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风吟的手被他从眼睛上拉下来后,便下意识抓住身下的锦被,将上好的锦缎抓出深深的褶皱。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松开,同时放松|身|体,敞|开|自|己。
嫁给未婚夫他爹15
与第一次不同,这回萧问阙并未像上次一样纵着楼风吟,他仿佛真的只是作为皇帝,在临幸着对方,而临幸,不需要考虑对方的感受。
任凭楼风吟如何受不住,他也不曾放过半分。
楼风吟一开始还能默默忍受,直到之后越来越受不住。
他咬着锦枕锦被,忍着不叫出声。
萧问阙却将锦枕锦被从他口中拿开,低头吻他,却也是轻轻的,得了空的嘴终于忍耐不住,发出叫声,喊声和哭声。
意|乱|情|迷|时,楼风吟哪里还记得其他,没了束缚,声音便一声响过一声,直至深夜。
第二天醒来,楼风吟一度躲在被子里不愿意见人。
萧问阙强行将他从被子里捞出来,抱着他的动作十分小心,怕伤到他。
“哭什么?”
楼风吟眼眶红肿,显然已经哭了好一会儿。
楼风吟不敢看他,“我、我昨晚……”
他咬着唇,将唇瓣咬出血来,仍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他至今不敢相信,昨晚那个喊|着不|堪|入|耳的话的人是自己,都怪之前看的画册,若非看过那些,他怎会得知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又怎会在昨晚叫|出|来?
只是昨晚之前,他也没想到,那些画册竟是真的,行风月事,竟当真会如画册中那般失了神智。
“昨晚怎么了?”萧问阙一派淡定道,“床|笫|之|欢本就如此,既允了朕,那与朕行|鱼|水|之|欢本就应当。”
“风哥儿,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楼风吟被羞得双颊通红,眼角春|意|未|消,低着头令人心|生|怜|意。
楼风吟光顾着羞|臊,却没敢抬头,因而也没看见萧问阙此时虽是笑着,眼底却并没有笑意,反而有些不易察觉的忧心。
扑进萧问阙怀中,埋在他胸膛,楼风吟声音闷闷道:“陛下害我……”
昨晚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他露出那样的丑态。
萧问阙已经发现了,不知从何时开始,楼风吟平时开始喊他陛下,仿佛要强行改变什么,唯有在做那事时,他会觉得疼觉得难受和羞耻,会下意识喊皇帝叔叔求助。
在他心里,还是皇帝叔叔最好最疼他。
“朕很喜欢,你不喜欢吗?”萧问阙敛眸,伸手帮楼风吟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仿佛他是一朵脆弱的小花,小心呵护着。
楼风吟咬了咬唇,昨晚确实不同第一次,起初是有些难受,可他渐渐也得了趣,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当真仿佛透入他的骨髓里。
他既贪又怕,既沉迷又畏惧,他曾听说一些世家勋贵家中喜好五石散,吃了它便能如临仙境,大约也不过如此了吧。
可是皇帝叔叔说喜欢,那他……当然不能说怕。
他埋在萧问阙怀中,沉默地点了点头。
萧问阙笑了笑,无视了他的迟疑。
只是背着楼风吟时,萧问阙便吩咐福公公找来一些专门教房中术的书籍画册。
福公公便将原本给楼风吟搜集的那些打包了一份给萧问阙。
萧问阙看完后却问:“找一些教承受之人取乐的。”
福公公倒是维持住了表情,萧问阙罕见有些难为情。
再早二十年,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有专门学习房中术的一天,更没想过自己会用这种方式讨好一个人。
可那不是别人,而是楼风吟。
是他宠了十几年的孩子,也是因为他,被迫拐到这条道上的……妻。
他大约能懂楼风吟心中两个结。
其一便是惧于风月,曾受过这方面的苦,在他们还曾仅仅是长辈和晚辈时,便有了那样的经历,他畏惧风月,也厌恶沉沦于风月中的自己。
那萧问阙还能如何?自然只能努力寻求风月之道,让他体会到其中妙处,明白夫妻敦|伦,阴阳调和乃自然之理。
萧问阙的用心良苦楼风吟一无所知,他只知道平日很好的皇帝叔叔在床|上仿佛换了一个人,一点也不体贴温柔,反而展现出了难得的强硬。
每每都要让他生不如死,直到彻底缴械投降。
在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床|笫|之|欢不再可怕,反而是侍寝这件事本身,让他浑身战栗,不做时紧张,做时又享受沉迷。
永乐公主来看他时,还好奇又有些期待地问:“风哥儿,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添个小弟弟?”
楼风吟面色一红,“没影的事儿,还不如盼着什么时候多个侄子侄女。”
哥儿生育本就艰难,何况他之前还中过那等虎狼之药,这也是他从未喝过什么避子汤的原因。
永乐公主当即畅想起来,“也不知道大哥会选谁当我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