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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音本想去寻一枝花，嚼碎改善一下从胃底部钻出的酸苦味，但踉跄很久，回头还能看到来处。
他漂亮的眼睛微合，拉长了眼尾，一屁股坐在地上，薅了一把不知名的草放进了嘴巴里，越嚼越苦。
还带着没拍干净的泥土，牙碜的很。
仰音把自己当成豌豆射手，对着空地就一阵突突突，吐完悄悄地看了一下周边，发现没人看见，才红着耳朵爬起来。
若无其事地用鞋底蹭着他吐出去的碎草。
啧了一声，像泄气似地抬了一下肩膀，轻轻一僵，他又笑了起来。
尽力地向远处看去，想要找出个人来。
呦！仰音心里叫了一声，还真让他盼出“人”来了。
这里活人几乎没有，所以丧尸也开始很少了。
谁知道让他给盼来了，仰音握紧手中才找到的高尔夫球杆，他之前的铁质棒球棒已经有些挥不动了。
丧尸嘴里哈着气，僵直地往仰音这边走着，嘴角神经质地抽动着，开裂出人骨。
咔哒咔哒，丧尸往前走，仰音往后退，他现在后背已经全都是汗了。
仰音咬牙站住，他必须爆发力极强地一击致命，不然越往后力度越小，他存活的概率就越低。
跑肯定是跑不掉，他只能期望在他灭掉丧尸之后，没有，一只濒死的人和濒死的狼，胜者不是狼，所以输者一定是眼前这只丧尸。
丧尸突然扑了过来！仰音咬牙往后一退，差点摔倒，他惯性地将身躯一歪，拼命地挥动起手中的高尔夫球杆。
第一下砸在了丧尸的肩膀上，仰音睁大眼睛，死死地咬着后槽牙，微抬起高尔夫球杆就横着往丧尸太阳穴挥去。
他不敢停歇，拼命地对着丧尸摆动着已经发麻的双臂，等丧尸倒下，他才拼命地汲取空气，眼眶发热，眨两下眼睛，落下两滴泪来。
休息一会儿，仰音又笑了起来，将沾在眼前的头发梳成大背头。
指腹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又……往上移了。
没绷住，仰音叹了口气，他这个爱美的年轻人哦。
眼前这个血肉模糊的丧尸，发际线都比他低！而且他刚刚悄悄跟丧尸比了比身高，他竟然比他还高了一点！
仰音双手撑地，感觉到自己按到了什么东西，他的头“嗒”地一下垂了过去。
手下，他按住了一只风干的蝴蝶，汗水入眼，他用那只手的手心抹了一下眼角，蝴蝶翅膀上的亮粉扑到了仰音脸上。
他亮亮的眼睛总给人一种透明感，可真望进去才发现人的眼睛原来真的会有很深的感觉，漂亮的，柔软的，又带着冷感的悲悯。
仰音又笑了起来，抓了一把土压在了蝴蝶身上，想了想，他又将土拨开。
他又要走了，换到另一个地方去，他肯定会在下一个地方遇到人。
他漫无目的地顺着风的方向，以高尔夫球杆为杖，想象着自己是一个腿脚不便的绅士。
总会有人活着的，这才多久。
仰音脸上带着笑，希望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看见他的人，会从中得到点安慰。
他摇啊摆啊地走着，又觉得自己像一个不倒翁，快要停下的时候，会有一只手重新拨动他。
又走了很久，仰音又干瘦了些。他心里不免地有了一点点泄气，有时候他会盯着路过的混浊的河看好久好久。
偶尔会对着腥臭的水练习一下，生机盎然的微笑。
可这段时间，他连丧尸都没见到一个。
仰音坐在河边发呆，偷偷地叹了口气，他已经把这辈子能想的故事都想到了，还编了很多。
他往对岸去看，看见了一个很矮的人在动，仰音一下子坐了起来，对方灵活的动作告诉他，那不是丧尸！
“你好！”仰音挥动双手，高尔球杆差点被他踢进水里，对面人整个一抖，没回话，直接跑开了。
仰音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抓起高尔夫球杆，直盯着那人跑的方向跑过去。
那是他的小天使！
那人可能太累了，跑的时候不小心摔倒，趴在地上后很久没能爬起来，双手握拳在耳边，粗粗地喘着气。
“你还好吗？”太久没说话了，仰音说了几个字都觉得舌头发酸。
“你想做什么？吃了我还是强奸我？”对方将脸对着地面，冷硬地开口没有看仰音。
仰音愣了一下，“我没有恶意的……”，他直起身手足无措起来，拍了拍对方肩膀，将他扶了起来。
以前，仰音也遇见了很多对方口中的疯狂的同类，所以他避开了人群。
时间久了，他又期待着碰到同类，他太寂寞了，也害怕着真就只剩他一个。
“我又不是妖怪，不吃人的，你也不是唐僧啊。而且！你肯定没有我好看！”
对方冷笑一声，刚想反驳那可不一定，回头就被仰音的眼睛惊艳到了。
仰音很漂亮，但他最让人难忘的是他那一双眼睛。
仰音也眨眨眼，看了好几眼对方的脸，这人，就有点……太好看了吧！仰音红着耳朵垂下眸错开对方的眼睛，发现对方的膝盖擦烂了很大一块。
“你真的还好吗？”仰音皱起眉，蹲下身轻轻吹了吹对方的膝盖，对方往后退了几步，尴尬地咳了两声。
现在不好找药，他嘴巴里也不见得干净，他只能安慰地对着他的伤口吹气。
“我没事，你叫什么名字？”对方将手按在仰音肩膀上，仰音抬头看他，两人的动作显得很暧昧。
两人都红了脸，有些尴尬地一个站起来一个往后动了一步。
“我叫仰音，你呢？”
“仰音。”对方跟着念了一声，带着酒窝跟虎牙笑了起来，“念你的名字就像是在撒娇，我叫沈序。”
沈序并没有对仰音放松警惕，他双目含笑地看着仰音，背后却用指腹磨着匕首把。
无论仰音是好人还是坏人，他找不到食物，仰音就是他的食物。
仰音对着沈序笑了笑，“我去找食物，你最近是在这里生活吗？你知道哪里安全吗？我们先过去。”
沈序眸光一冷，脸上愈发笑得灿烂。“当然知道。”
沈序直着腿走的艰难，仰音将手中的高尔夫球杆递给沈序当手杖，然后从背后脏兮兮的包里拿出一个矿泉水瓶，里面只剩两指深的水。
他拧开递给沈序，“太贵重了，你留着吧。”沈序错开脸，就算他现在急需要补水，他也不敢喝这瓶水。
能从末世活到现在的，能有几个干净人？
极端天气，粮食产量大减，本质上，所有的物资都是坐吃山空。
死又不甘心死，所以他只能跟那些人一样，去尝试人肉的味道。
像眼前这个人，刚好可以成为他的食物。
他知道，他若开了这个先例，他的眼里就会挂满贪婪，可他想要活着，就得失去做人的原则。
他无法忍受用身体换取物资，因为那确确实实需要他付出东西来。
“虽然这是一瓶开封了两年的矿泉水，但它肯定比喝水干净。”仰音笑的很开朗。
“太贵重了。”沈序也对他笑，仰音看着沈序的笑脸，琢磨出味道来了。
小屁孩，不过这样挺好的，总比傻乎乎的被人伤害好。
仰音爱怜地拍拍沈序的肩膀，贱嗖嗖地问道:“沈序今年多大了？不像我，都能当你叔叔了吧，我今年二十四了！周岁！岁月不饶人呢。”
沈序笑容收敛了一点，对仰音有些无语，没想搭理他，他却在那里演了起来。
说什么叔叔的水不好，脏的很，小孩子就是得喝干净水，不然会窜稀，还会肚子里长虫子，拉粑粑的时候，虫子只能拉出一半。
另一半会在菊花那里一直摇来晃去，瘆人的很。
拉不出来的还会从嘴巴里哕出来，还有还有，伤到膝盖的小孩子不喝水的话会变成人干……
忍无可忍，沈序一把夺过仰音手中的矿泉水，咕嘟嘟地喝了下去，一开始他只打算喝一口，但是他太渴了。
不然也不会跑到河边遇见仰音。
他喝完舔舔嘴唇，还是很渴，但是稍微舒服了一点。
沈序去看仰音，却发现他抬头望着他，眼里挂着得逞的笑，看沈序看过来，他就踮着脚尖要跟他平视，抬脚的时候往沈序这边靠了靠，像讨吻似的。
“我今年应该十九了吧，反正成年了。”仰音夸赞地说，“小序真棒，都喝完了呢！”
沈序红着耳朵瞪了仰音一眼，稍微离仰音远了一点，他现在无法确定那瓶水是否真的没有问题。
仰音眯笑着眼睛，将塑料瓶放进背包里。
“哥哥走不动了，小序能扶着哥哥走吗？”
仰音对沈序伸出手，扯碎了故作成熟的沈序。
“娇气。”沈序握住仰音的手，仰音愣了一下，“哥哥当然娇气，因为有小序呀。”
“小序这么厉害，哥哥娇气一点也是可以的。”
沈序哼了一声，握紧了仰音的手，他红着耳朵，暗想一见钟情真的会有很大的后坐力。
当你放松一点警惕的时候，就会麻痹神经。
他偷偷看了一眼仰音，后知后觉的心脏跳动的厉害。
小屁孩，也没那么聪明，不过还好他是好人，他肯定会保护沈序的。
沈序说的安全的地方并没有多远，是在一个农户家中的地窖里，可能是之前有人待过，地窖被开了很多小孔往四面八方串去，避免了缺氧。
献宝似的，沈序找出几个干巴巴的红薯递给了仰音。
这是他一直舍不得吃的，但是被强烈的喜欢冲昏了头脑，他想把他所能给的都送出去，也想黏糊糊地去蹭仰音，无法克制地整个人都细微地发抖。
仰音被沈序盯的发毛，“你留着吃，小序，我去找些水跟食物，你先在这里休息。”
他将外套脱下来铺到地上，想让沈序坐下来。他刚刚不是没有想过用矿泉水给沈序清洗伤口，但是，没有条件每次受伤都得到较好的治疗，他们只能让身体去适应。
沈序太瘦了，摔那一下甚至把肉都怼开了。
“仰音……”沈序的声音很哑，在地窖里，他的眼睛开始慢慢的发起光来。
“是不是膝盖开始疼了？”仰音皱起眉，心想一会儿得出去好好翻找一下，找出干净的布来也好。
“仰音，我应该是要激发异能了。”沈序突然往后退了好几步。“小心你的腿。”
仰音赶紧拉住沈序，生怕他的伤口受到二次伤害，沈序猛地甩开仰音的手，又手心发热的抓住了仰音的手心摩挲。
“仰音，我应该是兽。”
仰音无语地抓住沈序带着性暗示的手，“你这样的话确实挺禽兽的。”
“现在是春天。”
“应该是……”仰音沉默了，沈序难受地直哼哼，他亮晶晶的眼睛直盯着仰音。
就，黑咕隆咚里的一双亮眼睛也挺诡异的。
在黑夜里，沈序能够清楚地看见仰音皱起的眉头。
“仰音，你先走吧，不，还是我走吧，这里很安全。”沈序松开仰音的手腕，浑身发烫，仗着仰音在黑暗里看不清，十分露骨地看着仰音。
仰音欲言又止，他虽然看不清，但是沈序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真的很明亮。
“问题在于，沈序你真的成年了吗？”
沈序瞪大眼睛，从仰音的话里听出了希望。“我成年了！鸡儿比我年龄还大！”
“闭嘴吧你！”仰音一下子脸就红了，什么虎狼之词都往外说啊你！
“你别不信！你摸摸！”沈序直接抓住了仰音的手，一手拉开自己的裤子，将仰音的手伸了进去。
！！！
你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仰音嘴巴差点没绷住说出脏话来。
“摸就摸，你为啥拉开裤子让我摸！”
仰音往外扯着手，虽然他是很喜欢沈序的长相，但是！一是不确定沈序是不是真的成年了，二是这也发展的太快了吧！
又哼哼唧唧！撒娇也没用！
仰音咬着牙，最后还是被迫抓着沈序的鸡儿撸啊撸，主要是你撸就撸吧，那双眼睛还极其猥琐的看着仰音。
手心烫，脸也烫，仰音侧着脸不敢看沈序。
“你怎么证明你成年了？未成年也太犯罪了沈序。”
沈序一边用仰音的手快速地撸，一边报起了身份证。
“哥哥。”沈序黏糊糊地喊道，“末世前我在上高二，你瞧瞧这，是不是男高钻石鸡巴。”
“哥，我给你马上射一个，然后很快又还给你一个钻石鸡巴！”
“……闭嘴吧你。”仰音自认为自己母胎单身那么多年，是个理论十分丰富的性爱大师，打飞机肯定也比沈序多几年。
可都是虚长，虚长。
现在肾上腺素达到了顶峰，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
但是来一炮什么的也太魔幻了。
“哥，你是不是不信我哥？男高鸡巴有保障，不行我肯定给你售后。”
“……”
沈序给一向开朗的仰音整内向了，“哥，你是不是不喜欢男高的身份，听着像未成年是吧？”
“还是哥你嫌弃我没学历！”沈序眼泪都快下来了，跟狗狗似的望着仰音。
“我学习成绩很好的！”
仰音感觉自己的手心跟心一样麻麻的，他能感觉到沈序鸡儿的硬度粗度与长度，他真不是吹的。
沈序的腰也是真的很有力气，用龟头都能顶的他手心疼。
龟头流的液体也多，真操进去还能当润滑……
仰音眼神飘忽地往沈序鸡儿那边瞅，不可否认的是，仰音是真的很想试试做爱。
他欲望其实挺强的，只是这两年一直压抑着，一下子被勾起欲望了，真的招架不住。
“哥，你理理我嘛，喜不喜欢我的鸡巴。”
仰音红着脸嗯了一声，沈序骚话一顿，瞬间烧坏了脑子，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话来。
手上撸鸡巴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沈序凑近仰音，轻轻亲了一口仰音的鼻梁。
紧张地看着仰音的眼睛，仰音被沈序看的心里软软的，主动亲了一下沈序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