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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为什么人还会比自己更加上心,还没等他开口,像是猜到他心中所想那般,汤亚的巴掌又呼在丁玉左胳膊。

“嘶!疼——”

明明丁玉早已是个二十岁的青年,可在汤亚看来,他还是当年站在在大雪天里,固执等待父母回家不肯离开的小豆丁。

只不过时间不断回转,等待父母也变成等待李墨安,大雪天也变成深不见底的湖底。

沉浸在她如果晚来一秒丁玉或许便跳湖的后怕里,汤亚捂住眼睛好久都没有讲话。

中心湖人向来很多,但假山后面挨着的是停车场,周围也没什么娱乐措施,所以这里暂时只有他们二人。

上次见到汤亚这幅模样,还是在心理诊所的地下室找到他后,女生半蹲在地一声不吭地用刀砍链子。

知道现在不能贸然跟她搭话,丁玉沉默片刻,目光又落在湖面。

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既然汤亚是开车来的,他快速罗列出几个李墨安可能会去的地方。还没等他说完,汤亚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像小时候那样紧紧扣在一起。

“”

这是即将出现重大变故时,汤亚给的无声安慰。

眼下的变故只有李墨安,丁玉想抽回手,不想听到接下来的话。汤亚不给他逃脱的机会,几乎是在丁玉起身的下一秒,她用尽此生最大的音量:“我在宴会上见到安墨了!”

短短几个字却像重锤将人钉在原地,右手也深陷到了泥土里,丁玉丝毫感觉不出凉意,怔怔盯住面前女生的脸。

大脑混沌令他说不出完整的话,汤亚也像是在给他反应时间,剩下的话顿了顿才开口道:“他不会回来了。”

这句与云修然说的一模一样,像是了不得的诅咒落在丁玉心头。

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在跟他重复这句,他想勾起嘴角,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面部任何肌肉,僵硬指间泥土如洪水般将他淹没。

“他怎么会去宴会,是不是因为他去给人画像,由于画得太丑了,所以才被人扣下了?”因为不好预感占据上风,丁玉声音都变得极其勉强,他甚至扯出来算得上荒谬的理由。

或许是他面部神情过于仓惶,眼神中的痛苦连汤亚都能感应得到,女生沉默片刻松开握住他的手。

她在给丁玉反映时间,如果李墨安真的被带回李家,那么这些事情只有她才能跟丁玉说。

似乎知道汤亚是在等自己平复心情,丁玉深呼吸后,扶住长椅慢慢站起,目光落在自己脏兮兮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