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别老是皱眉吗,我就这么让你烦心吗?阮辛书。”
楚郁的手指冰冰的,带起一股花香。
“……”
阮辛书确实觉得楚郁确实很让自己烦心,但是她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她猜自己否定后,要她看楚郁那副垂着眼睫的表情她会觉得更烦心。
阮辛书把楚郁的手从自己的额头上面拿了下去,声音低低地回答了一声,
“不要等我。”
楚郁看着自己被拿下来的手,笑着叹了一口气,
“是吗。”
阮辛书不知道该说什么,把视线从楚郁那身有些单薄的衣服上面挪了回来,继续开始洗起了餐具。
过了一会儿,她又烧了一壶水,把咖啡滤纸和滤杯拿了出来。
楚郁用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一动不动地望着正在准备泡咖啡的阮辛书,
“这个时间喝咖啡对身体不太好。”
阮辛书觉得有些不自在,“我想喝……”
“是吗。”楚郁没有再多管闲事。
阮辛书把烧好的水倒进咖啡壶里,礼节性地问,“你要吗?”
“今天是生理期。”
楚郁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哦。”
阮辛书慢慢把咖啡粉放在滤纸上面,用手拖着开水壶,慢慢倒水。
就算倒上咖啡,空气里面还是有花香。
阮辛书觉得楚郁好像很自然地和自己家的空气融为了一体,自己却没有办法适应过来。
倒好咖啡后,阮辛书又端着咖啡杯坐回了沙发上面。
两个人一时之间又沉默了许久。
——空气好闷。
阮辛书闭了一下眼睛,她总觉得很受不了和楚郁在一起时候的空气。
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以前,我们到底是怎么在交流的?
阮辛书垂着自己的视线,又觉得自己和楚郁其实没有什么好说的。
职业不一样,爱好也不一样,楚郁喝茶,自己喝咖啡。
从以前就根本不是一类人,所以现在连说话都说不到一块儿去。
“创可贴。”
在寂静的空气中,楚郁念了一句。
她的声音转瞬即逝地轻,却在空气中砸起波澜。
正抱着咖啡的阮辛书愣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楚郁。
楚郁的视线正停在她的无名指上面。
她无名指上的创可贴因为刚才沾上了水变得有些歪歪扭扭的,看着已经快要掉了。
“快掉了。”楚郁接着念道。
“掉了就掉了吧。”
阮辛书说着拿起手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却没有撕下那枚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