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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已经处在违法边缘,好不容易才从云修然那里取得的这些照片,江开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就将东西交出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做交易?!”

无法控制自己的音量,脖子上似乎又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丁玉垂头不断咳嗽,握住李墨安的手指都泛了白。不敢出声插话,宋永元默默下床来到他身边,转头打量死死护住衣柜的男生:“江开。”

李墨安本想扶住站不稳丁玉,对方却推开了手。

“把东西给我。”声音冰到极点,丁玉目不转睛盯住站在原地不动的男生:“不要让我说第二次,也不要让我将这件事情上报导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下半年要参加保研的评选,对吧?”

无法忍受别人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江开捏紧拳头:“你威胁我?”

“江开,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商量吗?”丁玉眉眼间全是刺骨寒意,他一步步向人靠近,直到江开整个后背都死死贴在柜门才停住脚步。

“让我猜猜,云修然是以什么身份介绍自己的。”

“丁玉曾经的心理医生,还是老师,还是以折磨病人为乐趣的变态?”

? 报警 ◇

◎  全校社死◎

知道当年事情内幕的人不超过五个, 其中汤家就占了三人。

汤父、汤母和汤亚。

受学生喜爱与社会尊敬的心理医生竟然是罪魁祸首,这种事情说出去谁也不信。更何况汤父不想暴露丁玉心理有问题,他命令汤亚不许将真相说出去, 并隻字不提这件堪称无妄之灾的绑架。

“丁玉难道不是咱们家一份子, 为什么不敢说实情?”汤亚刚从医院回来, 目睹丁玉脖间的勒痕气愤不已,声音里的愤怒肉耳可听。

汤父坐在书桌后不吭声,香烟弥漫在书房,熏得汤亚眼睛发酸。

“你也说是丁玉, 不是汤玉,”汤父神情古怪,伸手将烟头按灭,“丁家那边都没人收留他,汤家心善养到他十八岁, 难道不要点回报?”

骨子里流淌着汤家自私的血液, 她敏感察觉汤父话中有言外之意,汤亚提起十分警惕:“他说会将这些年的钱还回来。”

“还?”

像是听到不可思议的笑话,汤父常年被烟酒浸泡的蜡黄脸皮抽动, 几秒后露出满口黑牙:“我有的是办法让他还。”

她联想在丁玉住院的这段期间, 家里电话根本就没有停过。每当她问起时, 汤母都会打着含糊掩饰过去不肯说,汤亚似乎能猜到父亲打得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