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安墨的生日。”
明明很平常的一句话,落在言严耳里却有另外意思。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总是跟在丁玉身后转的少年,今天应该是正式成年了。
少年毫不避讳的接触与对丁玉极其明显的占有欲,成年人能做的事情也便不言而喻。
心中腾起微微酸涩,言严忘不掉那晚在酒吧和中心湖畔时的丁玉,也忘不掉他比月光还要皎洁的背。
千言万语到最后也只是凝聚成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那就祝他生日快乐吧。”
从来都没说过这么违心的东西,言严食指轻轻抵住鼻尖,转头作出看向窗外的样子,余光却总是往丁玉身上飘。
“谢谢。”
虽然这辆公交车能走完大半个连城,但言严只能跟丁玉顺很短暂的路程。
很快到丁玉下车的中心区,离开前他最后看了眼言严。
不知是为今天晚上感到开心,还是其他什么情绪,丁玉伸出手朝对方挥了挥。
“那我先走了。”
“嗯。”
等公交车到站,丁玉率先下了车。
交通站人来人往,他单薄的背影被人群瞬间淹没,起初言严还能看到丁玉微微晃动的发梢,随着人流过去发梢也很快消失不见。
直到公交车再度启动,一直前进到看不到站台,言严才收回凝视丁玉身影的目光。
今天运气还算不错,能在回去工作时见到丁玉一面。
尽管青年已离开,燥热空气中似乎还存留他身上的清淡气息,体会不出眼下自己复杂的心情,言严掏出手机对准了身边蓝色座椅。
随着轻微快门摁动声,他将这个格外燥热的六月框在了手机里。
不过,这也是他在接下来整个七月,最后一次见到丁玉。
? 幸会 ◇
◎脱掉马甲◎
四楼泳池边两个人仍在对峙, 保镖们守在门口不肯吭声。
方才云修然说的那番话落在耳里,尽管让李墨安心底有些许不安,但脸上依旧是面不改色的冰冷。
即便少年一句话也没说, 身为心理医生的直觉让他猜到大概, 男人背过手缓慢坐起身子, 刘海垂下遮住他的眼睛:“看来,他还不知道你骗了他。”
面对比他小近二十岁的人,云修然这些年的饭也不是白吃的,他缓慢移动身子, 一边注意少年手里的钢管。
“虽然只是件很细微的事,但他发现我在骗他,你知道他什么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