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时云修然拦住他差点摔出去的酒瓶,跟他说了一堆稀奇古怪的话,并表明自己曾经跟丁玉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认出他是先前来学校开讲座的成功人士,江开可是记得大庭广众之下丁玉怒气衝衝出门的模样,眼神里也带了不信任。
“如果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为什么还会因为我不辞而别生气离开呢?”男人声音含笑,可眼神冷淡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不擅长与这种人来往,江开放下酒瓶没吭声。
“除了朋友这个角色,”云修然看着面前不吭声的男生,又多透露其他方面的信息,“我还当过丁玉高中的老师。”
握紧的拳头伸开,江开转过了头。
? 绝望
◎阴魂不散的噩梦◎
寒冬,大雪。
丁玉站在家门口,就算快被雪花淹没也不愿从车道上离开。他脸蛋都快被冻得失去知觉,红彤彤像两个刚出锅的冰糖葫芦,捏紧小拳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
今天是爸爸妈妈回家的日子,汤叔叔和汤阿姨去机场接人,留下他与汤亚在家。想第一时间见到爸爸妈妈,小丁玉不愿意呆在房间里,固执站在门外面近三个小时。
“丁玉,你会感冒的。”
小汤亚撑着伞站在他身边,帮他拍去落在肩头的雪花,眼睛里满是担忧:“我们回家等,好不好?”
回应她的只有小丁玉愈发沉重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连小汤亚也撑不住回去睡觉,临走前她将伞放在坐在路边的小丁玉身旁。
红伞遮住小丁玉的身子,空空荡荡的街道只剩他一个人。
满天白雪飘散在漆黑夜空,别墅区的灯光再亮,也照不到小丁玉的归家路。
——
丁玉睁开眼。
他又梦到小时候独自站在街上,大雪快将他淹没,淋雪发了高烧。
那种全身无力的晕眩与酸痛,让丁玉到现在也无法忘却,甚至还能清晰感受到每个骨缝透出的麻木。
像现在这样。
抬手碰到额头,丁玉才意识到不是感觉。人一旦感知有毛病,随即而来的痛苦瞬间将其淹没,丁玉试着张张嘴,除了嗬嗬气声压根发不出任何音节。
宿舍没有任何动静,楼下喧嚣远的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想必那两人还在睡,丁玉决定先下床找找还有什么能吃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