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只能让你挤出近乎半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从零基础开始学,十五天后必须达到至少走台十几场的风格与气场。”
言严边说边将他曾经受训的资料发给丁玉:“里面有几个是我觉得不错的老师,只是学费有些贵。”
丁玉暗自盘算木可家这笔单子会有多少报酬,再刨出去给李墨安买相机的钱,他发现剩下的钱只不过够两三节。
这才知道系统培训有多花钱,在紧张或者不安的时候,丁玉总是会不自觉地咬舌尖,疼痛能令他瞬间恢復理智。
好在言严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但烟叔已经示意他接着拍下一组,顾不得与丁玉说再见便挂了视频。
就在这么短时间里,原本万里晴空的天转眼乌云密布,连带着丁玉的情绪也有些心烦意乱。
就算除去这些,他下学期的学费还没有着落,以及他跟李墨安两人的伙食费。
一个人生活从来没有觉得手头会如此窘迫过,他是肯定不会找汤家借钱。
毕竟从最近新闻报道来看,汤家最近似乎陷入了不小的麻烦。
麻不麻烦的,跟他又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丁玉怀疑当年事情有异,可当时的他也只不过是个刚四岁的小豆丁。
即便能记事,记忆也被那场高烧毁得干干净净。
正想着,丁玉关掉手机刚想起身,却收到一条号码未知的陌生短信。
无署名,无归地,怎么看都像是骚扰信息。
若是往常他便忽略了这条短信,可今天却神出鬼差地解锁屏幕,滑动点开露出里面的图片。
那是个不大的房间,看起来光线似乎并不是很好,周围都是好几排木质书架,上面摆满足有砖头那么厚的心理医书。
靠墙角位置摆了张单人床,旁边便是不断滴水的洗手池。
旁人看上去只会以为是书房之类的小储物间,丁玉却一眼认出来这里面的布局与当年关着他的地下室无异。
明明是暑天,寒意却从他脚底往上窜,激的他浑身都在颤抖。
叮——
又是一条信息。
【我在门外了哦,要给开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