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加上先前遭受的绑架, 丁玉已经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叫受害者有罪的枷锁里。
不知道该怎么摆脱现状,只能将自己放在人群之中,这样便会不被奇怪的人盯上。
他的沉默让烟叔陷入沉思,当模特上镜不露脸, 能说明的只有两种情况。
一是模特他五官达不到甲方想要的效果,二是模特曾经经历过不好的事情,隐藏面容会对他职业生涯有利。
既然想把丁玉推到全球时尚最前沿的位置,烟叔自然直接排除了第一个选项,可第二个答案更不是他想要的。
先前也有木可家的模特流露出不雅视频, 要是照片还好说, 也能对外宣称恶意拚接。
可偏偏是造假成本极大的视频,几乎不到五个小时过去,那个人的生涯完全毁了, 随之接上来的便是言严。
“方便说吗?”烟叔压低声音, 将身旁的椅子拉来放在丁玉手边。
虽然不是多严重的事情, 严格来说他才是受害者,丁玉喉咙像是被千斤重的沙子堵住般难受,握住把手也不吭声。
翻来覆去无非就是那些东西,烟叔也不开口,直接调出桌面上的文檔, 白色光标放在每个选项前, 他示意丁玉如果遇到对的便咳嗽声。
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木可家模特曾经惹出来的乱子, 只要是登记在上面的,无论丁玉做了什么他们都会能公关回来。
烟叔已经做好到最底部的准备,却没想到刚移动到第一个丁玉便开始咳嗽。
他微微定神,入目的赫然是:旁人是否用你的照片做了不好的事情。
“骗钱,”丁玉也很诚实,既然开了个头剩下的都好办,“他还是个上中学的男生,用我的照片骗了不少人,还说想做他们唯一的恋人。”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局,就连烟叔也觉得意外:“报案没?”
面前青年点头。
“澄清没?”
依旧是点头。
“那还担心什么?”烟叔有些不理解,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毕竟被盗图的模特没有成千也有上万,挨个调查那得花费多长时间。
但丁玉肯定不会告诉最让他感到提心吊胆的事情,更何况他不是木可家的正式员工。
工作性质与烟叔相同,都是属于即开即给报酬的临时工,压根没有办法去问更深层次的东西。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放在木可家的返图也都不能露你脸了,是吗?”
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丁玉有些茫然。
“今天拍的这些都有妆,没有人能认出来真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