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看到玉柱,眼睛都直了。他跪伏在地上,拖着白嫩沉重的大腹,一点点向那边爬过去。
他的胎腹坠到地面,后庭不断向外涌血,他却浑然不觉,像是中了邪。
昺珬想要将他扶起来,他却不管不顾。
好不容易跪爬到分娩架,青年贪恋地抓住玉柱,托着大肚起身。昺珬赶紧抱住他的后腰,助他站直。
青年目光眷恋,不断用手抚摸玉柱,“小妹妹,这是什么?”俞大夫家怎么会有这等奇巧的用具?
昺珬说:“阿娘说,这是分娩架。为男子助产用的。”
青年眼睛一亮,“我此刻正需要助产。要如何使用它?”
此刻,他雪白的大腿上,蜿蜒出两道淡淡的血水。昺珬不懂,方才他挤出扩宫塞时,已然破了羊水。青年是初产,自然也不知。
昺珬看到他长衫内的血痕,惊呼道:“哥哥,你流血了!!”
青年扶着自己的肚子,“不碍事。小妹妹,你快告诉哥哥,这分娩架要如何用?”
昺珬自然没见过它使用时的情形,摇摇头,如实说:“哥哥,对不起,我阿爹阿娘不曾说过。”
青年并不气恼,这个高度,正好在成年男子的胯部,如果坐上去,不知道滋味如何?
青年对昺珬说:“小妹妹,你扶我上去吧!”
昺珬只能架住青年的手臂,抱住他滚圆的肚腹,让他提臀坐入墙上玉柱。青年两手也没闲着,掰开自己的股瓣,使穴口大张,以容纳粗于扩宫塞数倍的物什。
但是,玉柱太光滑了,一入产穴便滑了进去。青年垫着脚尖站立,猝不及防之下,一股电流直冲他的后脑,让他眼前一黑。
昺珬毕竟人小体娇,根本支撑不住足月男子的重量,以为他会摔下来,忙护住他的大肚子。没成想,青年像是一只翻着肚皮的大青蛙,被挂在墙上。
分娩架,粗且短,疾坐之下,并没捅进胎胞,而是将产夫的产道撑满,撑开每一丝褶皱。青年舒爽得高叫一声,翻了白眼,昏厥过去。
昺珬吓得忙喊:“刘家哥哥,刘家哥哥,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这种极致的感觉,让他直接陷入进一场无边欲海的美梦之中。
他家是镇上的富户、书香门第,父母长辈极重规矩。他长到十六岁,都没见过姐妹以外的外女。春心萌动的少年,在阁楼上与家里打短工的年轻女子眉目传情。他喜欢女子用钦慕的眼神看着他,逡巡他的身体。那样的欢喜,使他夜夜在梦中与她缠绵。
他曾无意撞见过母亲与小侍在床上的浪言骇行,也曾偷看过姐姐与怀孕姐夫在花园里颠鸾倒凤。在他青春懵懂的身心,种下纵欲的念头。
后来,他如愿与短工女子私奔,在瓜田、在李下、在野外、在简陋的破庙里,完成了他从少年到青年的蜕变。他并不是爱慕虚荣的人,虽然日子清贫,但夜晚很甜,胜过以前锦衣玉食的日子千百倍。
他跟着女子远走他乡,来到一处村子。村子里的人都夸他相貌好,一看便是大家子。许多女人对他垂涎三尺。
因为有孕,妻主外出打短工便没有带上他。一出三个月孕初期,他的身心便有些按耐不住。
一日,邻居家的王大姐又来帮他挑水,还说他家妻主也是,男人有了身子,不知道守着,日日疼惜,怎么就狠心一个人出去做工了呢?
青年期期艾艾地说,他真羡慕王大姐与姐夫二人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他们两家离得近,王大姐没日没夜辛勤耕耘,耕得姐夫每晚呻吟大半夜。
青年的话,王大姐岂能不知什么意思?于是,装满水缸后,她接了青年递来的手巾,喝了青年倒的热茶。挨着他坐下,试探地碰了碰他的肩,“你们这是头胎,你家妻主没经验。头胎是顶重要的,要妻主佩戴……”她贴着青年的耳朵详细说明。
青年羞红了脸,露出一段粉色的脖颈。女人的热气扫过他敏感的耳廓,让他心底生出一丝战栗。
王大姐见了,吞了口口水。她搓搓粗糙的手掌,“你这肚子都显怀了,你家妻主还不回来……你夜里……还熬得住吗?”
青年不回答,只是将头埋得更低,几乎贴到胸口。他细白的手指搓着衣襟下摆,一副小男儿羞怯的神态。
王大姐看得心痒,又凑近他说:“这男人怀胎,那事是顶重要的,不然临盆时能生生疼死个人。你家妻主若一直不回来,你也不能生扛着,再扛坏了身子。不若,找个知冷着热的人,好好疼惜你……”
王大姐软软的胸脯已经压在青年的手臂上,像是压垮青年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斜眼看向王大姐,轻声问:“姐姐说的……那东西……是什么样的?”
王大姐心中一喜,忙不迭跑回家取来。她将东西抱在怀里,脸上挂着一层热汗。
青年忙用袖子帮她擦汗,他一靠近,王大姐自知有戏,一把将人抱住。软玉在怀,身下还有一片柔软的凸起。王大姐在青年颈间嗅了嗅,才抬头憨笑,“真香!”
两个人进到房中,翻出包裹着的一根器具,王大姐说:“这东西,可是我家里传下来的。十里八乡都未有过如此光滑的物什。”
青年暗自思忖:这东西的形状和自己的胯下之物,何其相似。
他正用素手把玩玉柱的时候,王大姐早已按耐不住,含住他的耳垂,口中说:“好兄弟,让姐姐疼疼你。”
寂寞多日的青年哪受得住对方娴熟的摸胸口、撸玉茎,他口中说着“不要”,却是半推半就脱掉了衣衫。
露出小腹的一瞬,王大姐环住他的腰身,跪在他身下舔吻他的肚脐。
自打怀孕后,青年便未得到妻主的雨露。尤其近来,食髓知味的孕体尝尝夙夜撕磨。但那怎及得上真人抚慰。被王大姐一吸一摸,青年立时打了摆子,一身软肉不停地颤抖。
当王大姐将他胯下半软的器具含入口中,仿佛一记天雷直击天灵盖,爽得他从头顶麻到脚趾尖。
以前,他也盼着妻主能如此对待他,但妻主始终嫌脏,不愿用唇舌伺候他。而今,虽然王大姐粗陋,但她取阅人的法子却让他尝到更上一层欢爱的滋味。
青年在王大姐轻车熟路的吞吐下,早已没了招架之力,只能缩着肩膀、歪着臻首、蹙着眉头,紧一阵、慢一阵的哼吟。
女人见青年得了趣,便抱住他香香软软的身子,含住他的茱萸,双手把玩他的身子。他的股部柔软挺翘,不像自家男人干惯了农活,全身又粗又硬;他的孕腹微微凸起,一只手掌搓揉起来,让人欲罢不能;他的细腰、香背,细皮嫩肉的让她想咬一口。
王大姐摸到他两股之间的小穴,那里正吐出蜜液,等待她的采撷。她将他全身吃了个便,将人揉成泥、捻出水,待青年早已意乱情迷、吟哦不止,她把人翻了个身,从背后环过他娇软的身子,揉捏他的胸前、下腹。
青年动情地扬起脖颈,青丝散落,像是堕入人间的精灵。
女儿佩戴好器具,扶着青年的腰,一点点坐在自己腿上。
那根玉柱并不粗长,却十分光滑,青年吞入一点,又抬起臀部调整位置,身子一起一伏地律动。
王大姐掐着他的腰身,口中说道:“好兄弟,先别急着动,让姐姐疼你……”说着,猛一挺身,直接插入青年娇嫩的穴道。
青年大叫一声,撕裂的疼痛混合着久违的快感,袭遍他的全身。他哭求哀求,“姐姐请慢些,我受不住了……啊……啊……啊……嗯……”
王大姐也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只会猛进快干,她不等青年喘匀一口气,便迫不及待抽插起来,手上从他孕腹摸到玉茎,在顶端一揉。粗糙的指腹摩擦柔嫩的铃口,青年立刻说不出话来,只剩下娇喘与本能的迎合。
王大姐掐着青年的乳首,下面“啪啪啪”地猛力撞击。青年被艹得一耸一耸,眼角流下泪来。身上几处敏感部位被人拿捏,他被玩得全身粉红,背后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热汗。
王大姐见了,伸出舌头,一点点舔舐。
青年的背部本不是要紧的地方,但在情动的时候,他全身触觉都份外敏锐。被王大姐一舔一咬,他激动得扬起脖颈尖叫。
这叫声激得女人下面更加凶猛,撞得他的软臀一片艳红。
相交的部位由于疾速摩擦,竟渗一片潮湿,更加润滑了甬道。
王大姐兴起,咬住青年肩头,箍着他的肚子,便是一番猛插。青年叫声连成片,在深夜里,极为明显。
青年身下的小棒棒兴奋地挺直,被王大姐撞得不停抖动。女人爱不释手的抚摸,后来干脆卸下腰上器具,却没有抽出,任凭它埋在青年的甬道。
王大姐将大着肚子的男人推倒,直接跨坐在腿间,猛力地起伏。
青年的后面被器具侵犯,前面又夹在温暖的地方,他双手揪着枕头,张口粗喘,“哦……哦……嗯……姐姐太快了……要弄死我了……”
因为不是自家夫郎,女人也没什么怜惜,拼了命的下坐、挤压,每次都挤到孕肚。
青年察觉不对的时候,腹内却是翻江倒海地锐痛,他大叫道:“姐姐停下,快停下,我肚子疼……啊……好疼啊……我的孩儿……嗯……”
剧烈的疼痛将他从美梦中惊醒,他一阵恍惚,自己正挂在墙上,肚子大到畸形。他双腿无力蹬动,后庭被扩张的快感已经无法压制产痛。
他听到,俞大夫家的小女儿正同别人说话。
昺珬被吓得小脸煞白,“阿娘,你快看看这位哥哥,他等你们一晚上了。”
原来,阿蘅夫妇担心女儿,连夜冒雨归来,正巧赶上青年在分娩架上昏厥。
阿蘅看到长衫大开、袒露肚子与私处的青年,便呵斥昺珬,“你这孩子,怎么没有轻重?怎能让产夫一个人上分娩架?你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姑娘家,快些回避。”
昺珬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们,“爹……娘……刘家哥哥说他快生了,你们救救他!”
卫泱心疼女儿,忙将昺珬揽在怀里,“阿蘅,你别凶她!去看产夫吧!”
阿蘅嗔怪地看了卫泱一眼,心道:慈父多败儿!卫泱太宠昺珬了!
卫泱摸了摸鼻子,莞尔一笑,没再说什么。
阿蘅赶紧让女儿回房,同卫泱两个合力将临产的青年从分娩架上摘了下来,扶到床上。
青年腿间稀稀拉拉淌下混合着鲜血的羊水,双腿无法并拢,抱着肚子,神情有些呆滞,口中只会喊疼。
卫泱柔声劝慰,“生孩子哪有不疼的。小哥儿,你忍着点,省些力气。”
阿蘅洗干净手,分开青年的腿,探入产穴,“开了五指,但胎位靠上。”
卫泱:“可是他羊水已经破了,瞧着有些时候了。”
阿蘅思忖片刻,“夫君,你帮他穿好长衫,咱们给他勒腹下胎吧!”
卫泱:“啊,那多疼……”
阿蘅又横他一眼,“时间耽搁久了,大人孩子一尸两命。”
卫泱被妻子看得心旗飘荡,他这个养女,年纪越大,越有风情,难怪京中的那位贵人对她念念不忘。
卫泱帮青年掩好衫子,就算生产,也不能衣不蔽体。自己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将硕大的胎腹绷得紧紧的。
卫泱与他闲唠家常,免得他再昏死过去,“小哥儿,你姓字名谁,家住何方?”
青年的汗水黏住了头发,他抬起俊俏的眼眸,说:“我姓刘,住在邻村。这几日,腹中坠痛,约莫是要生了,便过来寻俞大夫看看。没想到路上开始宫缩,疼了三次,晚上才走到这里。”
卫泱声音柔和、循循善诱,“刘家小哥,你为何临盆在即,却一个人过来分娩?你家妻主呢?”
青年闻听此言,悲从中来,宫缩再次发作,他不由得抬高音量,语带哭腔,“我……我……我的妻主抛下我,不得音信。我是从家里跑出来的,也回不了父母家中。只能……嗯……”
卫泱叹息一声,他一个男人家,挺着大肚子独自产子,实在是凄惨。当初,他吃多了安胎药,胎熟却不落,在马车上生生疼了七八日才生下昺珬。虽然,孩子亲娘没在身边,但是,养女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一颗飘零破碎的心,终于有了依托之人。
眼下,看到青年的惨状,他感同身受。男儿生子本就九死一生,又被妻主抛弃,委实可怜。
正当他感怀身世时,阿蘅取来一卷粗麻布,捆在青年上腹。她对产夫说:“刘家小哥,你腹中胎大难下,孩子尚未入盆。我担心耽搁久了,要出人命。你且抓牢,我要帮你勒腹了。”
青年也知情况危急,点了点头。
阿蘅将一卷布塞入青年口中,让他咬着,防止一会痛极,咬伤自己的舌头。
一切准备停当,阿蘅和卫泱站在产夫两侧,抓紧手中的粗布。阿蘅向自己夫君使了个眼色,二人同时发力。
青年感觉一股大力捆在自己胸下,仿佛要将他生生勒断。他疼得青经暴起,扶着横杆的手腕扭曲痉挛,太阳穴突突的,冷汗如豆般滚落。
就连躺在隔壁卧房中的昺珬都能听到产夫闷声痛哼,那声音,像是溺水人的弥留呐喊。
以前,她或多或少听到过产夫的痛吟,虽然心惊,时间长了,便也习惯了。可是,刘家哥哥不同,那是她第一个看遍全身的男子,似乎还与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那种事,只有阿爹阿娘之间才能做。刘家哥哥于她,与旁人不同。
昺珬闷在被子里,偷偷地哭,很怕青年生生疼死。
那壁厢,青年的肚子被粗麻布勒得变了形状,胎儿被一点点挤压下来,他疼得双腿弯曲,屁股向后翘着,做好分娩的准备。
卫泱一双细腻的手掌被勒出红痕,看得阿蘅一阵心疼,不由得加重力道。
青年咬着布,目眦尽裂,含在喉中的嘶喊像是野兽绝望的挣扎。他忽然觉得,与妻主的耳鬓厮磨,与邻居的鱼水之欢,当初有多畅快,此刻便有多痛苦。原来,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的妻主并非始乱终弃,而是发现他怀着孩子还偷腥,被捉奸在床。妻主气不过,才一去不返。他合该一个人凄楚产子,这都是他该得的。
他感到孩子正在缓慢下行,与他的身体一寸寸剥离。忽然,下腹一坠,他差点跪倒。孩子的头挤进产道,将他与人交合的地方,顶出一个大包。他发了疯地向下用力,汗水湿透了衣衫。
阿蘅给他鼓劲,“刘家小哥,已经能看到孩子的头了!你千万别泄力!”
卫泱也说:“用力,再用些力!”
青年抓着横杆,仰头嘶吼,喉间的痛哼,一声接一声。他痛极累极,而此时此刻,只能自己独自承受。
但是,孩子的头太大了,任他如何向下挤压,就是无法将其娩出。青年终于力竭,探出的胎头又缩了回去。
青年疼得满头大汗,与泪水混在一起,他吐出口中之物,痛哭道:“俞大夫,求你救救我……我好疼……啊……太疼了……我生不下来……啊……”
卫泱也产过子,情况比青年危险百倍,他知道其中的痛楚。“刘家小哥,你再忍一忍,很快就生出来了,千万别泄气。”
青年疼得两股战战、双腿颤抖,“他就是不肯出来……啊……”
阿蘅劝道:“刘家小哥,你腹中的羊水已然不多,再生不出,孩子恐怕要不成了。你再加把劲!”
密集的宫缩不给他喘息的空闲,青年拖着沉重大腹向下用力,脖子、前胸憋成红色,“嗯……呃……出来啊……”
此时,昺珬又推门进来。阿蘅见到她,立刻喝止,“你怎么来了?赶快出去!”他们夫妻做这种营生,可不想女儿也干这等腌臜事。
昺珬却第一次违抗母亲,执意跑到青年身边,“刘家哥哥,你怎么样了?”她抄起旁边的布巾帮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