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熹清醒之时人已经不在佛寺的厢房里了,夜里的疯狂在脑海中浮现,她身上的酸痛在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现实,云熹发出了一声嘤咛,两腿之间特别的难受,还残留着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和气味。
看来他是真的气得狠了,不过云熹知道他再怎么生气,大抵也不会真的伤害她,虽然没有帮她清理身上的狼藉,可是云熹却闻到药膏的清香,他是给她上过药的,不然照他昨晚折腾的那股狠劲,她身上怕是会痛得更厉害。
云熹坐直了身子,身上的布料下滑,她的身上隻围了一件披风,那披风厚实宽大,里侧用料是最高级亲肤的天蚕丝,中间夹了一层薄薄的蚕丝丝料,外侧是正红的蜀锦和火红的狐皮,那狐皮色泽干净,没有任何一丝杂毛,整件披风上头都萦绕着清冷的竹香,那是封爀身上的味道。
被这件披风包覆着,仿佛是被他牢牢搂在怀里,这样的想法让云熹的脸上一热。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隻觉得有点可笑,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了,明明更深入的事情都做了几个年头了,还能因为这点小事而脸热。
云熹把身上的披风拢好,环顾四周的环境。
原来是在马车上。
封爀的马车向来如此,搭在上头如履平地,不细细去辨别,是无法第一时间察觉自己身在马车上。
这一台一样是两进的马车,可第二进和第二进之间的空间有一座漆黑的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