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把那两个侍卫拖出去将眼挖掉,北重歌下令全宫戒严寻找林逍遥。像个无头苍蝇般在屋里转来转去,一想到刚刚那侍卫说的话,便是一阵怒火从心底发出,不管那侍卫说的是真是假,林逍遥被看了一眼都让他无比难受,更何况是勾引。在屋中不停地踱着步,北重歌终是忍受不住这等待的煎熬,亲自带着皇宫的侍卫出去寻找,可翻遍了整个皇宫,却是连林逍遥的人影都没有看到。一寸土地都不放过,甚至将摆放着北焰先祖牌位的祠堂都打开来查看,可是却还是没找到,甚至连一点点痕迹都没有。当夜晚到来时,北焰皇宫内却还是一片灯火通明,一队队侍卫们步伐匆匆的穿梭与皇宫内每一个角落,惊扰了这片寂静的黑夜。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北重歌声嘶力竭的怒吼着,门外看守的侍卫听着里面的声响,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察看。抱着头痛苦的抽搐着,北重歌面色变化不定,冷汗缓缓从磕头渗出,掉落在眼中,像是淌出的泪水。“逍遥,逍遥。”像是有两个人在身体中挣扎一般,北重歌一会儿满目狰狞,一会儿却又温柔的喃喃自语,但不管是如何痛苦,那嘴边的两个字却是从没变过。似是终于挣扎到了极点,北重歌满身衣衫尽湿,筋疲力尽的倒在了床上,摸着那似乎还带有温度的床铺,沉沉睡了过去。门外依旧紧密的搜查着,哒哒的步伐声一刻不停的响着,屋内一片昏暗的死寂,只有床上响起北重歌微微的呼吸声,却又是细微无比。揉了揉因长时间没有动弹而变得麻木的小腿,林逍遥深吸口气,动作缓慢的从床底探出个头来。早上将那两侍卫敲昏后,林逍遥刚踏出房门,却转念一想又跑了回来躲进了床底,皇宫看守严密,光天化日之下想躲开巡逻的守卫跑出去怕是不太可能,本想着北重歌发现自己逃走后定会带人出去寻找,而不会注意房里的动静,到时自己便可趁乱而出,扮作侍卫偷偷溜出宫去。谁知这北重歌竟派人将殿门牢牢把守了起来,并且不到深夜便回来发了一通神经,躲在床底下的林逍遥是一动也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被北重歌听到后又将自己锁起来。这种变态,到底是怎样将北焰大权掌握在手中的?!小心翼翼的挪着身子从床底爬出,绕过那被北重歌砸的稀烂的瓷器,林逍遥猫着个腰轻悄悄的向门口走去。不敢推门,怕那吱呀声过大惊醒了北重歌,林逍遥透过门缝向外看去,只见那园中来来回回的都是巡逻的侍卫,看那架势,应当是要寻个整夜了。心中焦急无比,明明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谁知却碰上了北重歌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近在咫尺的自由便这么从手中消失了。咬着唇,林逍遥不甘的又看了眼外面,确定自己是真的无法躲过那么多守卫后,又悄悄地钻回了床底,静默的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早上醒来后,北重歌竟也不离开,就那么坐在床上听着侍卫一趟趟的回来汇报,然后再大发着脾气将身边能砸的东西全都砸掉。蜷缩在床底,林逍遥看着外面那一片狼藉,努力摒着呼吸。腹中早已是饥肠辘辘,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林逍遥双手捂着肚子,不让那闷叫声发出。两天了,皇宫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搜查了个遍,却还是没有一点踪迹,北重歌都有些怀疑,林逍遥是不是早就逃出了皇宫,回到东离与那堆男人们聚到了一起,商讨着怎样来歼灭自己。这两天来北重歌一直呆在寝宫里,连早朝也不去,只知道等着侍卫的汇报,可一次一次都是没找到。北重歌的头痛的更加厉害,也只有躺到床上嗅着那铺中的味道才稍稍好些,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仿佛有另外一个自己不停的在争夺他的意识,想要将他逼得疯掉。北重歌整日不出殿去,林逍遥便只能一直在床下躲着,不吃不喝两日,林逍遥已是虚弱的连眼都快睁不开了。现在正是寒冬,地上又冰凉刺骨,在地上蜷了两日,本就没有养好的身子进了寒气,又发起了热,连林逍遥自己都意识到情况不妙,可却也只能咬牙撑着,骂着自己愚笨,为何非要躲在这床底下。挥手赶走又一批侍卫,北重歌已有些心灰意冷,看着屋中一片凌乱,那连日来一直被愤怒蒙着的心也渐渐冷静了下来。闭了闭眼干涩的双眼,北重歌缓缓思考了起来,若是林逍遥还在宫中,如此规模的搜寻不可能找不到,可若是逃出宫外却又有些不太可能,除非是有人帮着他,可他刚来此处,一个人也不认识,又有谁会帮他呢?除非脑中一瞬间闪过小皇帝的连,随即又立刻否认掉了,小皇帝一直在自己的监控之下,他若是有什么动作,自己第一时间便会知道。想着想着,北重歌不禁又有些烦躁了起来,想喝些水冷静一下,可这屋中东西都被自己砸了个粉碎,更何况是装着茶的杯子。不耐烦的向门口走去,刚想招呼人进来时却突然被那门框处的灰尘吸引了注意,那落了灰的门框处,独有两个地方干干净净的印着一块椭圆,像是人的两个手指印。狂喜的睁大了眼睛,北重歌转过身来上上下下的将寝殿打量了一番,最后终于将目光停在了那自己始终没有注意过的大床上。慢慢走了过去,北重歌顿了顿,缓缓弯下腰去向床底探去,林逍遥看着那双停在床前的黑靴,渐渐感到有些不安,抬头的一瞬间,便刚好对上北重歌那双布满疯狂的黑眸。嘴角缓缓扯开一抹笑容,北重歌得意道:“哈,又被我抓住了吧。”
将浑身无力的林逍遥从床底拽出,北重歌紧紧抱着林逍遥,满脸的笑意“还真是一刻也不能将你放开呀”已经连着好几日没有在朝上看到北重歌的身影了,虽然这让人很开心,但同样自己的新任帝师也消失了这么些时日,这就让小皇帝不得不有些着急了起来。下朝后,小皇帝想了一会儿,便拐了个弯向着林逍遥的寝宫走去,还没走到近口,远远的便看见那寝宫外围了一圈的侍卫,将那不大的殿口包裹的密不透风。心里有些奇怪,即便这位帝师是从东离强掳来的,但也不至于看守得如此严密吧。缓缓上前,刚到殿口便被门外的侍卫架起长枪挡在了外面。抿着唇,紧盯着侍卫们那视若无睹的表情,小皇帝怒道:“大胆!你们竟敢对朕如此不敬!”听了小皇帝的声音,侍卫们才纷纷反映了过来,快速的跪到了地上“皇上恕罪,属下不知皇上来此,是属下该死。”皱眉看着那跪了一地的侍卫,小皇帝愤愤道:“你们眼都是瞎的吗!朕就站在你们面前,你们怎会不知是朕!”周围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那侍卫僵着身子缓缓抬起头,无神的双眼大睁着,缓缓道:“回皇上,属下的双眼,确实是瞎的。”吓得后退两步,小皇帝这才发现,跪在地上的所有侍卫的双眼都是如潭死水一般,毫无神采。干咽了一下,小皇帝努力无视着这一切,想要向寝殿走去,但刚踏了一步却又被迅速起身的侍卫们挡住了。“你们!”看不到小皇帝怒不可遏的样子,侍卫们只是冷漠的说道:“皇上,王爷吩咐过了,无论是谁,都不可踏入这殿里一步。”小皇帝怒道:“混蛋,难道连朕也不能么!”侍卫道:“王爷说了,无论是谁。”看着这群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侍卫,小皇帝愤怒的就要冲上前去,也不顾那挡在眼前的利刃,非要一看这究竟。就在此时,那紧闭的门却突然被打了开来,北重歌缓缓从殿内踏了出来,反手将门关上,看着呆站在面前的小皇帝,话语中含了一丝不悦“皇上不去处理政务,来此作何?”北重歌关门的动作太快,还没看清那殿里究竟如何就被挡住了视线,对上北重歌那双阴沉沉的黑眸,小皇帝硬着头皮道:“帝师已经好几日没来给朕上课,朕,朕有些担心帝师,便来此探望。”探究的看了小皇帝一会儿,北重歌敷衍道:“帝师近日身体欠佳,就先不去授课了。”抿了抿唇,小皇帝道:“那帝师何时”“这个以后再说。”打断了小皇帝的话,北重歌眉宇间已带上了些烦躁。“哦,那,那朕便先回去了。”踌躇了片刻,看出北重歌的不耐,小皇帝也不敢再问下去,便匆匆离去。心不在焉的看着小皇帝远去的背影,北重歌转身返回了屋中。将殿门关的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北重歌走进内里将那垂着的幕帘缓缓撩开。宽大的床上,林逍遥静静趴伏在上面,薄薄的丝被只盖到腰际,露出了那布满青紫的上身,那被下应当是不着寸缕,男子漂亮的身型被那薄被勾勒了出来。浅浅的呼吸声传来,北重歌上前摸了摸林逍遥的额头,手指轻轻勾弄了一下那挺直的鼻梁,宠溺的将他连着被子一起卷到了怀里。不安的皱着眉头,林逍遥微微颤了颤,却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那日被北重歌找到之后,林逍遥便被北重歌压着狠狠弄了好几日,随后便发起了高烧,半点气力也无的躺在床上。被腰间的东西硌得不舒服,林逍遥难受的动了动身子,注意到林逍遥的动作,北重歌将手伸进被中,将那在林逍遥腰上缠着的锁链向上松了松。是的,锁链,那日过后,北重歌将林逍遥殿外的守卫全部换成了瞎子,并且因为害怕林逍遥逃走,就在他的腰上缠了一条没有锁的软链,而那链子的另一端就钉在了床边的墙上,让他不能离床半步。摸着林逍遥腰上被勒出的红痕,北重歌不禁有些心疼,应该再多裹上几层绸布的,这链子还是有些硬。将林逍遥抱在怀里,北重歌微微磨蹭着林逍遥的黑发,也渐渐闭上眼眸睡了过去,远远看去,那层层幕帘之后,男人死死的拥着怀里的人,连睡颜都透着霸道的占有欲。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似是要生生世世都不分开一般,抵死纠缠作者有话要说:啊,很抱歉昨天没有更新,今天奉上,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