<h1>第五十章</h1>
屋内飘着一缕药香。
那一拳打在柳濯月脸侧,落了一道骇人的红紫,江漾看着心疼不已,踮起脚吹了吹,轻轻哄道:是不是疼坏了?
柳濯月紧抿的唇弯了弯,他摇摇头,头微微下沉,抵住江漾的额蹭了一蹭,声音轻缓:不疼的。
怎会不疼,都肿成这样了江漾碰又不敢碰,只得照着那个地方轻轻吹气,吹着吹着,就被柳濯月抱在了怀里。
小姑娘身上传来的香清甜又悠长,比最好的伤药都要管用些。
而赵连雁也并未下狠手,不然伤的可就不仅是脸了。
他为何要这样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先不说赵连雁为何提前回来,即便是瞒着众人先行走了,也不能过来莫名其妙的就打人啊。
她有些气结。
柳濯月靠着她,声音又涩又软,问:你之前说与他没有瓜葛了,是真的吗。
语气竟还有一丝酸。
清高贵绝,似寒梅凌雪的柳公子竟是在撒娇吗?
江漾微怔后扑哧一笑,靠在他怀里,拿手指一下下地戳着他的胸膛,无所谓地笑道:是他先赶我走的,我又不是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什,怎还会与他有甚瓜葛。
不过是过客罢了。
可你那日就把我当做是他了柳濯月闷闷道。
江漾被哽住,那日的事情,他们都心照不宣的不提好久了
她试图反将一军:我那时候是绑了错了人,可你也
可我知道是你。柳濯月紧接着说。
我那时多小啊,过了那么多年,你也记得吗
柳濯月微叹,贴着她的身子紧了紧,声音愈发闷沉,竟透出几股委屈来:你的画像每年都会送来,我都攒着呢。
这下她可没话说了,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他惩罚似的咬了咬江漾的耳朵,冲她的耳眼里吐气,又箍着她不让她退,一连抛出几个问题:那你现在心悦的是我吗?若我和他在一块儿,认得出我吗?
天上公子沾了人气儿,也拈酸吃醋了起来。
江漾捂着嘴笑:小月亮,你这味儿可太大了些。
你说是不是。柳濯月抬头去亲她。
好嘛,是啊,最喜欢你了。
温存片刻后,柳濯月起身,唤了小厮备车去国公府。
江漾疑惑抬头。
柳濯月俯身揉了揉她的脸,温声道:我得去找他谈谈。你先在府内歇着。
江漾有些紧张:他不会又伤人吧
他摇了摇头,用了另一种解释道:母亲会担心。
有些事情总得说清楚,赵连雁说的话还在他脑子里回荡。
和江漾说的明显不同。
不过他也不会让江漾知道罢了。
春日的光照融融,海棠开的娇艳非常,丹砂色,红得像是要滴血。
走在廊桥上,碰见了面色苍白,眉目急切的梅玉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