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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汲挑起马车的车帘,迎着你慌乱的目光,表情好似盛怒一般,语气深冷:“沈芙,我竟不知,事到如今你竟还要痴缠他痴缠到恨不得私下逃跑的地步!”
你身子都吓僵了,哆哆嗦嗦想要开口解释,却被沈汲呛声:“没有?你说我会信几分!”
他派去监视的人报告说二姑娘yu回东g0ng时,沈汲气得杯盏砸了一地。随后便快马加鞭赶往府中,才终于赶上你的马车。
若是再晚一步……
这人便永远别想从东g0ng要回来了!
那陆由简虽看着温润和善,却心肠歹毒计谋深远,从前g引你便是,现在怂恿你更是!
虚伪狡诈,不堪为人!
哪里值得你两次三番地向他跑去!
沈汲气急,一把将人捞出抱下车,任凭你如何挣扎扑腾,他手中扣住你的力道仍未减半分。
“沈汲,你放我下来!你知不知道你在g什么!”你拼命反抗,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抱进院子中,疾步到屋内。
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门,你几乎能料想到接下来能发生的事情。
你心里惶恐,厉声制止:“沈汲!你放我下来,你丢不丢人啊!”
“我想g什么?等下不就知道了?”沈汲脚步迅速,将你一把丢到被褥间,转身便关上了大门。
屋内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你预感大事不妙,急忙翻身下床,想要钻空这个空隙逃跑,却被回来的沈汲抓了个正着。你的手腕被扣住,顺势带着拖到了床沿边,整个人几乎是跪在床上。
这是沈汲的卧房。
屋内摆设简单,不见丝毫杂乱,鼻腔传来淡淡的雪后松木气息。
你闭眼,不想看到他的眼神,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害怕到极点,被屋内的威压压得喘不过来气。
身后那人,用禁锢x极强的姿势贴着你的身子,如露出尖牙的毒蛇,慢慢缠绕住你一般,叫你紧张得呼x1微促。
你睁开眼。
四目相对,你被他眼里的占有yu烫到,连忙移开视线。惹得沈汲笑出声。
他似是很受用你这幅惧怕却又不甘的样子。
“沈芙,出嫁这一年,你的胆子怎么变小了?”
他心情颠三倒四,叫你捉0不透。你瞪他一眼,清楚瞧见他越来越放肆的嘲笑。
“还是说,你的胆子都在一年前拿刀威胁我的时候便用完了?”
“这与你何g?”你被他气笑了。
又是一年前!怎么又是一年前!
他就是个小心眼的疯子!竟然现在还在耿耿于怀一年前的事情,以至于现在这样来报复你!
“别装傻,沈芙。你一年前那副寻si觅活的样子,可b今日有血x多了。”
沈汲拍了拍你气鼓的脸,激得你一瞬间脸颊绯红,全身的血ye好像都突然沸腾起来涌遍全身。
“过了一年,你竟然还有那些龌龊的心思吗?”你偏头躲开他的触碰,“觊觎自己的妹妹,妄图1uann沈大人,如果传出去,不说世人怎么看你,单单就是爹娘那边,你该怎么解释?”
你愈想要表现出尖酸刻薄的态度,落在沈汲眼中越是如笼中幼兽。
半晌,他嗤笑一声:“我怀着龌龊的心思?”
他如听见好笑的笑话一般,身子笑得轻颤。
“你难道不龌龊吗?好阿芙。”他张嘴,说得缓慢且笃定。
你呆愣在原地。
“你难道对我没有任何的心思吗?”他笑着,眼中的q1ngyu慢慢转变成晦涩的质问。手指下滑捏住你的下巴,滚烫的呼x1喷在你的侧脸上,一字一顿:“沈芙,你、喜、欢、我。”
你心里如遭重击。
似乎被人解开了掩埋在深处的秘辛一般,你心里顿时翻涌上无数复杂的情绪。久远的记忆如同长期生长在cha0sh处的苔藓,一朝见日,便迅速迎来枯败和si亡。
你本以为,自己对沈汲的,是妹妹对兄长的感情。
你从小便喜欢缠着沈汲,看着他便会觉得满心欢喜,因此,少nv的悸动和恋慕被你当成了对兄长的依赖。等你某日醒来,羞赫于梦中旖旎之事,才发现,原来你早已有了逾矩的心思!
可是,纲常1un1i如山重。兄妹之间岂可敦l?
你是都城教养最好的世家nv,亦是沈家的二小姐,言行举止端庄得t,从未出错,屡被夸为典范。
你时刻叮嘱要记得自己的身份,遵守着厚b一指的教条纲常。
因此,你开始有意无意地和沈汲拉开距离。
事情转机便发生在赏花宴上。在赏花宴上和陆由简对于彼此的惊鸿一瞥,自此便奠定了二人的缘分。少nv情丝诚寄郎君,祈盼携手共修良缘。
这是一番佳话。
无人知道,你是在转移视线。
用新的感情,填充得不到的遗憾。
但现如今,佳话的结局注定溃烂不堪,而故事的主角又被人瞧出早就起了别的心思……
你心里生出明显的胀痛感。
见你不出声,沈汲挑了挑眉。
“沈芙,我不是木头,相反,我的感觉很敏锐。”他顿了顿,将你悲伤的表情看得真切。
那时,沈汲气急将你绑到城外小屋中时,你抵si反抗。见状,沈汲原本倒拿捏不准你的态度,想着不如将你杀了算了,你们二人还能尽早进到y曹地府,做一对y间夫妻,生前si后都要绑在一起。
谁料在最后昏迷的时刻,你喊了他的名字。
你睡得昏昏沉沉,沈汲却听清了你喊着的名字。
“沈汲……”
一遍又一遍。
不带丝毫恨意的,甚至可以说有几分的缱绻和温柔。
他那时,突然t会到了酸涩且甜蜜的感觉。
自己好似真的b你摘下了那副一直伪装的面具。于是,他便趴在nv孩的床头仔仔细细地看你难受的脸,听你昏昏沉沉地喊着下意识里最依赖的人,小心翼翼地抚0过去,好似对待一件珍宝。
现在的沈汲心情大好。
“你说我龌龊不堪,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嗯?三心二意?水x杨花?”他用手指慢慢摩挲着你颈上肌肤,仔细感受着身前人越发慌乱的呼x1,温声细语道。
“当初你要嫁给太子,我曾告诉过你,东g0ng水深,太子也并非良人,你一意孤行,执意要嫁。现如今你回沈家说要和离,你可知你这样做,牵扯出了多少的事情?”他深深的看向你,又兀地笑了:“不过倒也没关系,你向来任x。x情不坚定,却偏又贪图新鲜和快感,承受不了后果,因此软弱自傲。”
“所以,是我活该……”
一切都是你选的,你要承担这些后果。
沈汲瞥你一眼,又恢复了往常那般冷漠淡然的样子,只一双眼睛深聚yu火:“是你活该啊,沈芙。”
“天下没有白得的东西。两情相悦在现如今看来到底低抵不过我当年耍的那些手段。你怪我绑架了你,可我除了绑架你,得了一个答案之外,我之后又做过什么?你对我避而不见,我便不叨扰你,背你出嫁,奉你上太子妃位,当你的好兄长。我当年说过,你若跑了,便不要再想着回来。现如今你又来找我了……沈芙,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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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肯定红得极其糟糕。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二十多年没开过荤的人,此刻竟有些如狼似虎的意味。
你的下巴被男人捏着,唇瓣被咬得红润透亮,整个人跪着往后倚在男人x前,柔弱得好似将折未折的蒲柳。
x前私密的地方被男人趁虚而入,rujiang被毫无顾忌地蹂躏,此刻竟se情地y了起来。
你被亲得七荤八素,委屈地想要逃,男人好似也猜到了你的想法,那一处稚neng被他大力一掐,惩罚般的力度,痛得你登时便留下眼泪。
“不要”
你瞪他一眼,可怜巴巴的却毫无威慑力,相反地迎来了男人更加糟糕的攻势。
沈汲用指甲扣着你r端,轻柔地t1an掉你眼角的泪水。咸得苦涩的味道冲去了他先前从nv孩口中攫取而来的清甜。此般掠夺下,他仍觉不够般,g脆将你x前的衣服彻底扯开。
你穿着青se的襦裙,整个人显得秀丽娇yan,又因着竖起了妇人的发髻,因而多了几分娇韵,宛如盛放的夏荷。
baeng细腻的rr0u彻底敞露在冷空气中,由于他先前的作弄,上边竟有些轻微的红痕。
上面的樱果上沾着好些水渍。
他将手覆上去,坏心肠地将一道道红痕覆加在上面,满意地看着nv孩的眼角因疼痛而又涌出了点点清泪。
“别、别弄那里……”痛和痒的感觉交缠你全身,低下头时,你甚至能看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是如何在你的x前作弄的。
男人身前那一处y挺戳在你的腰腹处,将你戳得身子一颤。
你几近崩溃。
“别弄哪里?”沈汲齿尖咬住你的耳珠,恶意地将那点茱萸往外扯开,在用手全裹大力r0un1e后,nv孩玉白的肌肤上出现了大片的薄红。
你的衣服已被脱了大半。
如今松松垮垮地挽在身上。
“不是要我帮你吗?这么一点就受不了了?等会儿要c你的时候,岂不是要哭晕过去?”
说完,他将手伸到nv孩的腹部,长指轻划,引起nv孩的阵阵战栗。
“呜”
你被放倒在床上。回过神来之际,整个人早被彻底剥g净。
你勉力挣扎,踹人的动作登时停在半空。原是被他大手一揽,便抓住了你瞪着的脚,扣住悬停在半空。
隐秘的花x暴露出来。
此时,小小的花x竟然分泌出了清ye,瞧着有些红润。
突然间,你发现自己现在已经被他掰成了敞开的姿势。在娇娇的呜咽声中,沈汲借着泄出的清ye慢慢抚0那一处红neng的y瓣,顺利0到了一手的滑腻。
“眼泪多,水也多。”他声音嘶哑。
“水多了也好,等下c开了就会容易些。”
手指朝花x里面戳弄,深深浅浅,在sh润滑腻的清ye沾染下不断侵略那处柔软的地方。
“别……”
你的眼睛雾蒙蒙的,似是没意料到他过于粗暴的举动,只顿时觉得羞耻至极,扭着pgu想要躲,却被男人狠狠拍了一下pgu瓣,娇气地哭着,又因为害怕而不敢出声,看着好生可怜。
“躲什么?”
他声音深沉。手上速度募地加快,不断朝里深入。激烈的疼痛和快感火速传遍你全身,如细密的针尖在你身上舞蹈。
你经受不住,急忙中挺着pgu拼命想躲,腰t却在那手指的戳弄下止不住地痉挛,全身感官几乎彻底被满溢出来的快感吞噬。
你挣脱窒息般大口呼x1,刹那间,极致的快感袭来,将你所有的克制和羞耻劈得粉碎,脑中一瞬间迎来长久地空白。
在那手指的作弄下,你达到了ga0cha0。
脱力般瘫软在床上,全身肌肤白里透红,玉骨冰肌堪b月光下的羊脂玉。
“阿芙。”沈汲轻笑,一向深寒的眼眸在此刻盈满无边yuwang:“我的好阿芙”
他只是轻轻呢喃,询问的低喃不知问处,却也不需要回答。
屋内冷雪松的味道已闻不见,取而代之的是q1ngyu的甜香。
你眼睛长久地失焦,再回过神来时,见到男人已脱去衣衫,露出一身流畅的肌r0u。再往下……
稚neng之处兀地被那y物戳弄,你十分不好受。身上无处不在的痒意又诱惑着你,将你更深地送入那被yuwang纠缠的无境之地。
他仍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纵使如今自陷此番q1ngyu场,照旧是那般掌控全局的样子。
眼中幽幽燃烧着火焰,他的yuwang,重得好似摧城压境的黑云。
“阿芙……”
他又在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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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在高温中膨胀流窜。
身下胀痛的感觉叫你十分排斥,你竭力压下想要喘息的本能,却在男人一下又一下更为猛烈的撞击中抑制不住般,从唇边溢出低呼。
你眯着眼,动作间的肌肤又热又烫,手无力地抓住男人在你x前t1an弄的脑袋,想要将他扯得更远些,rt0u突然间被他一咬。
“疼……”你呜呜地反抗,身上的快感来得越发猛烈,叫你的这句抱怨听起来倒像是在幽怨陈情。
“疼便乖一些。”看不清沈汲的神情,但他的声音却明显嘶哑。
你好似被沈汲掌控住一般。
先前只是莽撞凶猛的攻势,现在,男人的攻势倒变得越发有目的x和侵略x了起来。
那处几乎如你小臂粗的roubang,在胀得壮硕y挺时,不管不顾地向你花x深处的软r0u弄去,好似要将你钉在床上一般,任你如何请求,仍一下b一下深地戳弄着你的敏感点,恨不得将他的整根x器都送进去。
这般强制且暴躁的c弄,调动起你全身敏感的地方,你的小腹又涨又痛,几乎像是被缚在快感之巅难以挣脱。男人此番yu将你的全身都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都c弄过一遍。
nv孩压抑不住的破碎jiao听着黏腻又可怜。
你的身子此刻已敏感到极致。
快感累积到阙值,如倾泻的暴雨般将整个世界淋了个透顶。
你又迎来了ga0cha0。
而男人,也好似终于控制不住一般,将roubang抵入ga0cha0后的花x深处,喷出滚烫的yanjg。
浓稠的白浊漏了出来,花x被c成了一个边缘红肿的洞口,红neng的花瓣早已充血,凄惨兮兮地被c开的白沫和yye糊住。
禁忌且y1uan。
好似他藏在厚重云层后的yuwang,在一朝冰雪消融、黑云压境之时,终于化成豆大的白se雨滴,穿梭过层叠的高墙红楼,浇在屋檐下的nv孩身上。
沈汲用手慢条斯理地抚0着那处被他c得糜软的花x,在你惊讶的神情中再度俯下身来。
“再来一次。”
那日的你,在被彻底c晕过去前,见识了沈汲惊人的yuwang和t力。
你醒来后,羞涩难当,刻意避着沈汲。
沈汲却越发堂而皇之地缠着你一起。甚至会一边欣赏你yu盖弥彰的慌乱模样,一面在将你拐到床上时,装作正人君子般品味着你的羞愧。
真是没脸没皮!
你对此叫苦不迭。
刚开始,沈汲喜欢作弄你,无论时间和地点。他的yuwang好似壮硕的藤蔓,将你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你常以困倦推脱,后来这份借口便真的成了真。不仅日日嗜睡,还对身边的事情都渐渐提不起兴趣。
你没意识到有什么异常。
只是以为自己是郁结于心,加上冬日里的困倦,才会这样。
后来,沈汲便不再作弄你了。
只是每日下朝了都要与你一同吃饭,与你说着些不大不小的话题。
日子一长,你便发现自己好像被困在了沈府,迷迷糊糊地进入到了一场沉聚着厚重迷雾的戏台。戏台上的招式玄妙,叫人看不清局势如何。而你,只需扮演好养病的太子妃,安静的沈二小姐便足够了。
你不敢再探听陆由简的消息,怕触了沈汲的霉头,叫他知道了会发更大的疯。只是小心翼翼地搜集着沈汲漏下来的讯息,和从下人们口中听到的消息拼凑到一起,你大概能了解到一些事情。
皇上已经查明了是皇后指派贼人刺杀太子,由于皇后拒不承认,他便在除夕夜宴后直接下了禁足令。而太子伤及心脉,虽已清醒,但身t情况仍旧糟糕。
你蹙眉。
你一面觉得自己不应再探听此事,一面忍不住地想要去探查背后的秘密。
帝后矛盾由来已久,而皇后母族势力庞大,皇帝又不可能轻易废太子。太子近日锋芒正盛,皇后若想要快速得利,借着秋猎的机会刺杀太子不失为一招险棋。
皇后的野心不小,你可以为此不择手段。
若前世,害si你的人是皇后……
外人见到的太子妃,本就在成婚后郁郁寡欢,若在东g0ng因病而亡,沈家和太子的合作难免破裂。如此做法,可谓一箭双雕。
只是,皇家权势之争太过残酷,万一站队,便不能轻易脱身,更何况为了si去的太子妃而毁了盟约。皇后怎么会笃定沈家会因你而得罪太子?
你想到这里,想了笑。
窗外冷月高悬,寒风彻骨,将你心中烦闷的思绪略微吹散。
你忽然想起那日陆由简在你窗台下站着时的样子。
一向风光霁月的太子,那时的眉眼中却满是悲戚,甚至有些乞求般的可怜0样。
你与陆由简的交集,戛然而止,事情的发展却又好似被悬在半空中一般十分诡异,叫你心里不安,难免多想。
自此,你彻底病倒。
沈汲沉着脸,严密关注着你的病情,事事躬为,连着几日下来却也不见有丝毫的起se。最后,他g脆将病得昏昏沉沉的你抱到了马车内。
你睁开朦胧的睡眼,倏尔坠入他深黑明亮的眼眸。
男人逆着光的轮廓冷y,粗粝的双手0着你的脸,启唇说话的语气刻意软了下来:“你继续睡,我们去一处小院养病。”
5
沈汲带你去的是一处位于山中的宅子。
宅子四周高泉流水,有竹林森木,此时正是春花烂漫时,他来之前特意命人在院中布置了许多鲜花,因此瞧着很是喜人。
静谧的环境使得你困倦的情绪散了些许。平日里除了和沈汲说话外,其余时间你都将他赶了出去,美曰其名是在休息。
沈汲虽然不悦,但到底还是照顾着你的情绪。
今日,他因着有公务要处理,早早便告诉你,他今夜不在,要明晚才能回来。
你淡淡地应着,却被他抓起来啃着嘴巴,作弄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你累得气喘吁吁,他却一脸餍足。你气急,道他是x1人jg气的妖jg,在他将一堆荤话付诸实践前火速将人赶出了门。
夜间的时候,有山风吹过,朗月高悬,竹林声响沙沙,花香悠然。
你心情大好,想着自己鲜少有单独来此山间游玩的时候,何不出门踏月吹风,观察山中jg妙?
总归山中有防守在,你不用担忧。
思虑间,你已迈出了门。
山间小道布置得jg妙,你绕过一丛竹林后,远远便听到了远处潺潺的流水声。借着月se和四周灯火,你判断那处应当是一处温泉。
沈汲只跟你提过一嘴这处有温泉,你没想到这次自己便先找到了。只是你今夜没带衣物,便只去探探路好了。
月se浅淡,叶落簌簌。泉中有氤氲雾气袅袅升起,温热的sh气如丝如缕般拂到你脸上。
你不自觉走得更近了些,想着看看镜花水月,夜中清泉。
但你没想到,那里竟有人在里面!
“谁!”那人断然呵出声,吓得你脚步一乱。脚踩落叶发出的喀嚓声显然暴露了你的踪迹,你yu拔腿就跑时,那人亦飞快地出水,跟上了你。
“阿芙?”他耳清目明,瞬息间便认出逃跑的人是你,因此来得极快。
你才迈出不到五步,那人便握上了你的手臂。
“阿芙,是你吗?”他分明认出了你,却还明知故问。你慌乱间分不出这是他因内心忐忑而不敢确认,还是说这只是他诱惑你的手段,脑子羞愧翻涌间只顾得上甩手否认:“放开我,我不是。”
手臂上有水珠顺着你的手背流下,很痒。
“阿芙……”他委屈至极,整个人都贴到你身上,恨不得将你融到他的骨子里,“我好想你。这几日,我吃不好,睡不着,却因受伤而每日都只得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地看着你给我写的信,阿芙,你怎么那么狠心……”
“你受伤了?”你问道,“伤到那里了?”你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许滞涩,但陆由简何其敏感,轻易便捕捉到了你的变化,于是不动声se地变得更委屈,道:“太医说无碍,阿芙不用担心。”
“你伤到哪里了?”你又问了一遍。他刚出水池,全身sh漉漉的,贴到你身上有些黏糊糊的。
“腹部,x口,还有……肩膀。”他慢吞吞地答。
“怎么那么多!”你惊呼出声,他从来都只是报喜不报忧,说出来的地方都有那么多,实际上地伤处更叫你不敢想!
“陆由简,你怎么回事,快给我看看。”你想要转身去检查他的伤处,他手上的力度却越来越大,几乎要把你捏疼了。
你下意识的关心让他心里生出无限满足,可面上却是可怜巴巴的,轻声哄着你:“阿芙看了不要生气,这伤处没几日便好了。况且张太医说我恢复得很快,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他答得乖顺,但当你真正看到那些伤处时,仍旧觉得触目惊心。
一道常常的疤痕横亘在腹部,虽然已经有些结痂,但只要再深一些,便能将整个腹部切开。左侧x口处有两道深红的刀伤,虽不近心口,却仍叫人惊心。左侧肩膀上,有深可见骨的砍伤,好似被人拿着刀狠力砍入一般。
除此以外,还有大大小小的刺伤,身上没一块好r0u。
你的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尤其是看着他伤得这般重,嘴上却讲得云淡风轻,便越想越可怜,忍不住大哭起来。
“你怎么……怎么……伤成这样……呜呜呜是谁害的你……”你泣不成声,几乎讲不成一句话。
陆由简小心翼翼地擦着你的眼泪,心也跟着碎了一地。
“阿芙,皇后要害你。我是你夫君,自然要保护你。”
为了抓皇后的罪证,陆由简三番四次铤而走险,亲身作阵,在最后追击证据的时候被歹徒所伤,九si一生中捡回了一条命。
但好在,皇后倒了。
皇帝的身t已经病入膏肓了。皇后从前便想害si太子妃,将罪证推到太子身上后,离间沈家和太子的结盟,顺势将太子秘密杀si,嫁祸给沈家。因此,她的儿子三皇子才能坐上储君之位。
但皇后罪证被陆由简暗中派人揭发。
皇帝震怒,罢黜皇后,废三皇子。
从此以后,再也没人能伤害他的阿芙。
前几日,他在病床上想你想得都快疯了。但怕你厌恶他,因此从不敢借着伤重的理由召你来看。但病痛害人,在思念痛如钝刀磨骨之际,情感终于略微胜过了理智,他因此叫人放出了“太子病重”的消息,盼着你能来见他。
可是他左等右等,你一次都没有来。
他才知道,他的太子妃,和她的兄长有了纠葛。
陆由简心如si灰,长久以来深埋在心的隐忧陡然成真,他心绪破碎纠缠,但又迅速于其间生出一种卑微的祈求感。
他只祈求,你的心,能分成两份。
给他一份也好。
那怕那一份中只有一点……
他听不得“和离”二字。无论如何,陆由简永远都是沈芙的夫君,沈芙和陆由简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陆由简眼中尽是温柔,他抬手,轻拍你的背:“别哭了,阿芙,我不疼的。再哭,明天起床就不好看了。我明天带你去看藏月海的花,那边桃花正盛,百里桃林,很是鲜neng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