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传来声音有些惊讶,却在得到云井肯定的回答后,汤亚恢復往日的平静,甚至还能听出来她松了一口气。
“能去酒吧玩,说明他差不多快要将人放下了,你在那里等我,我这就赶过去。”压根就不给云井询问丁玉地址的机会,通话忙音从手机中传来。
他收起电话,重新走回店内坐在昏睡的青年身边。
落在这边的灯光并不明亮,云井也只能朦朦胧胧看到青年微醺脸。不知是因为热还是跳舞导致的红晕格外显眼,猛一看上去像是熟透了的樱桃。
也有其他人注意到坐在这里的丁玉,目光对上云井的眼神后,又端着酒杯心有余悸的离开。
汤亚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等到了酒吧时,已经距云井打完电话过了近四十分钟。
“你完全可以将他的住址告诉我,反正云修然不也死了?”
觉得跟这样人渣同一个姓觉得恶心,连带着那三个字都被云井说的咬牙切齿。
“我不放心。”对于相识多年的朋友,汤亚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她直白告诉云井:“你也知道从小到大我看着他已经习惯了。”
云井是整个连城为数不多知道汤亚秘密之一的人,他想起女生在高中毕业酒会上所说的话,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对方明明已经不在人世了,你怎么还是念念不忘。”
这句话说出口时,正巧酒吧里躁动鼓点渐渐弱下去,汤亚回头望了好友一眼:“谁知道呢,估计我也想成为她那样的人吧。”
直到现在,云井才注意到汤亚身上不再像以前那样首饰齐全,现在朴素的她更像一位邻家姐姐。
“毕竟是她唯一拜托我的事情。”汤亚伸手撩开遮住丁玉眼睛的刘海,注意到他跟丁母无异的眼型后软和了目光。
“我们汤家欠他们的,就全当赎罪吧。”
? 幼犬
◎小伯医生来喽◎
出租车行驶在连城街道, 女生这才从连轴转的紧张中松了口气,借着一闪而过的路灯望向身边人。
自汤亚处理那堆烂事儿以来,第一次见到丁玉, 却发现青年几乎瘦的没有了人形。腰带系到最后孔上, 裤腰却还是想往下掉。
她抬手将青年系在腰上的衬衫拉下, 遮住那片白皙腹部。
方才她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不知道是在说给云井听,还是在安慰她自己。明明知道丁玉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走出这种痛苦,她却还是自欺欺人的重复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