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已经放好了。没开灯,浴室更黑,但他熟门熟路,小心翼翼把她放进浴缸,问:「水温合适吗?」
她小声应了,又重复一句:「我自己洗。」
眼睛适应黑暗,渐渐能看清泛动的水纹,还有她露在空气中的上半截身子。
哗啦一声,盛乔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捞了起来,半抱着抵上了湿滑的墙壁。
只来得及哭喊一句:「霍希你过分!」
之后便只剩呻吟。
……
盛乔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睁眼的时候,全身的酸疼和不适叫嚣着衝入大脑。她一把用被子捂住头,干嚎了一声。
连翻身都困难,撑着身子坐起来,床边摆了套白色的睡衣,看样子还是新的,跟她以往穿的那套小熊睡衣很像。
她吃力地穿好衣服下床,每走一步腿根都发软,想骂吧,那又是自己的宝贝爱豆,舍不得骂,最后只能自己懊恼。
好不容易走出门,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霍希在接电话:「对,乔乔她昨晚喝醉了,吐得厉害,还在睡,嗯,伯母放心,已经吃过药了,晚一点吃完饭我送她回来。」
盛乔:…………
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出尘脱凡的爱豆了。
她把仙子扯到了人间。
霍希挂了电话,回头看到楼上的她,温柔笑道:「醒了?」
盛乔噘着嘴不说话,他走上楼来,俯身亲亲她额头,然后伸手将她打横抱起走下楼梯。他一抱她,属于他的味道又沾满全身,就这么一会儿脸又红透了,慌忙将头看向窗外。
这才发现下雪了。
白雪皑皑覆满枝头,屋内却暖气十足,霍希把她放在沙发上,手指摸了摸她脖间被自己种满的草莓印,忍住笑说:「熬了粥,马上就好,坐在这别乱动。」
她发现自己完了。
他一摸她,身子立刻敏感得颤栗,简直要命。
忙将他的手推开:「好!你去吧!」
霍希笑笑,转身去了厨房,没多会儿就端了粥和菜出来放在了茶几上。等碗晾凉了,才端给她,看她小口喝粥,突然问:「还痛吗?」
盛乔差点被粥呛死。
霍希又是抽纸巾又是拍背,一抬头就看见她又羞又恼地控诉:「你说呢?!」
他眼里有笑,嗓音却低:「对不起,下次轻一点。」
盛乔简直羞得想遁走了。
吃完饭,霍希不准她动,打开电视让她看,自己去收拾了厨房。出来的时候听到盛乔在接电话:「今天不行,我昨天喝得太多,现在脑袋还是晕的,嗯,脸色也不好,拍出来肯定不好看,推到后天吧。」
说了几句挂了电话,抬头看见霍希似笑非笑地看她,小声解释说:「贝哥让我去拍杂志。」顿了顿又鼓起勇气凶道:「笑什么笑,还不都怪你!」
「嗯,怪我。」他走过来,伸手把她拉到怀里抱住,「看会儿电视,晚上送你回去。」
窗外的雪还无声下着,窗帘半拉,屋内暖和又温馨,她缩在他怀里,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怀疑这一切像梦。
太过美好,总担心失去。
可他的怀抱那么真实,气味那么真实,嗯,腹肌也很真实。
她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偷偷摸。
摸了半天,听到头顶呼吸急促,霍希咬牙说:「不痛了是吗?」
盛乔一下把手缩回来,委屈巴巴:「我就摸个腹肌,怎么了嘛。」
霍希面无表情在她胸前揉了一把。
盛乔目瞪口呆。
霍希:「我就摸个胸,怎么了?」
盛乔:「…………」
爱豆变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