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绍安突然觉得,关于对方刚才咬掉自己耳垂的事儿,他也可以不计较,好像流了不少血的不是他一样。
孟绍安耳朵被许淮咬掉的事很快传遍了全校。
毕竟有不少人看到他捂着耳朵被停在校门口的豪车接走,家庭医生也跟在一旁备好了。
许淮拖着被打的伤痕累累的身体,冷笑着冲远去的豪车屁股比了个中指。
他又狠狠往垃圾桶里吐了口唾沫,擦了擦嘴。
妈的,真够恶心的。
他被孟绍安这傻逼在他嘴里亲了半天,味道到现在还挥之不去。
但他咬掉了对方的耳垂,也算是扳回来一局,没那么憋屈了。不然真被一个男人吃了豆腐,估计今晚睡到半夜都要气的要死。
许淮去医务室处理伤口,没多久,闻雀便立刻赶来,一张精致怯懦的小脸上满是担忧和紧张,在看到许淮才放松下来。
“淮哥你有没有事啊?我听说你和人打架……”
他的话停住了,因为看到许淮被鲜血染红的唇瓣,这一看就是被人咬的。
身为直男老大,许淮肯定不能在小弟面前失了面子,便随意的擦了擦嘴,云淡风轻的说道:“不碍事,我被打疼了不想喊,就咬了一下嘴。”
闻雀也不知信了没,紧张的走过来又向医生询问他的情况,得知没骨折,就是需要好好休息,这才放下心。
他被打成这样了,还是回家修养比较好。
王龙给他请了假,又找了几个小弟帮着搀扶,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吐槽:“淮哥,这新来的富二代什么来头?敢把您打成这样!也就是我收的消息晚了,要不然非带人把他屎都打出来!”
许淮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抬手就打了一下他的头:“别他妈乱找事,那富二代家里有背景的,招惹了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虽是个高中生,但也不傻,学校里哪些人该惹,哪些人不该惹,他都门清,多少也都从同学那边听到过风声。
季游、唐耕雨和孟绍安这些人,自己最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他和这些小弟们都是无权无势的普通人,这些傻逼权贵随便一根手指都能把他们碾死。
真他妈服了。
许淮想到这儿就觉得不痛快,让王龙给他根烟,叼嘴里正准备点火,又被身旁低着头、帮他背书包的闻雀制止了。
“淮哥你受伤了,不能抽烟。”
王龙是听说过许淮最近收了个小跟班,老大的事他管不着,但多少存了点好奇心,眼神不住的往闻雀这边瞟。
“淮哥,这小孩还怪听你话的。”
“我叫闻雀。”瓷娃娃脸的少年糯糯的开口,像个小姑娘似的,说着他就从书包的盒子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到许淮嘴边,“吃根糖吧,别抽烟了。”
许淮不乐意被人管,但这会儿他烦的很,一想到自己被男同摸了腹肌、亲了嘴就浑身不自在,心想着只要这傻逼富二代不主动来招惹他,自己也不会去搞他。
王龙和几个小弟把他送回家,又让闻雀好好照顾着,打算去学校找班里那群见风使舵、污蔑诋毁他的人算账。
他们临走前,许淮靠在床边,叼着嘴里橙子味的棒棒糖,冷冷耷拉下眼皮:“别做的太出格。”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继续说:“有几个贫困生,不管是出于经济情况还是什么,他们收了孟绍安的好处,也是有苦衷,没必要为难他们,至于其他人……你看着办吧。”
许淮性子冷淡,与班里同学也无来往,但也不代表是个能被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他从来不主动惹任何人,也希望别人不来惹他自己。
可要是有人犯了贱,非想把脸往他身上凑,倒也不介意给对方一拳头。
王龙应了一声便带着兄弟们出去了,只留下闻雀给他做饭煲汤。
身体受了伤,许淮自然变得馋嘴了不少,便想着吃排骨汤、红烧鱼什么的。
正好闻雀什么都会做,一口答应下来就出去买菜去了。
许淮独自躺在床上,嘴里的棒棒糖化了想换一根,心想这新收的小跟班倒是挺贤惠的,多留他一阵子也挺好。
突然,门铃响了。
许淮啧了一声,披上外套去开门,一边去拉开门把手,一边嘀咕着:“买菜这么快就回来……”
他的话停住了。
门外站着季游和唐耕雨两个人。
季游还是一脸冷淡的样子:“来看看你。”
他旁边的唐耕雨怀里捧着一束百合花,温润无害的五官轻轻漾起舒缓的笑容,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又朝他挥了挥。
“嗨。”
许淮这一刻真想把这两人赶出去。
他嘴里叼着糖,眯着眼睛看向他们,手把着门一副不让进的样子:“有事吗?没事走人。”
季游的眼神暗了一下,又很快看向他,抓紧了肩上的书包带:“老师布置的有作业,我给你拿过来。”
他这话让许淮觉得可笑,自己都多长时间没做过作业了,用得着搞这一套吗?
“不劳你费心,好好学你的习,不该管的别瞎管。”许淮的话毫不客气。
虽然季游之前也算是帮他解围,但他一向不喜欢这书呆子,而且谁让这书呆子非要和唐耕雨一块儿来,他干脆连两人一块针对得了。
季游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后天是我生日,你能不能送我个生日礼物,什么都行……”
许淮皱了皱眉,刚想拒绝,又想到这人之前帮了自己,正好两清得了:“后天是吧?等着。”
季游得到肯定的回应,冷淡的脸色瞬间舒缓了不少,也不在乎许淮的态度了。
旁边的唐耕雨则是把怀里的百合花递给他:“送给病人的,祝身体尽早康复。”
许淮是真不知道唐耕雨打的什么主意,之前不仅不愿意帮他作证,现在又跑过来送花。
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一颗枣?
他冷着脸收下了花,随便说了谢谢就把门关上,拒绝了两人进门的可能性。
什么玩意儿?
许淮扒拉着怀里的百合花,从里面掏出一张卡片,工整的字体,排列整齐的促成一排语句。
【期待下个月的模联比赛。】
妈的,这傻逼到底怎么想的?
许淮黑着脸就把这束花顺着窗户扔出去。
他真的是搞不懂唐耕雨的脑回路,想了想又咽不下之前那口气,冷笑一声掏出根烟抽起来。
这贱人不是说没去过他家箭馆吗?
很好,他就让这人好好回忆一下——到底去没去过他家箭馆。
“轰隆——”
暴雨来了,绵稠的雨水汹涌的打湿街道,把世界变成末日的样子。
唐耕雨正在听电话。
他坐在路虎揽胜的后座上,车置香水缭绕在鼻尖,清甜的味道却让他越来越烦躁。
唐耕雨双腿交叠,面容温润又轻轻漾起微冷的笑意,手指攥着手机。
“臻姨那边的孩子准备给我爸什么礼物?”
“嗯……某位过世画家的绝笔作啊,有心了。”
电话那边传来女人柔和的声音:“耕雨,这次你爸生日要好好准备,别被那几个女人的孩子比下去。”
“今天早点回家,你爸的朋友要来。”
唐耕雨对此毫无兴趣,但还是耐着性子:“哪个朋友?”
“秦书记,他要升到北京,咱家总归要联络一下。”
“对了,上次你写的日记,你爸看过了,说你很识大体,做什么都挑不出毛病。”
唐耕雨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只觉得脑子里满是乱糟糟的思绪。
他摘下银框眼镜,锐利又冷漠的眼睛满是厌倦:“我知道了。”
电话那边的女人似乎很满意:“你是我的儿子,自然是最优秀的,那几个贱人的孩子算的了什么,不还是一辈子只能窝在澳洲?也就最近敢回来找存在感。”
“好好筹备个体面的礼物,别让我失望。”
唐耕雨挂了电话,手指又在屏幕上滑动,目光触及到许淮发来的消息。
【到了没?】
他回复了个“很快”,又对前座的司机说了箭馆的地址。
许淮突然要约他去箭馆,这让唐耕雨有些惊讶,毕竟对方应该恨自己才对,怎么可能还想着要见他。
不过……闲暇之余,找点乐子也好。
车子停稳后,唐耕雨撑伞下了车,他抬眼看了一下箭馆的招牌。
无畏。
和它的主人一样,都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很吸引人,也很想让人毁掉。
唐耕雨嘱咐司机在外面等他,自己走进箭馆,发现许淮已经在里面等他了。
令他意外的,是今天箭馆只有他们两个人,偌大的场地空荡荡的,只有许淮拉弓射箭的声音清晰的响起来。
“嗖嗖”
一根根箭射中了靶心,极快的速度几乎令人看不到箭身,掀起空气中的一阵战栗。
唐耕雨收了伞放到门口的置物篮,抬头看了一眼靶心,全是十环。
“技术不错。”他这么评价。
许淮收起弓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唐同学居然还有空来赴约,真是难得,像你这样的高干子弟不应该日理万机吗?”
“我确实很忙。”唐耕雨不否认,但温润的脸色也透着一股极致的恶意,唇角扯了扯,“但也很想再见你,毕竟双性人可不多见呀。”
许淮想把拳头打在那张伪善且看似慈悲的脸上,最好能把对方的鼻梁打断。
他又精心选了几只弓箭:“说好了,下个月陪你去模联,你就不把这个事儿说出去,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别再有什么牵扯。”
而且他也不想和这种权贵高官人员有任何来往。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必呢?
但是在切断来往之前,他必须要先算一下账。
“刚洗的苹果,给你。”许淮把桌上的红苹果放到他手里。
唐耕雨没有吃的意思,但也接下说了句谢谢,又听到许淮说了一句:“靶心好像环数不太对……你能帮我看一下吗?”
“站到这条道上的靶子前。”
唐耕雨也懂点弓箭规则,去许淮刚说的靶心位置,发现并无异样,只是面前这张箭靶有些太大了,几乎能把他整个人罩住。
他挑了挑眉,刚准备转头对许淮说话,就听到耳后一阵破空的声音,“嗖”的一下极快的窜的他旁边。
唐耕雨手里还拿着那颗许淮给的苹果,他放在手里无意识的抬起,果实却正巧被许淮架弓射出的弓箭猛地射中,又穿透果肉钉在墙上的靶心。
这事发生的太快,连他都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手里的苹果被窜出的弓箭射中,白皙的手指衬着殷红华丽的果皮,就像是握着一颗美丽诱人的禁果。
弓箭箭头戳破果皮外表,流出细密清甜的果肉和汁液,逐渐淌在他的手指和掌心处,濡湿了掌纹。
唐耕雨转头看向许淮,面色一点点阴沉下来,唇角的笑容完全消失:“你故意的?”
“怎么可能呢?”
许淮假意辩解,但神情极其嚣张,他嗤笑一声,吸了口嘴里的烟,漂渺的烟雾散发出来,晕染了那双凌厉冷漠的双眼。
“谁让你倒霉站的位置不好。”
唐耕雨没说话,只是眼神氤氲的怒气和阴霾比连绵的雨水还要浓稠。
他紧紧盯着许淮那张桀骜英气的脸,那种冰冷、不屑的神情很是吸引自己。
像看死狗的表情。
真想让这样的人好好跪下来求自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来玩个游戏吧,你把那苹果顶在头上,我用弓箭射。”
唐耕雨听到这话都觉得可笑,眯起眼睛,语气危险:“你把我当成练习的玩具靶心?”
“我怎么能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啊,唐同学。”许淮语气拉长,迷眯着眼睛看他,薄薄的唇瓣叼着烟,云雾缭绕,“只是在帮你回忆一下罢了,不是说没来过我家箭馆吗?看来你的记性不太好啊,只有重复射箭的动作才能让你想起来。”
唐耕雨难得褪去往日的柔和,声音冷淡:“不用。”
“怎么,不相信我的技术?”许淮扯了扯嘴角,“你来过箭馆的,我技术有多好,有目共睹吧?不会让你死。”
他也就是想吓唬一下唐耕雨,让对方明白别什么事都当缩头乌龟。
“来吧,唐同学。”
许淮再次摆好了姿势,手中的弓箭如同张开的琴弦,单臂搭在箭柄上,咧开唇角笑了一下,嘴边的烟也云雾缭绕,灰烬逐渐落在地上。
“让我看看,你到底记起了多少。”
唐耕雨刚想动,就听到破空的箭声响起,锋利的箭头再次“嗖嗖”的射进手边的苹果,只是这次差点射到他的手指。
“你把苹果顶头上不就行了?”
许淮啧了一声,走过来把被几根箭射烂的苹果换掉,又把新苹果顶到他的头上。
唐耕雨刚伸手想拿下苹果,就听到手腕咔嚓一声,眼皮一跳,瞥见腕部一对手铐扣在了一起。
“从王龙那儿借来的玩具手铐。”许淮把烟给掐了,冷笑着重新回到箭道上,“防止你再乱动。”
这种玩具手铐,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王龙平常玩的花搞来的,手底下的小弟一个比一个色。
男人最懂男人,这种玩具手铐的质量很好。
“嗖嗖”
凌厉的箭迅猛射向唐耕雨的头顶,瞬间穿透完好的果实,稀薄的果肉流出来,液体也落在他的头发上,黏糊糊的。
随后更多的箭身猛烈的射过来,不是落在唐耕雨头顶的苹果上,就是穿透他身旁的靶子,几乎擦着他的身体而过,有几只贴着脸颊插进靶心,掀起一阵心惊胆战的风。
唐耕雨睫毛颤栗,心脏也随着许淮射箭的动作而狂跳不止。
眼前的少年身体绷紧像一只张开的弓弩,漂亮的弓弦和弓箭形成一把极好的折角,夺去他所有的目光。
许淮射箭的样子又欲又性感,叼烟的唇瓣微微开合,带着被咬破的伤口。寸头的发型利落干净,带着一股子原始的野性,迷人又危险,俊美的五官覆上一层薄薄的寒冰,那副冷漠、不在乎任何人的样子让唐耕雨喉咙一紧。
他深柜很多年了,就连家里人也不知道他的性向。
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也从来没有尝试着找个人试试做爱的感觉。
那天他帮许淮自慰,也是他第一次这么冲动。
后来的几天,他也发现自己对许淮这个人投入的目光太多。
不,这不是平时的他。
唐耕雨抬起脸,目光透过银框眼镜看向正向他射箭的许淮。
凌冽的箭裹挟着空气猛地穿透他身旁的靶心,几乎擦着他的脸而过,连带着手腕上的铐子也颤动了几下。
唐耕雨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母亲带着他跪坐在佛像下,双手合十的祈祷,又把从大师那里求来的佛珠手串戴在他的手上。
“快祈祷你爸别在外面乱搞,都弄出多少孩子了,还要咱们收拾。”
女人挽起乌黑的长发,柔美的脸庞保养的很好,一丝皱纹都没有,目光满是期翼的看向他:“耕雨,你是我的孩子,自然不会差,要把那些私生子弟妹们比下去,知道吗?”
“要做体面事、说体面话,才能讨你爸欢心。”
唐耕雨心想,他无数次讨厌母亲说这番话,因为对方看似强势实则懦弱的很,向来只说不做。
明明是男人出轨,她却只把过错怪在同为女人的情妇身上。
不像眼前的许淮,说报复就报复,箭直接射到他头上,实打实的行动派,丝毫不拖泥带水。
唐耕雨抬了抬眼皮,又看到一只箭凌空射来,插在他两侧的靶心。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拉开弓弦的许淮,一动不动。
“哑巴了?不说话。”
许淮见他盯着自己半天也不吭声,冷笑一声收了弓箭,走上前轻拍着对方的脸颊。
“给哥听好了,以后这箭馆你他妈也别瞎来,办会员也不让你进。”
“别什么事儿都当缩头乌龟,像个爷们站出来有这么难吗?你又不是得罪不起孟绍安那孙子。”
唐耕雨看着他,想起之前自己没站出来。
他那时确实存了点想玩弄许淮的心思。
不过,他和孟绍安有点来往,也想看看对方做什么,
只是现在……
唐耕雨看着许淮这张脸,轻笑一声,温润的面色很快便漾开一抹清浅的笑。
许淮被他这样子弄得有些渗人,心里毛骨悚然:“你笑什么笑?”
他皱了皱眉,轻啧一声。
自己都用弓箭把唐耕雨困在这儿好一会儿了,身后的靶心快捅成筛子了,这种高干子弟不是最忌讳被人玩弄欺骗吗?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唐耕雨轻笑起来,笑声随着肩膀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他伸手攥住许淮的手指,又被对方嫌恶的撇开也不在意,只静静的看着他,唇角咧开。
“我对你更有兴趣了。”
唐耕雨的声音低哑,镜片后的眼神隐现出些许的狂热和兴奋。
dire酒吧。
绚烂的灯光和劲爆音乐充斥在夜场中,浓郁的酒精味令人有些头脑昏沉。
孟绍安坐在第一排的卡座上,桌上摆了一圈酒,有不少都是空杯了。
他双手分别敞开搭在卡座沙发上,疲倦的仰起头,胸前的衬衫扣子都被解开了几颗,露出精健的胸膛。
耳垂处疼痛和瘙痒还提醒着他不久前吃了亏,弄的他心烦意乱,连医生的叮嘱都不顾了,伤口刚好一点就来喝酒。
突然,一个人影坐在了他的对面。
孟绍安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想张嘴叫这人滚开,就猛的听到熟悉的声音。
“绍安,是我。”
孟绍安瞬间清醒,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中式的衬衫、金色竹叶蜿蜒着攀上胸口,那张温润俊美的面容上戴着银框眼镜,端起酒杯的腕部木质佛珠异常显眼。
“是你啊。”他啧了一声,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吹了个口哨,“稀奇了,你也不怕被你爸看见,这可是gay吧。”
孟绍安和唐耕雨家也有来往。
官商之间多少带点勾结,他也知道唐耕雨家风甚严,老爷子又经常上电视,要是被人知道儿子是个深柜的同性恋,不得气的背过气去。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唐耕雨很淡定,喝了口杯里的酒。
孟绍安嗤笑一声:“我跟你可不一样,早他妈出柜了,家里就一个姐管我。”
这么仔细一瞧,孟绍安发现唐耕雨脸上、裤腿处都有不少细小的伤痕,纤细但也不严重,就是有碍观瞻,而且数量也不少。
“怎么搞的?”
他是真不敢想象有人敢动唐耕雨。这人背景这么硬,平常他都要忌惮三分。
唐耕雨的眼神沉了一下:“刚从箭馆出来,和你耳朵的伤口是一个来源。”
这下孟绍安可是瞪大了双眼,脸部的肌肉都跳了几下。
“操,真的假的?”
唐耕雨抿了口酒,向他点了点头。
孟绍安这下可是算是真的佩服许淮了。短短几天之内,这人惹了全校两个最不能惹的人。
他突然觉得有些科幻,还是三体比较真实。
“真他妈有意思呀。”
孟绍安扯了一下嘴角,眼神跳跃着兴奋,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许淮了,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能够惹他的人,而且对方还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要是真能操上,那感觉想想就美。
唐耕雨也算是和孟绍安混的久了,多少了解点对方的想法。
他们这种圈子的人什么事儿都看过,仗着有钱有权玩的厉害花样又多,身边的人嗑药换床伴的一大把。
他俩也就是年纪小,家里又管得严,还没开过荤,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俩嫌脏,一直想找个处,身边接近他们的人,全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
孟绍安也看出唐耕雨的想法,冷笑一声:“怎么,想试试?”
“你不也想吗?”唐耕雨推了推眼镜,语气清淡,锐利的眼神盯着杯子里的酒。
孟绍安啧了一声:“反正出了事,有家里罩着,我怕什么?不过你的话……”
他的视线在唐耕雨身上停留了一下:“你家里一堆私生弟妹,正瞅着你呢,要是出了点什么差错。”
“拉个人进来。”唐耕雨摇了摇酒杯,盯着被酒液浸满的冰块,语气冷漠,“哪怕出了事,也好做我们的垫背,都是一条绳的蚂蚱,家里都能护着。”
“闻雀好像转到望川高中了,还当了许淮的跟班。”
孟绍安提起这个名字就恶心的皱眉:“这变态你也敢让他参与?不怕把人玩死。”
“再说了,他一个私生子,也就这几年才认回来,出了事,闻家会护着他吗?”
唐耕雨沉默了,想起许淮站立射箭的样子,强势漂亮的他心痒难耐,又仰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冰冷酸涩的口感刺激的舌尖有些兴奋,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季游。”
孟绍安冷笑一声:“他爸妈前段时间去青海搞研发了,确实没空管他。”
然而,他语气拉长。
“不过……他好像有点喜欢许淮,不知道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唐耕雨又倒了杯酒:“这个不难,我有办法。”
“顺便下个月的模联,我记得你和季游都报名了,一起去吧。”
孟绍安提起这个就头疼:“我都不想参加,我姐非要我去。”
他一向对这种探讨类活动毫无兴趣。
唐耕雨喝完了杯中酒,瞥了他一眼:“要不是你爸是外国人,给你搞了个外籍,你这高考成绩肯定很惨烈。”
“要你管啊。”孟绍安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嗤笑,“你今天不写日记啊,你爸不是还要检查吗?”
他一想唐耕雨这人每天正儿八经的写日记就可笑的很。
他太了解这人是什么德行了。
“那种东西随便编两篇就行了。”唐耕雨伸手把两杯酒都满上,“正经人谁写日记?”
更何况他才不是什么正经人。
孟绍安啧了一声,与唐耕雨眼神互换、推杯换盏之间已然达成默契的交易。
他端着酒杯碰了下唐耕雨的杯沿:“你他妈可真是个畜生啊。”
唐耕雨轻笑一声,手腕的佛珠随着碰杯的动作晃了一下,露出刻了莲花的佛经纹路珠子,虔诚的佛头跃然而上。
“你也不赖。”
“你是说闻雀这小子……把好几个人的胳膊都给拧骨折了?”
“是啊淮哥,我带人过去的时候,这小子非要上手替您出口气,我也就没想着他能有多大劲儿啊。”
王龙说起这个就害怕。
“结果他还是个练家子,一边笑一边把好几个人的胳膊都给拧折了。”
许淮皱了皱眉:“那些同学都怎么样了?”
“全送医院了,没几个月好不了。”
许淮不知怎么后背爬上一股冷汗。
他想着王龙顶多带人去打一顿,没想到这闻雀倒是个深藏不露的,直接把人的胳膊给拧折了,他怎么不知道这人劲儿这么大?看来以后要多留心这小子的动向。
平日上学,许淮也有意避开闻雀,去上学的时间也早了一些。本想着到班里的唐耕雨和孟绍安会找他不痛快,结果这俩人倒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许淮看着班里将近少了一半的人,又瞧了一眼唐耕雨身上细小的伤口,以及孟绍安用纱布包裹渗血的耳垂。
他冷笑一声,心想这样也好,总要让这两个人知道,他许淮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欺负的。
经过许淮咬掉孟绍安耳朵一事后,班里的人更是见到他就绕道走,尽力避开他的存在,甚至全校同学都不敢惹他了,唯一只有向他献殷勤的只有校花夏露。
许淮之前也和夏露接触过,这小姑娘是学校出了名的御姐,胸大腰细不说,性格还温柔。
他之前向夏露暗示过几次想交往的意思,但都没什么结果,这次怎么就成了?
许淮叼着烟,眯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个,只要能谈上女朋友就好。毕竟他也是十七八的小伙子,要说对女人和恋爱一点想法没有,那是扯淡。
很快,他和校花便谈起了恋爱,俩人同进同出的消息也不是秘密,闻雀脸色倒是不好,总是神经质的问他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用得着给你汇报吗?”
许淮就烦了,他不知道一个小弟还这么管着自己,而且这人也对他有所保留,现在也没给他解释为什么会这么多拳脚功夫。
他对小弟向来都是掏心掏肺的,既然闻雀这人对他有隐瞒,自己也没必要什么事都告诉他,这么想着,许淮也难得和人吵了架。
“明天你就给我搬出去。”许淮皱着眉,冷眼看他,“我这儿不收留你了。”
闻雀苍白着脸色,又讨好了半天还是收拾了东西走人。
临走前,他还认真的问了许淮一句:“你真的要赶我走吗?”
许淮毫不犹豫:“赶紧滚。”
闻雀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扯了扯嘴角,低垂着眼睑:“我知道了。”
打发了闻雀,令许淮想不到的是,季游也对他谈恋爱这事儿搞得十分敏感。
“你这么多天都和夏露厮混在一起?”
“不是……”许淮不乐意了,他觉得这人说话也太难听了,“什么叫厮混呀?那是我正儿八经的女朋友,女朋友你懂吗?我谈个恋爱能怎么着?”
季游的嘴唇颤抖了几下:“你就非得和女的谈?”
这话一下子把许淮的敏感神经挑起来了,他被孟绍安摸身体亲吻的事儿还记着呢,立刻火了:“你什么意思!我不和女的谈,难道和男的谈?我一正常男人谈个恋爱怎么了?”
“你谈恋爱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吗?”季游像是发疯了一般,红着眼睛低声吼道,“你不是说了要参加我生日吗?为什么没来?”
许淮怔了一下,这才想起这事儿,他这些天确实和夏露玩在一块玩的多,小丫头给他递烟坐网吧看着他打游戏,别提有多开心了。
他想着送生日礼物,顺便也给季游过个生日,算是感谢那天这人站出来帮自己说话。
但是许淮说了这话后,一忙起来就真没想起季游的生日。
“我这不是有事儿吗?”许淮知道自己答应的事没做到,有些理亏心虚的扭过头,“你想要什么,下次我给你补上成吗?”
季游拿那双红了的眼睛一直盯着许淮看,只把他看的发毛。
“别他妈看我了。”许淮咬着牙,“我错了还不行吗?好像委屈的是我欺负了你一样。”
季游也不是他老婆,就算欺负了,许淮也不想哄他。
季游就这么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笑起来,肩膀抖动幅度越来越大,这才用手指盖住眼睛,低声喃喃:“原来你真的不在乎我。”
许淮被这话弄得眼皮一跳:“你什么意思?”
“我生日啊,”季游就这么看着他,眼睛都湿润了,“我在家里等了你好久,等着你来给我过生日。”
蜡烛油被彻底烧干,他换了一支又一支,一个人在房间里期待的等着许淮回来。
爸妈去青海研发了,没人陪他过生日,期待的人只有许淮,可他从天亮等到天黑,桌上的菜都凉了,许淮还是没来。
季游心想凭什么呢?凭什么许淮可以置身事外什么都不管,而他自己却沉溺在这个人身上,无法自拔。
他知道许淮是直男,弯恋直是不可逆的,可他又做不到不喜欢许淮。
季游心底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响起,缠绵着逐渐绕过他的心脏。
【要是能把他关起来就好了,永远看着自己,永远不会忘了和他的约定。】
他抹了把脸,红肿的眼睛也不流眼泪了,冲许淮笑了一下:“失态了,不好意思。”
季游重新坐到座位前,面无表情的做题,好像刚才朝他质问歇斯底里的不是他一样。
看到对方平静的样子,许淮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话来。
模联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许淮和夏露发了消息,说自己要出去一阵子。
夏露还说让他早点回来,两人下次约会要去吃校门口那家好吃的蛋糕。
他的心情这才好起来,想着有女朋友就是不一样,只不过下面的批又引起了他的担忧。
这以后和女朋友做,可怎么露下边啊?脱了裤子不得把人吓死。
许淮这么一想,只觉得心情瞬间又不好了,甚至还开始用手机搜索着如何去泰国做个变性手术。
模联活动,也可以说青年学生们扮演不同国家,参与围绕国际上的热点问题召开的会议,会有辩论、磋商、游说,通过写作决议草案和投票表决来解决国际问题。
许淮对此全无兴趣,他也是被唐耕雨拉来的,连身上的衣服都是对方赞助。
他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板正的黑色西服,皱了皱眉低声对旁边的唐耕雨说:“我就非得穿这东西吗?”
他还是觉得自己的t恤比较休闲自在。
唐耕雨穿好了西装,抬眼看到许淮后,眼中的惊艳毫不掩饰。
许淮长得又帅又野,五官锐利,寸头带着一股狠劲儿,往路边一站套个麻袋都是女生喜欢的类型。
他穿西装就像是一头孤傲的狼王,眼神和表情的桀骜与英气装都装不出来。
许淮不像学生,倒像是丛林中最危险的宝藏,吸引众人寻觅。
唐耕雨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你看我干什么?”
许淮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啧了一声,心想着上次自己还把唐耕雨整的这么惨,这回对方却能不介意的和自己一块参加比赛,也是奇葩。
“挺帅的。”唐耕雨回过神,这么评价。
许淮被夸得有些开心:“那是,你就看全校谁能比哥帅。”
唐耕雨倒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夸了他几句,手拿着平板电脑,带着他穿过会场的走廊,找了位置坐下。
“他俩怎么也在?”许淮一眼就看到坐在旁边的孟绍安和季游,脸顿时耷拉下来。
“怎么,这儿只能你一个人来?”孟绍安还是一副嚣张的样子,双手搭在椅背上,混血感的五官轻轻皱起,嗤笑一声,“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许淮是恶心这傻逼男同之前亲过摸过他,现在要和这人一块参加活动,心里不自在。
而旁边的季游则是全心都扑在整理文稿上,双手打字,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我当然不这么想。”许淮扯了扯嘴角,语气中满是恶意,“就是怕某些人太不知好歹,趁机在这个会上搞什么性骚扰。”
“你说这种人要多饥渴啊,没见过男人是吧?”
孟绍安的脸色僵了一下,眉毛抽动着,脸部肌肉都抖了几下,他双手从椅背上抬起来,坐直了身体,眼神和表情都氤氲浓烈的怒火。
要不是有人在,他是真想当场就把许淮的裤子扒了,直接操上一顿。
抽选国家代表做演讲代表的环节,许淮第一次就抽到了非洲小国,眼皮一跳,还发现大会的议题对他这个国家极其不利,暗骂着该怎么搞,又意外的看见有人与他有相同的烦恼。
孟绍安是向来不擅长做这种学术性的探讨,他显然也抽到了非洲小国,眉毛皱的能夹死几只苍蝇。
反而是唐耕雨和季游俩人抽到了大国不说,还一副游刃有余胜券在握的样子。
服了,就他和孟绍安俩人是过来凑个数的是吧?
这种情况其实他找季游解决是最好,毕竟对方平常成绩比他好多了,惯会做这种演讲报告之类的,但一想到俩人之前刚吵了架,许淮就拉不下这个脸。
而唐耕雨也是他得罪过,更不想去找对方,思来想去,许淮决定摆烂。
只是,他没想到唐耕雨倒是主动开了这个口:“不会做吗?我可以帮你。”
许淮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唐耕雨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喉咙也紧了紧:“哦,谢谢。”
“客气什么?”唐耕雨笑了笑,他慢条斯理的把手边的文件整理好,缓缓的开口,“你今晚到我房间来一下,资料我会整理好给你。”
许淮也没在意,反正他这次来参加模联也是被逼着来的,本来就应该唐耕雨来负责善后。
晚上,他给夏露说了几句腻歪的情话,打完电话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果然呀,热恋中的情侣就是不一样,要是他下面没有批,估计现在都不是处男了。
许淮这么想着,还想起要去找唐耕雨的事儿,便去了对方房间门口,刚敲了几下,门就打开了。
“怎么是你?”许淮皱着眉,眼见孟绍安穿着睡袍出现在门内,“唐耕雨呢?”
孟绍安脸上的笑懒懒的,把身体往旁边侧了一下,这下许淮看清楚了,那张宽大的床上坐着脸色阴郁、手里抱着电脑的季游。
而房间内的桌子处,还站着唐耕雨。
他正在泡茶,瓷白的壶嘴倒进液体,汩汩的倒进杯中。
“你来了?”
唐耕雨轻声说着,转过身来。
许淮就看到他穿着睡衣,胸前的领口敞开,露出少年人结实又不夸张的胸膛。
“坐吧。”
许淮觉得有点不对劲,还没仔细想,他身后的门就猛地关上了。
咔哒。
房门落了锁。
许淮垂下眼睑,内心的不安也隐隐跳动,觉得周围的气氛紧张了起来。
眼前这三个人或坐或站的在房间内,形成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什么情况?不是说来拿个资料吗?怎么他们都在……
他伸手就像去摸门把手出去,肩膀又被一双手揽住,炙热的胸膛贴了上来。
“要走啊?”孟绍安的脸贴近他,唇角带着坏笑,“都是同学,一起喝点呗。”
许淮并不觉得这人是好心邀请自己。
他抬眼冷冷瞥了对方一眼,甩开孟绍安的手臂:“我要回去。”
唐耕雨依靠在桌边,摇晃着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资料不用了?”
“不用。”
他妈的,许淮觉得再待在这儿就快窒息了,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大。
这比赛,大不了他不参加也要走。
眼见着许淮想走的心思强硬,孟绍安的眼神也越来越阴沉,咬牙嘲讽道:“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许淮反怼回去:“到底是谁不要脸的对我又亲又摸,变态?”
孟绍安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忍不住了:“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许淮眯起眼睛:“有种你再说一遍。”
两人之间的怒火一触即发,气氛紧张的好似马上就要打起来,对峙着像拉紧的弓弦。
“啪”
季游突然合上正在打字的电脑屏幕,古典的五官如寺庙中仙风道骨的谪仙人,黑瞳静静的看向许淮。
“留下来吧,陪我补过个生日。”
这话让许淮顿时有些内疚。他承认上次是自己的疏忽,没给季游过生日,犹豫着点头:“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许淮好像听到依靠在桌边的唐耕雨笑了一下,声音很轻。
许淮也不知这三个人什么时候订好了饭菜,门外的服务员直接送上一辆辆餐车,多到几十份。
真够奢侈的。
他瞥了一眼那些餐车从星级饭店到私房厨,应有尽有,每一样光看着摆盘都不便宜。
许淮心里嘀咕着这么多,四个人吃得完吗?而且他也疑惑,季游怎么突然想起补过生日。
三人搬来了桌子把菜放上去,许淮吃了几口菜,又勉强吃了几口季游的生日蛋糕,之后便没了胃口,想着回自己的房间吃点其他的,却被旁边的孟绍安拦着喝酒。
“跑什么呀?来尝尝这酒。”
许淮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我不喝男同敬的酒。”
他早和孟绍安结了梁子,也不怕掀人老底。
孟绍安的脸色扭曲了,攥着酒杯的手也收紧了不少,唇角的笑也僵住。
旁边的季游抿着嘴唇没说话,反而是唐耕雨摇了摇酒杯,脸上的笑意更甚:“干嘛呀许淮,大家都是同学,别搞得这么僵。”
“我能坐在这儿,也是给季游面子。”许淮站起来,神色冷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不是为了给他补过生日,谁愿意和你们在一块。”
三个人都沉默了,连一向挂着和善笑容的唐耕雨,也不自觉的抿紧了唇角。
许淮转身就要走,却猛地感到后颈遭受一阵重击,视线也一片昏沉,瘫软的身体也被身后的孟绍安接住。
“非逼我来硬的是吧?”
他收回拳头冷哼一声,把怀里的许淮扔在了床上。
长相又帅又野的少年陷入宽大的床褥,双眼紧闭着,皮肤白皙,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
“老实听话多好,还能少受点罪。”
孟绍安轻拍着他的脸颊冷笑,把手里的酒杯塞进许淮的嘴里,汩汩的酒液灌进口腔,顺着他的下巴强硬的喂了进去。
旁边的唐耕雨说了句:“喂少点,这药猛着呢。”
“怎么,怕出事啊?”
唐耕雨推了推眼镜,唇角的笑深了点:“我是怕你们把他玩死,就没得玩了。”
毕竟双性人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上。
他转头看了一眼季游:“摄像头开了吗?”
季游的注意力都在许淮身上,抱着电脑回了句:“刚在电脑上弄好了,现在开着。”
宽大柔软的床上,孟绍安摸着少年的寸头,解开裤子把滚烫坚挺的性器掏出来。
他抓着许淮的衣领让他趴在腿上,看着那白皙的脸颊触上狰狞粗硕的性器,龟头腺液流出来濡湿了暴凸的青筋,黏糊糊的沾在少年的脸颊,连寸头上也多少带了点。
孟绍安把性器往他嘴里塞,嚣张的冷笑:“给我舔,你他妈的不是挺横的吗!”
他想起被许淮咬掉耳垂的事就恼火,长这么大还没被这么对待过。
许淮浑身的药劲儿也上来了,他缓缓睁开双眼,却是一片茫然混沌,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湿漉漉的还有点撩人。
他平常爱打架那副冷漠、看死狗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迷茫的情欲,白皙的皮肤也漫上一层粉润的潮红,嘴巴也微微张开,唇角不自觉的流着口水,濡湿了口腔里的龟头和柱身。
孟绍安被他看得都硬到不行了,兴奋的眼神都变了:“卧槽还真别说,耕雨你这药还怪厉害的!”
唐耕雨也没想到许淮是这个表情,又纯又欲的样子好看死了,真想让人操一顿。
他晃着酒杯,发现身旁的季游和自己一样,眼珠子都快黏许淮身上了。
这药能让人意识短暂茫然,变成只会乖乖听话的傀儡。
“把舌头伸出来,给我舔。”
许淮听话的伸出柔软的舌头湿漉漉地舔着孟绍安的性器,有一搭没一搭的含进去,湿润温热的口腔把龟头和柱身包裹住,来回舔舐。
太他妈爽了!
孟绍安低喘着气,不由自主地把鸡巴往许淮喉咙里塞,一下子就捅到了深处,呛的许淮差点喘不过气,双手不由自主地开始推搡,寸头晃动起来还多少有点扎大腿。
他的性器太大,许淮一下子吞不完,又被孟绍安强硬掐着下巴张开嘴,茫然的吞吐着湿漉漉的柱身和龟头,舌尖扫过马眼,黏糊糊的腺液流出来,顺着白皙的下巴滑进脖子。
许淮的舌根被擦得几乎麻木,一双漂亮的黑瞳湿润了,迷茫的睁着抬头看孟绍安,把对方都给看的更硬了,下面的性器用力的捅进来,惹得他全身微微一颤,喉咙里发出呜咽。
“舌头动起来。”
孟绍安把那根肉棒刺得更深了,迅速地抵在喉咙的深处,看着那鲜红湿润的嘴唇里被迫含着青筋暴起的粗黑性器,进进出出的,显得十分淫荡。
他心底的成就感猛地溢出来,看着曾经把自己打的鼻青脸肿、还咬掉耳垂的校霸给他亲自做口活,整个人简直兴奋到了极点。
“卧槽太爽了!妈的早知道你这张嘴那么爽,第一次见面就应该操你。”
孟绍安抓着许淮的头就把性器送进湿软的口腔,又猛烈抽插起来。
这张嘴太舒服了,他没一会儿就射了出来,浓白的精液喷在许淮的脸上,顺着下巴流下来。
孟绍安有些恼怒的骂道:“怎么这么快?”
他伸手去把许淮裤子扒了。
少年的身体修长又白皙,浑身的肌肉也是锻炼得当,薄薄的一层不夸张,紧实的腹肌、大腿线条很流畅,配上那张锐利又野性的五官别提多有性张力了,帅的很张扬。
孟绍安看见那双腿间娇嫩层叠的肉唇,像是未经采摘的花瓣,肉乎乎的,指腹沿着边缘揉了揉,还能掰开一点肉唇,露出里面湿软的阴蒂,脆生嫩红。
这么漂亮?
孟绍安被惊艳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他知道唐耕雨给他说许淮是双性,但他没想到这人下面的批这么好看。
会打架、性格冷漠又孤傲的校霸,居然长了个会流水的批,想想这反差感就爽的很。
“等会儿插进去,你不是更快吗?”
唐耕雨把酒杯放在桌上,拆开床头的情趣用品盒子,拿了个避孕套递给他。
“干嘛呀?”孟绍安不乐意了,“他下面是处,用不着套。”
唐耕雨皱了皱眉:“你昏头了是吗?谁知道双性会不会怀孕,要真是怀上了,咱们麻烦就大了。”
孟绍安一想,确实是这个理儿,他倒不是怕家里人责怪,毕竟他向来骄矜傲慢惯了,出什么事家里都能摆平。
他还是怕许淮这个双性万一怀了孩子,会拿这个来做要挟,向他索要钱财什么的。
孟绍安撕开包装袋就把套戴上,用手掰开那紧实的臀肉,露出来的粉嫩肉穴更增加了他的欲望,扶着龟头对准潮湿的小肉缝,贴在黏糊糊的肉唇上,用力把青涩稚嫩的穴口狠狠推开。
“啊……啊……”
只是进了一个头部,失去意识的许淮便剧烈地颤抖着身体,迷茫的黑瞳瞪着天花板,喉咙溢出碎掉的哽咽,白皙带着薄肌的身体也猛地弓起来,眉毛也紧紧皱着。
新长出来的批太小太嫩,被猛地操进粗硕的龟头,几乎要裂开了。
许淮的太阳穴一跳一跳,额角的青筋也因疼痛而爆出来,浑身颤抖着想弓起身体减轻疼痛感,整个人又被身上的孟绍安按住,胯部硬生生地往下一陷,暴涨的性器生生地插进紧涩稚嫩的肉批,细嫩紧窄的肉唇逐渐扭曲变形,瑟缩着咬住粗硕的性器。
坚挺的龟头刺进了处子膜深处的位置,红色的血丝流了出来。
“这么紧?还有处子膜吗?”
孟绍安见有血丝湿哒哒的黏在柱身上,能清楚地感觉到稚嫩的肉批紧紧地勒住了性器,吸的又软又紧。
他舒服的长叹一口气,爽的头皮都发麻,尾椎骨更是被刺激的兴奋颤抖,伸手攥住许淮的腰开始冲刺起来。
青涩可怜的肉壁在颤抖和撕裂,潺潺的鲜血在流淌,滋润着性器操入的甬道。
“卧槽好紧啊……原来破处这么爽!”孟绍安兴奋地喃喃自语,“呼……挺会吸啊!舒服……!”
他上半身赤裸着胸膛,眼神兴奋的把许淮的双腿掰的更开,露出里面被他操到流血的女穴,腰胯动作像弹簧装置一样敏捷,整根青筋缠绕的狰狞鸡巴被鲜血染红,直插深处,动作又快又狠,噗嗤噗嗤的捣干到底。
唐耕雨的视线逐渐聚焦在被操的许淮身上,他唇角的笑也消失了,镜片后的双眼紧紧盯着床上的少年。
旁边的季游脸色苍白,眼神复杂的动了动唇瓣,想说什么最终作罢。
许淮神情茫然、瞳孔瑟缩,因为强烈的痛苦而全身颤抖,却连呜咽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粗长的性器强行插入嫩批,破掉的处膜被彻底捣碎,小腹处像是被火烧红的利刃捣干,轻而易举地冲破一切障碍,一口气刺入底部。
鲜血从穴口滴落下来,剧痛在强烈的刺激中渐渐变成干燥的热度,逐渐也让许淮下面的性器挺立了起来,龟头也流着腺液。
“被我干硬了?双性的身体这么骚?”
孟绍安嗤笑着察觉到他的反应,胯下的性器又粗又长,又狠狠操弄到深处,几乎捣干进胃里,摩擦着最敏感的嫩肉。
灼热的疼痛和微妙的酸味汇集在一起迅速横行,填满了许淮的意识。
他拼命的在无尽沉沦的意识中想要醒来,却怎么也无法清醒,身上反而被欲望支配的男人压制住,只能无力的敞开大腿,渗血的穴口被粗长的性器操弄的红肿。
孟绍安像发情的野兽,疯狂地扭动胯部,鸡巴不断进出身下的嫩穴,搅弄着两人交合处发出汩汩的水声。
欲望几乎不可阻挡地被推向高潮,肉刃硬是刺进青涩紧绷的柔软肉体,强行将里面变得敏感的湿软肉壁干到流水。
许淮被迫地张开双腿挨操,带着薄肌的身体接受性器一次又一次的粗暴奸淫,疯狂地鞭笞着他的甬道。
刚破开的肉腔磨擦得发酸,性器却越来越大,疯狂的刺入,湿软的肉壁被猛烈挤压,流血的软肉混着汁液紧紧包裹着进出的柱身。
处穴立即充血,几滴血丝滴在被性器柱身粗暴碾磨的阴唇上,像熟透的花瓣一样肿胀潮湿,紧缩着颤抖地含着性器。
许淮脖颈处的青筋凸显出来,低声喘息般的仰着脖子,无神的双眼被剧烈的疼痛逼的流出泪水,紧实的腿根绷紧了。
小腹被性器顶弄的几乎要裂开了,紧窄生涩的肉壁被猛烈撞击,肉刃又迅速拔出,透明的水液飞溅,下一秒便刺入,用力一戳正在瑟瑟发抖的嫩肉,暴涨的龟头重重砸向宫口。
许淮那双无神的瞳孔微微颤抖,脖颈向后一仰,喉咙无意识的发出低喘,他微微蜷缩着身体,什么话也叫不出来。
抵在他臀肉处的鸡巴深深插入嫩穴,沉甸甸的阴囊撞击红肿快烂掉的阴蒂,手指掐紧了臀上绷紧的肉,把颤抖跳动的囊袋也恨不得埋进去。
“呼……!射了!”
孟绍安攥着他的腰冲刺,深埋在这具身体里的性器猛地涨大,喷出浓郁的白精。
同时,许淮也被干的浑身一颤,射出来的精液喷在两人身上。
孟绍安舒服的长叹一声,把被灌满的避孕套拉出来打结扔进垃圾桶。
“太舒服了,让我缓缓……上校霸还挺爽啊,他这么容易就被干射了。”
孟绍安从许淮的双腿间站起来,懒懒的抬起眼皮看向其他两人。
“下一个,你们谁来?”
唐耕雨坐在沙发上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对旁边的季游大方开口:“你先。”
他一向都对外人表现的很温和热心,也因此人缘很好。
季游面无表情的上前推开孟绍安,拿出个套子就戴上,把无意识的许淮翻过来背对着自己,掰开臀肉露出粉嫩、紧闭的穴口。
他从后面抱着神智不清的许淮,扶着硬起来的性器就往紧闭的后穴里捅。
那里本不是用来交合的,又干又涩,要不是有避孕套的润滑液滋润,还真进不去。
许淮浑身被刺激的疼到颤抖,张着嘴叫也叫不出来,生理性的眼泪从无神瞪大的双眼里滚落下来。小腹也绷紧了皮肉,性器的形状长驱直入,内脏几乎都要被拖了出来,喉咙发出破裂扭曲的低喘和哭腔。
“卧槽,哭了?”
孟绍安刚点上一根烟,满脸震惊的看着床上被后入的许淮,那张俊美英气带着野性的脸满是泪水,眼睛微微睁开,整个人无意识的扬起凸显青筋的脖颈。
他有些兴奋的凑上去,一边抽烟,一边欣赏许淮有些狼狈的样子。
“还真别说,他哭起来的样子还挺好看,跟我打架咬我耳朵那股子狠劲儿也没了。”
孟绍安对此很感兴趣,毕竟他可没见过许淮这样,更别说这人不久前还和他结下梁子,算是半个仇人了。
他凑的太靠前,季游一把推开他,冷声说了句:“滚。”
孟绍安被推的差点站不住,刚想骂人又看到季游攥住许淮的腰抽插起来。
那根狰狞的性器深深捣干细密、紧窄的后穴,把那粉嫩的穴口撑的很大,圆形的弧度紧紧圈住粗黑的鸡巴,褶皱都肿胀了。
季游脸上满是一股子疯劲儿,眼神虽漠然,但动作却很激烈。
他胯下的性器强行刺进去,啪啪地操开紧闭的后穴,穴口溢出淋漓的润滑声和肉体拍打,粗长的性器每次都连根抽出又没入。
床上两人交叠在一起,许淮被操的太深了,唇角微张着流口水,有些抵触的摇头,却又怎么都摆脱不了身上的人。
季游像骑在马上般驯弄不听话的马儿,一会儿抱住许淮的腰把性器操进去,一会儿又摸着许淮的寸头抚摸安慰。
无论哪种姿势,许淮整个人都被季游抱在怀里,牢牢控制着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张开双腿被迫承受滚烫性器对后穴的凌辱。
许淮似乎受不了这种刺激,低声呜咽着想乱动爬走,又被激烈的强暴搞得无法撑起瘫软、被操狠了的身体。
这一幕把旁边的孟绍安看愣了,指尖的烟都快烧到手指都不知道,还是一旁的唐耕雨提醒的。
“卧槽……”他把烟灰弹了弹,一脸惊奇的啧啧感叹,“没想到啊,这书呆子还有这么疯的一面。”
感觉不像是做爱,季游像是把许淮整个人的骨头都嚼碎吞下去的样子,都快把人干死了。
他觉得这股子疯劲儿,只有闻雀那变态能与之相比。
坚硬的龟头猛烈地戳着后穴,许淮发出一声轻微的尖叫,小腹像着了火一样微微颤抖,粗长的肉刃刺进他最柔软最敏感的部位时,便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子,接着下面又挤出粗暴操出的几滴血和润滑液。
季游喘着气,把浑身瘫软的许淮翻过来抱在怀里,然后面对面地把性器塞进被干到红肿、湿软的后穴。
浑浊的汁液四处飞溅,白皙紧实的双腿被掰开,一根粗黑的性器从粉嫩的后穴里迅速拔了出来,肿胀的穴口露出了一点肠肉,混着血丝和捣干出的淫水和润滑液糊在上面。
季游压在他身上,每次都凶狠地刺入,恨不得把囊袋也塞进去,把穴口和臀肉都拍打的红肿,几十次深深地捅入滚烫的深处,
许淮的身体受到刺激,低声喘息着被身后的人侵犯着后穴,大腿不停地痉挛颤抖,下面的性器又再一次被干射,急促的快感汹涌的席卷身体,埋入后穴的性器也射了精。
“又被干射了?”孟绍安吹了个口哨,瞧了一眼许淮喷出来的精液,“这么快啊,不是直男吗?”
季游把满是精液的避孕套抽出来打结,面无表情的扔掉后想来第二次,又被孟绍安阻止。
“你够了啊,耕雨一次都还没上过呢。”
坐在沙发上的唐耕雨抿了口茶水,他一直目睹着全场的性事发生,眼神氤氲着沉炼的阴鸷。
把杯子放到桌上,唐耕雨来到床前,慢悠悠的戴上套后就把性器操入有些红肿、外翻的花穴。
“唔!”
许淮整个人的腰腹都有些扭曲,被干到颤抖痉挛的身体紧紧裹住粗硕的性器,柔软的肉壁攀附上满是青筋的柱身。
被干到湿软的花穴被奸弄成了淫乱的花朵,又湿又紧的吸附着性器,凶狠的捣弄进紧致的宫口,柱身把宫腔全部塞满,戳刺的肉壁乱颤。
“啊……啊……”
许淮瞪大了双眼,意识却朦胧无神,低声呜咽起来,他忍不住想挣扎,却被唐耕雨摆出跪趴的姿势,从后面激烈地操弄抽插。
他的腰部被人抓着,狰狞的性器从软穴里进出,时不时操弄出鲜红的软肉,扯出湿润的光泽。
“唔……!”
许淮想往前爬,身后的唐耕雨胯下用力往前一推,噗嗤的一声挤开花穴的缝隙,软肉凹陷下去,大张着肉唇抽动,透明的水溢了出来。
又热又粗的性器咕叽咕叽地深深操弄着他的湿穴,推开颤抖的肉褶,凶狠的摩擦着软肉。
唐耕雨面色沉静,哪怕做着最激烈的情事,他也并无半分失态的样子,爽到了也只是抿起唇瓣,轻轻呼出气。
只是好像……缺了点什么。
唐耕雨低头看着这张又野又帅的脸,寸头的发型干脆利落,神情也是性感的很,但就是缺了点什么。
他还是有些怀念那个在箭馆强势射箭、神情令人惊鸿一瞥的少年。
这样难以驯服的野性直男,被清醒的操才有味道,而不是这样被喂了药、傀儡般的样子。
真是扫兴。
唐耕雨沉下眼神,等射出来后就利落的把套子扔掉,又回到沙发上坐着。
旁边抽烟的孟绍安都惊了:“不是吧,你不继续?”
唐耕雨喝了口茶水:“你们上吧,我腻了。”
他想让许淮心甘情愿、主动的被他操,而且是清醒的状态下,如今下药得到的太容易,也没什么成就感。
孟绍安也不推让,兴奋的上前拉开许淮的双腿就做了起来,旁边的季游则是等着他射完后又补位过去。
一个晚上,满地都是数不清、被灌满精液的避孕套。
三人分别坐在沙发上,裤子都松垮了不少,浓烈的烟味和精液味十分厚重,呛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季游走到摆好的摄像头前看了一下,脸色顿时苍白:“设备坏了……没录下来!”
原本一脸餍足的孟绍安顿时神色僵硬,低声骂道:“卧槽你搞什么?这都弄不好?”
季游抿起唇瓣,冷冷看了他一眼:“电子设备出差错很正常,又不是万能的。”
“你……!”
唐耕雨抬了抬手:“行了,吵什么?”
“咱们这次来模联就带了司机,没带保镖。”
“再不想办法,等许淮醒了,咱们都得被打的进医院。”
许淮醒来就感到一阵极致的头疼,整个人身体也酸疼的难受,像是浑身被车轮碾过了一样,四肢都不听使唤,好像从里到外骨头全碎掉了。
什么情况?
他愣了半天,睁开迷茫的双眼,回忆停留在昨天和那三个人相处的最后片段,恢复知觉后身体慢慢爬起来,随着视线的移动也看到地上扔的好几个避孕套,全部灌满打结。
许淮僵在原地,立刻低头去看下面,发现两口穴全都肿胀撕裂,新长出来的批损伤最严重,层叠的肉唇被彻底操开耷拉在两侧,阴蒂也被玩弄得烂熟红肿,后面的穴口更是撕裂到疼痛难忍的地步。
他被强奸了……
他一个男人……居然被强奸了。
许淮闻着房间内浓郁的精液味,就什么都明白了。想起昨晚和自己相处的三个人,他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逐渐染上阴鸷。
许淮和负责模联的老师打了电话,得知唐耕雨三个人退出比赛回家了。
“回、家?!”他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满心的怒火几乎化为实质,“什么时候!”
老师也惊讶于他的语气,疑惑的说:“就在昨天晚上,他们三人都说家中有事,全回去了。”
这三个人不会突然回去,一定有什么原因。
许淮冷着脸下床,一瘸一拐的站起来。
他的前后穴都没有被放过,被干的特别狠,翻卷的穴肉合都合不上,要不是身体素质好,还真下不了床。
许淮强忍着下体的剧痛,疼的汗都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咬着牙在房间内搜索,每走一步好像都在刀尖上滚过一样。
他找了很久,身上的汗把背脊彻底浸湿,果然找到了坏掉的摄像头和电线。
许淮冷笑一声,大概清楚了这三人的计划,估计他们是想用摄像头记录自己被轮的画面,以此来要挟,让他不敢对他们动手。
但他们没想到摄像头坏了,录像没弄成,要挟的东西没了,自己打架那么厉害,他们三人又没有带保镖,留在模联干嘛?被他这个校霸揍的亲妈都认不出来吗?
所以他们只能偷偷溜回家寻找庇护了。
没品的孬种。
许淮这么想着,拖着身体走到了内置洗手间,透过镜子里看到自己浑身的咬痕、指印,气的双眼红肿,瞳孔也颤抖起来,胸膛随着呼吸的急促起伏,心脏疼到几乎要撕裂的程度。
混蛋!
这些人渣、败类!
许淮动了动喉咙,捏紧了拳头猛的砸向镜子,啪嚓一声镜面碎裂,倒映出他这张被碎片镜子分割成无数片的脸。
季游、唐耕雨、孟绍安……
等着吧,他一定会让这群人渣付出代价。
书房。
唐耕雨正在抄读佛经。
身后的女人穿着深紫色的衣裙,那张明显上了年纪的脸也保养得当,柔美的眉眼间隐现出担忧,喋喋不休的说着话。
“耕雨,你不是参加模联吗?怎么回来了?现在你那些弟妹们都一直盯着你,这时候可不能出差错。”
“模联是多好的加分机会呀,还能在你爸面前被夸赞,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懂事?”
唐耕雨抄写佛经的手停了下来,纸张被墨水笔迹晕染的有些透色,为防止纸张翻飞,他拿了一块镇纸压在上面,展开这张写满佛经的纸。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尽量平缓:“我知道了,妈你先去看看爸,我还要把这点抄完。”
女人轻轻点了点头,没察觉出他的语气异样,温柔的用手捏了捏他的肩膀:“再多参加几个比赛,让你爸开心。”
唐耕雨应了一声,等房门彻底关上了,那张温柔挑不出错的脸彻底湮灭了笑容。
他是真烦这样的日子。
只是抄写了几个字后,唐耕雨的心思就乱了,他想到昨晚许淮的样子,紧实的薄肌、扭曲又沉迷的表情……
可惜啊,这样的人要是能清醒着再干一次多好,肯定更爽。
唐耕雨的呼吸有些急促。
孟绍安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上半身的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敞开着露出胸膛。
缭绕的烟雾晕染在空气里,很快又被他吹散。
一个身穿针织连衣裙的女人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高跟鞋的声音啪嗒啪嗒的响着。
她伸手撩了下柔美的长发,细白的面孔上,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尤为显眼。
“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参加模联吗?”
“我嫌无聊。”
女人皱了皱眉,走到孟绍安面前,伸手就去摸他的额头,又观察了下他脸上慵懒恣意的表情,心中了然:“开荤了?”
孟绍安也不瞒着,双手展开搭在沙发背上,嘴角的烟明灭着火光:“遇上个极品。”
“难得呀,让你这么开心。”
女人抱臂看着他:“玩归玩,别太过了。”
孟绍安把烟掐了,按在烟灰缸里:“知道了,烦不烦。”
他这个姐哪都好,就是太爱管着他。
孟绍安突然就想到唐耕雨的家庭,因为看似对方家里人都对他很好,可没人真正关心他。
这唐畜生整天活得跟个浮萍一样。
季游在房间里翻出了许多铁盒子,都是他之前偷拍的许淮照片,有对方吃饭、睡觉,还有跑步、打篮球的各种画面。
他把这些照片全都放进一个铁盆里,又拿到院子里的空地上,用打火机点燃全部烧毁,看着袅袅的黑烟往上冒,鼻子也呛的有些开始流鼻涕。
跳跃的火焰一点点吞噬照片,季游的心情又复杂起来,不管怎么说,他都没必要一直暗恋的站在许淮身后了。
而且经过那一晚发生的事,对方肯定是这辈子都忘不了他。
暗恋转明恋?
他自嘲的笑笑,心想连这都算不上吧?顶多他是上过许淮的人,对方应该恨他恨的要死,把他掐死的可能性都有。
然而他一想到昨晚许淮那副被操到腰腹肌肉紧绷、微睁的双眼染上动情高潮的情绪时,又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季游有些后悔,早知道再多上几次。
要是把摄像头提前调试好,应该也不会坏掉了吧?
他喃喃自语,盯着火盆里燃烧的照片,内心的欲望又蠢蠢欲动起来。
许淮休养了一周回到学校,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这三个孙子。
他知道,这些傻逼肯定躲起来了,估计本想拿录像威胁自己,结果又没成,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许淮冷笑一声,心想孟绍安和季游他不知道,但唐耕雨这孙子肯定是还筹划着想再上他一次。
这小子面如观音、心如蛇蝎,一肚子坏水的不干人事。
许淮心想必须要在这三人抓住能威胁他的把柄之前,彻底报复他们一顿。
他先是找王龙提了要求,说要一群野狗,很疯的那种,但是必须牵绳,又弄了三个比较大的笼子,一个笼子能装五六个人的那种,每个中间放一个铁制栏杆隔板,分出两层空间。
而且,这铁栏杆隔板要能装在笼子里随意活动。
“淮哥,你要这些干嘛呀?”王龙好奇了,“而且您身上怎么还有伤?”
许淮抽烟抽得更凶,骂了一句:“别问,去做就行。”
他第一个先下手的是季游。
这小子家里是学术世家,有钱但没有像唐耕雨和孟绍安那样夸张的小区安保。
许淮和王龙几个小弟与季游家小区门口的保安聊了起来。
和对方称兄道弟吹点牛逼,他们喝了点酒,趁人不注意拿了门禁卡复制了一张,这才算是能进入小区大门。
他知道季游也不是傻的,便找了身外卖骑手的服装,又戴了帽子和假发,伪装成女性骑手按响了季游家的大门。
“谁呀?”季游很是谨慎的往门口的智能屏幕里看了一下。
许淮压低了帽檐,声音也故意变得尖细起来:“你好,我是外卖员,是你订的餐吗?”
季游透过猫眼看见骑手的头发很长,心里放松了许多,但还是没开门,皱眉说道:“不是我订的,你找别家问问。”
“其他家我问了,都不是。”
季游抿了抿唇,没有要开门的意思:“那也不是我家的。”
妈的,这书呆子警惕心挺强的。
许淮藏在帽檐下的脸冷了不少,继续变换的声音说道:“你真的不开门看看吗?说不定是你喜欢的人买的。”
这话有些触动了季游。
喜欢的人……
季游的眼前浮现许淮的影子。
会是他买的吗?
他的喉咙动了动,神情恍惚的用手指按下智能屏幕上的开锁键后,这才猛地醒悟过来。
许淮怎么可能会给他买东西呢!他应该恨自己才对!
然而门刚打开,许淮就猛的掀开帽子和假发冲进去,把季游整个人按在地上,身后早已躲在门口两侧的小弟们也一拥而上,纷纷钳制住他的手脚。
季游这才反应过来,脖子也被许淮紧紧掐着,脸都红了,瞳孔里倒映着面色扭曲、满是恨意的少年面孔。
他的喉咙也逐渐溢出惊叫,声线颤抖:“许、许淮……”
“你还敢叫我?”
许淮冷笑一声,双手紧紧掐着季游的脖子,额角的青筋都爆起,漠然的五官染上阴鸷的恨意,逐渐扭曲疯狂起来,眼中的怒火彻底化为实质,全部集中在手臂上,恨不得把这脆弱的脖颈彻底掐死。
他的手指大力的掐着季游的脖颈,指尖深深陷入皮肉,弄出红痕。
“老子哪点对不起你!”
“季游,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敢他妈和别人联合起来坑我?!”
季游被他掐的几乎快喘不过气来,身旁的王龙生怕他掐出事儿,赶紧用手拉开许淮,又让其他小弟把季游的双手用绳子捆起来。
要不是有人拦着,许淮是真想把季游掐死。
他让小弟们给季游后颈来了一掌劈晕了,又给这人套上帽子,左右两个人帮着架起来,看上去就像是喝醉了的朋友互相搀扶着。
“扔车上去。”
许淮摸了根烟叼嘴里,眼中泛着冷意和愤怒的耻辱感,点火的时候,他的手颤抖的都快攥不住了。
妈的,他非整死这帮孙子不可!敢把他当泄欲工具使,他就让这帮人知道,校霸不是那么好操的!
许淮让手下的小弟开车来到远郊一处废旧工厂。
三只大铁笼子就这么在工厂中间展开,空间大,施展性强,哗啦啦的铁制机械声响起来,在空旷的废旧工厂内回荡着声音。
许淮一脚踩在被绑的严实的季游身上,拿了瓶水泼他脸上,把人给叫醒了。
“咳咳……!”
季游被水弄的鼻腔和眼睛都灌的生疼,呛了好几声,咳嗽不已,没来得及反应,脸上就猛的挨了两巴掌。
他这才愣了下,抬头看见一脚踩他肩膀上的许淮。
少年利落的寸头、干净收窄的下颌线,俊美英气的五官带着股狠劲儿和冷漠的嚣张,嘴角叼着烟,明灭的火光一闪一闪。
太野了,也太好看了。
季游看呆了,被许淮身上这股子难以被驯服的野劲儿吸引,半天都说不出来话,脸上又猛的挨了一巴掌,头被打的侧偏过去。
“清醒了吗?”许淮的声音冷的像冰,“再他妈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踩。”
“把手机密码锁解开。”
孟绍安收到了季游发来的消息。
【我刚发现那摄像头其实没坏。】
他看到这句话,低声骂了一句,又回过去。
【你他妈怎么不早说?害得老子在家躲了半天。】
早知道那摄像头没坏,他就再拿这个事儿来要挟许淮,多干他几次。
【现在也不迟,我刚看见许淮在公园了。】
【他去那儿干嘛?】
【不知道,可能散心吧。】
被人轮奸,心情确实应该不好。
孟绍安冷笑一声,把领口的衬衫扣子扣好,发了个语音条给季游。
“带上那天晚上的录像,咱们去安慰一下他。”
强奸的人去安慰被强奸的人,孟绍安是懂安慰的。
他根据季游的指示到了某处公园,因为想着快点上许淮,兴奋到没带保镖,自己开车去的。
结果刚到地方,他就被一群人围住了。
共有十二个人,个个脸上都戴着生肖面具,各不相同。
他没反应过来,拳头粗硬的铁棍直接往他身上抡。
等孟绍安再次醒来,就是在远郊的废弃工厂。
他被许淮的两巴掌扇醒,脸上又挨了一拳头,火辣辣的疼,抬起眼皮发现季游被捆着手脚躺在一旁。
孟绍安仰头看到一脚踹在他胸口的许淮。
寸头校霸叼着烟,左耳耳垂的黑色耳钉微闪,脸色冰冷,那眼神恨不得把他弄死,薄薄的唇瓣吐出一口烟雾。
这表情让孟绍安想起了那天晚上轮他的时候。
青涩有薄肌的少年身体被迫承受他的性器操弄,脸上紧绷、忍耐压抑的表情可是精彩的很。
许淮紧皱着眉、身体被操的蜷缩、腰腹也弓起来,小腹的皮肉鼓出性器的形状,被迷药弄的意识昏沉,即使再疼再爽也不会叫床。
能看到和他打架的校霸露出这种表情,孟绍安觉得再被扇两巴掌也是值得。
许淮从他身上翻出手机,又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灭,像是在碾碎这些人的骨血一般。
真够晦气的,自己居然被一群傻逼给上了。
孟绍安的眼珠子都快黏他身上了,那炙热的视线让许淮浑身不自在。
他不耐烦的又扇了对方一巴掌:“看个毛啊看?”
孟绍安被打的头侧过去,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依然紧紧盯着他:“你长的太带劲儿了。”
这股子野性、桀骜和不屈的样子,他是看了多少遍都不厌,光是瞧着这张俊美冷漠的脸,下面的鸡巴都硬的发疼了。
许淮正翻着孟绍安手机里的通讯录,听到这话,眼神幽冷的瞥向他,拨了号码,把手机屏幕递到孟绍安的脸边:“来,打个电话给唐耕雨。”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夹杂着不屑的嘲讽:“就说……你他妈正被我操呢,让他快点来救你。”
许淮知道唐耕雨不是个好对付的人,骗也不好骗,又住在富人区搞不出来,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藏着掖着,直接开大叫对方过来。
只是他没想到这孙子是真阴,带了一群人来的。
夜晚。
巨大的白炽灯在工厂上方散发光芒,宽敞的厂内中间有三个早已准备好的大笼子,都提前在笼内放好了铁质隔板,把空间一分为二。
许淮拿了条钢棍,站在一张桌子旁边,瞥了一眼工厂门外一辆辆商务车,从上面纷纷下来了二三十个黑衣保镖,那浑身的肌肉一看就是练家子,把唐耕雨围在中间护住。
“许淮。”唐耕雨穿着中式衬衫,他推了推眼镜,腕部的佛珠手串很是显眼,脸上的笑意未减,扫视了一圈没发现人,“他俩呢?”
许淮最恨他那种云淡风轻、对一切都不在乎的样子,雷峰塔的法海都没他伪善。
“刚被我操完,分尸喂狗了。”
唐耕雨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别开玩笑。”
许淮也想着刺激他,便让戴虎头面具的王龙把那几条准备好的疯狗牵过来:“谁他妈和你开玩笑,想找他们?好啊,这群狗刚拉完,你去粑粑里找吧,兴许还能捡到点手指头。”
几只疯狗狂吠的叫着,声音响亮,要不是王龙帮忙拉着,还真是要扑上去把唐耕雨撕成碎片。
唐耕雨的眼神彻底冷下来:“许淮,你惹不起我们。”
这话倒是没错,在华番省,三人的背景硬到许淮想骂人,也知道没法对他们下死手。
要是真闹出事,还是他吃亏,真够憋屈的。
许淮抽着烟,眼神染上汹涌的恨意,就算不能搞死他们,也要好好羞辱这些傻逼一顿:“你带这么多人,怕我?挺没品啊。”
唐耕雨是见识过许淮的箭术多高超,也知道这人身为校霸打架有多狠,拳头有多硬,他不得不防。
他说:“是啊,怕你……”
唐耕雨顿了一下,声音很温柔,像是安慰不懂事的情人般亲昵暧昧:“那天晚上,我真的要怕死你了,第一次和三个人打架,身体这么快就好了吗?”
回应他的,是许淮用钢棍敲碎的木桌子声。
他是不是还要感谢唐耕雨……在小弟面前给他留了面子啊?把4p说的这么隐晦。
旁边牵狗绳的王龙透过面具投来疑惑目光,许淮也没解释,静静吐出一口烟,眼神盯着面前的唐耕雨。
这傻逼长了一张慈悲脸,净他妈不干人事,真想打烂他的头。
许淮让王龙把狗又牵了回去关着,并嘱咐不要放出来。
“你带那么多狗来干嘛?”唐耕雨意识到不对劲,皱了皱眉。
见王龙回去了,许淮这才慢悠悠的转过头,唇角弯了下,利落的寸头、恣意的眉眼满是惊艳的野性,也让一向自持的唐耕雨呼吸都乱了起来。
果然,他还是喜欢清醒着的许淮,又狠又带劲儿,不自觉就被这样的人吸引。
许淮的唇瓣一张一合,让夺去了唐耕雨所有的目光。
“来猜猜看。”
啪——
工厂天花板的白炽灯猛地熄灭了,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视线陷入黑暗的第一秒,唐耕雨身边的保镖们便齐齐把他围住护起来。
然而即使这样,他也听到黑暗中接连沉闷的钢棍敲打声、痛呼声。
身边的保镖一个个倒下,唐耕雨的呼吸也急促起来,紧张惧怕的同时也有些兴奋。
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了……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许淮真是又嚣张又肆意妄为,从来不把他们这些权贵放在眼里。
保镖们毕竟是职业的,哪怕被敲了几个人,也很快调整过来护住唐耕雨,拉着他就往工厂门口走。
踢踏的脚步声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响起来。
然而,工厂的大门被上了锁,根本出不去。
唐耕雨清晰地听到身后有钢管划过地面的摩擦声,带着铁制的机械声和不紧不慢的轻啧。
他听得心脏狂跳,又被身边的保镖一路护着,随后便躲进工厂某个房间的柜子里。
唐耕雨躲在里面,悄悄的把柜门开了一条缝隙,听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你家少爷呢?”
“我、我不知道!”
他听到许淮的声音有些烦躁:“妈的,你还挺有肝儿啊。”
房内的几个保镖都被沉重的闷棍打晕,脚步声由近及远,逐渐消失。
唐耕雨刚松了一口气,柜门就猛的被打开。
哪怕是陷入无尽的黑暗,许淮的声音也极具穿透力,带着股子嘲讽的意味:“躲什么?我是阎王爷吗?”
“你好像还是个深柜是吧?来,出个柜让我看看。”
唐耕雨被绳子绑着手脚,又被几个戴面具的人拉到许淮面前,直接扔在了地上。
他的眼镜也摔碎了一只镜片,发丝凌乱,看起来狼狈不堪。
“你这些保镖准备的太不周全了,带点夜视镜不就完了吗?”
唐耕雨抬起眼皮,耀眼的白炽灯又恢复了光芒,刺的他眼睛有些生疼,旁边还躺着被绑住手脚的孟绍安和季游。
他们躺在厂房的中间,旁边还有三个很大的笼子。
几条疯狗被许淮用绳子牵着系在不远处的厂房柱子上,撕裂的咆哮声让三人有些胆战心惊,紧张的冷汗都流出来了。
孟绍安颤抖着嘴唇,这时候也知道怕了:“许淮……你干什么?赶紧把我放开!”
季游脸色也不好,头发湿漉漉的被水泼过,脸色苍白,但眼神仅仅粘在许淮身上就没离开过。
整个厂房内,只有许淮和他们三人在,其他跟班都被他叫出去了。
许淮掰了掰手指,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眼神冷淡的瞪着孟绍安:“不会说话可以把嘴闭上。”
他上前扇了孟绍安一巴掌,手指抓着对方的头发就往地上磕,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语气疯狂又隐忍愤怒。
“老子怎么遇上你这个傻逼男同?这么喜欢干男人屁股,怎么不他妈捅你自己后边!!”
孟绍安被磕的额角一下子就见了血,也忍不住呛声:“我就喜欢干你的怎么了?你的逼还有处女膜让我捅呢!”
“真后悔没把你主动给我口的样子拍下来,让你看看那骚样!”
许淮这下是真恼了,他莫名其妙长了个逼就够烦的了,结果还被这三个傻逼男的下药缠上破了处。
关键是这三人居然还把他给轮了,上完后还跑了,当他是什么?泄欲工具吗?
一帮没品的孬种,贱人、渣滓!
他越想越气,一边抽烟一边冷笑,拿着钢棍在三个人的腰腹来了几下,能听到清脆的咯嘣声。
孟绍安被打的最狠,熬不住几下就嚷的不行了,又被许淮一拳头揍在那张混血帅狗脸上,差点鼻梁没给敲断。
“叫什么?又没弄死你。”
许淮走到孟绍安面前,把裤链拉下来,就把性器往他嘴里捅,见对方咬着牙不肯张嘴,又抓着他的头发往后扯,把人扯的疼到叫出声,才顺势插进他的口腔。
“给我舔!你不是挺横的吗?”
许淮居高临下的瞪着他,抓着他的头发就把性器捅更深了,抵到喉咙深处又狠狠抽插起来,直把孟绍安捅的眼冒金星、咳嗽不止。
孟绍安这辈子都没想过会给男人口,他彻底傻了眼,嘴巴里腥热的触感让他一个劲儿的挣扎起来,想狠狠咬下嘴里的性器,又被许淮用三根手指就卸掉了下巴。
“再乱动,我就卸你一条胳膊!”
孟绍安疼的呲牙咧嘴想喘口气,头发被许淮狠狠抓着,嘴巴也被性器压的酸软发麻,强烈的耻辱感和挫败涌上来,唇角大张开流着口水。
旁边的唐耕雨和季游估计没想到许淮这么疯,全都脸色苍白的没说话。
许淮根本对男人没兴趣,让孟绍安口也只是为了羞辱对方,他觉得差不多了就把性器拔出来,精液直接射到了唐耕雨和季游的脸上。
两人被浇的措手不及,根本没处躲,迎头淋上湿漉漉的精液,脸色难看的不行。
许淮去柱子旁把拴着疯狗的绳子牵着,走到他们面前,又抬手把孟绍安的下巴给装上了。
这几只野狗皮毛都黑的发亮,猩红的瞳孔兴奋的瞪大,鼻子动了动,森冷的獠牙裸露在外面,腥臭的口水也随着血盆大口的张开而落下。
“喜欢和男人做爱是吗?”
许淮那双冷漠阴鸷的双眼透着无尽的恶意、愤怒。
“行,你们来和公狗做一场,让我看看。”
唐耕雨脸上还滴着他的精液,顿时咬牙低喊:“许淮!”
孟绍安也挣扎起来嚷道:“你他妈疯了是不是?不怕我回家叫人过来搞死你!”
季游的嘴唇颤抖着没说话,但眼神一直盯着他。
“和狗做个爱这么难?”
许淮冷笑一声,把烟丢在地上踩灭,上前给三人都送了一巴掌。
“一群畜生,让你们和狗做爱还辱狗了呢!”
他也忌惮这三人的家世背景,自己无权无势的斗不过,要真是让狗操了他们,估计第二天死的就是他。
但是吓唬一阵子倒还行。
许淮打开三个铁笼子,每个都弄进去两条狗,又用口枷套住野狗的嘴巴,铁质的栏杆隔板把笼子空间分成两半。
他把三个人都分别扔进单个的笼子里,于是便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局面。
偌大的笼子内,一半空间是人,一半空间是两条狗。
孟绍安眼看着那两条疯狗隔栏杆冲他叫唤、发情的露出下体的生殖器,透过栏杆的缝隙直直的戳向他。
这种被快贴到身上的畜生裸露生殖器的画面,明显是刺激了他这位天之骄子。
“许淮,许淮!”他红着眼睛瞪向笼子外的少年,咬牙怒吼道,“你他妈让我出去,听到没有!”
孟绍安浑身被绳子捆着,被眼前的两条疯狗刺激的惊声尖叫,身体疯狂的往后缩,想离那两根竖起来的狗屌远一些。
“这么害怕……不是喜欢和公的做吗?”
许淮扯了张椅子坐上去,看着三个人在笼子里狼狈紧张的样子,嗤笑一声:“让你们和公的做个够,还不乐意了?”
他见另一个笼子里的唐耕雨倒是淡定,脸色也只是白了点,心底的恶意便涌上来:“怎么,唐少爷看狗的生殖器都能看呆了?”
唐耕雨面色沉静,鼻梁上的银框眼镜也只是碎了一个镜片,蛛丝般的裂纹顺着玻璃镜片蔓延,反而掩住了那双冰冷阴鸷的双眼。
他轻轻动了动唇瓣:“许淮,你还挺有本事的。”
许淮也语气平静:“我本事大着呢,你第一天知道吗?”
他打射箭比赛的事儿,以及平常的作风和性格,全班都看在眼里,他不信唐耕雨这贱人不知道。
“以前你经常外出比赛,没注意你。”唐耕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从栏杆伸出来的狗生殖器摩擦着他衣服的触感,连带着狗嘴被口枷套住呼出的热气都被他无视,“许淮……”
他顿了一下,菩萨般的温柔面孔浮现一抹沉郁的疯狂。
“你这本事要是用在床上该多好。”
这样的疯劲儿和野性聚焦在许淮的身上,被清醒操弄的校霸表情一定很带感。
唐耕雨舔了舔唇瓣,眼神是急不可耐的炙热。
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许淮了,想把这么野的人抱在怀里干,操到他哭喘。
许淮成功被这话惹恼了,妈的这傻逼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他本来就对这事恨的牙痒痒,这人居然还敢拿出来说!
他面无表情的站起来,伸手拉着唐耕雨笼子里的铁栏杆隔板,猛地往这人的方向拉动了一些。
瞬间,随着铁栏杆隔板的移动,两条疯狗也更靠近了唐耕雨,突出来的生殖器直接戳到了他的手背,黏糊糊的液体流淌着。
唐耕雨的脸色彻底黑了,眼底氤氲着暴怒的阴霾,挤压着几乎要透过碎裂的蛛丝镜片中流出来。
口枷的禁锢让疯狗无法下嘴咬他,但呼出的热气和流淌的生殖器液体,无一不在提醒唐耕雨这种极致的侮辱。
许淮很是雨露均沾,也给其他两个笼子的铁质栏杆往人的方向推了推。
其他两人也和唐耕雨感受到了同样的触感待遇。
孟绍安在笼子内激烈的尖叫,季游也面色苍白的往后躲,想离狗的生殖器远点又被湿哒哒的蹭上液体。
“好好享受一下。”
许淮冷笑着把烟抽的更凶,锐利又冰冷的眼神透过飘渺的烟雾看向他们。
“被狗颜射、撒尿的感觉。”
他掏出手机就开始录像,把三个人狼狈的样子都录下来,又拍下狗类生殖器在他们身上磨蹭的样子。
这些狗都被许淮提前喂了药,发情和催尿的都有,本来就是畜生又疯的很,没多一会儿便又尿又射精。
三个人脸上、身上没一会儿全都是狗的精液和尿水,
他们的脸色难看至极,衣服和头发上满是湿漉漉的液体,空气里都是腥臭的味道。
原本一个个都是受尽追捧的天之骄子,如今却狼狈的像乞丐般跌入云泥。
许淮冷笑着用手机拍下他们的样子,然后用app剪辑了一下,连成完整的视频。。
“这表情挺到位啊,岛国女老师都没你们会演,发出去准能上热搜。”
唐耕雨像是被戳到了开关,声音猛地冰冷:“你敢!”
他家的老爷子太要脸,工作也敏感,要是自己真因为这事在互联网知晓,估计第二天就得被扫地出门。
许淮翻着他们的手机,把剪辑好的视频顺着通讯录家人那一栏都发了一份。
他这才让王龙出来把疯狗都拉开,又把这三人从笼子里弄出来。
湿漉漉的狗精和狗尿撒了一地,他们身上满是腥臭燥热的气息,惹得王龙都忍不住干呕。
许淮的神情冷淡又带着威胁,轻笑着踹了每人一脚,居高临下瞥着他们。
“让你们体会一下……在家人亲戚圈社死的感觉。”
书房。
“你是疯了吗!居然搞出这样的事?!”
女人狠狠扇了唐耕雨一巴掌,直接把他的脸打的侧偏过去,神情恼怒又恨铁不成钢:“我怎么生了你这没脑子的孩子!”
“知道臻卉那个贱人怎么当面嘲笑我的吗?现在这个视频亲戚圈都传开了!”
唐耕雨捂着脸,垂下眼睑:“妈,你听我解释……”
“都不重要了!”女人愤怒的摆手,眼神尖锐的瞪着他,“你爸为这事儿很生气,还好这视频只发了家里几个人,要真是被放到网上,咱们母子俩都要滚出唐家。”
“你现在出院了,这段时间先别去上课了,好好在家等你爸训斥吧。”
唐耕雨攥紧了手指,眼神中不满和怒火阴鸷像堆砌的雨云,只需一个契机就能燃爆突降雷雨。
医院,单人病房。
孟绍安躺在病床上,身上绷带几乎缠了一半,胳膊的石膏也被拆了下来。
他脖颈的青筋凸出来,浑身气到颤抖,挣扎着想爬下床:“姐,你别拦着……我他妈非搞死他不可!”
几个保镖赶紧把他按在床上,防止他乱动把伤口扯开。
穿着时尚米色绒裙的女人撩了撩长发,坐在沙发上抿了口咖啡:“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想下床?连个男人都玩不过,还被打一顿丢回来了。”
她想到起床看见自家弟弟躺在家门口的样子就想笑。
孟绍安心中的耻辱和怒火爆燃到了顶峰,他从小锦衣玉食、胡作非为的,哪受得了这种羞辱?
他被许淮用狗羞辱了一顿,浑身都混着狗精和尿水回来的,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到过!
妈的,估计华番省富二代圈子都传遍了吧?他孟绍安居然有被上过的男人阴了的一天。
“许、淮!”
孟绍安咬着牙,气的攥紧了颤抖的拳头,猛地打碎了床头柜放置的茶杯。
哗啦一声,满地的碎片混着热烫的水汽洒在地上。
他一定不会放过许淮。
“我知道了,爸妈……嗯没事,这些视频都能合成。”
季游在自家房间内打着电话,手指拨弄着键盘,很快便罗列出一堆用来证明视频合成的“证据”,然后发送了过去。
他揉了揉被许淮打肿的嘴角和脸颊,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镜子,心想顶着这伤口,估计学校也去不了。
许淮是真的下了狠手,打得他们三人鼻青脸肿,肋骨都断了好几根,属孟绍安嘴贱的缘故受伤最狠。
他住院期间,爸妈也发来消息问那些视频的事儿。
季游只好做了许多伪证,说是合成的视频,至于是谁发的,他沉默了半天也只说了句:“……我会处理好的,别问了。”
挂断电话,季游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的直觉告诉他,许淮虽然会报复他们,但不会这么狠,更不会一点后路都不留的把视频发给其他人。
这不就没了要挟他们的把柄了吗?
他太了解许淮,知道这人虽然平日混的很,但心里有数,对他们三人的家世背景都很忌惮,会打人,但不会把脸皮撕的这么难看。
所以到底为什么……
季游闭了闭眼,突然手指一颤,立刻打电话问了学校的老师。
“你说许淮啊,他没来上课……就从你们三个住院开始,他就没来学校了。”
季游这下明白了,一个念头跃然而上,一张如画的谪仙眉眼猛地颤抖扭曲起来,连忙给孟绍安打了电话。
“喂,什么事啊?”孟绍安正沉浸在被打的耻辱感中,语气也不好,“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吗?”
“快点、快去拦住许淮……”
季游的声线颤抖,急促的慌张和紧迫感随之而来。
“他要跑,许淮是想跑!说不定现在都快出省了!”
“再不追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