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收敛点,这还没成亲呢!
让人看了笑话!”
季友霖就是一根筋的人,根本没听明白胡世安这潜意识里面的意思。
于是连忙纠正道:“我们拜堂了的!”
他不管,反正就揪住这条不放了。
“我……”磨磨牙,闭闭眼,全是妹妹那眼圈红红的样子。
“你爹是谁?”
季友霖下意识就紧张起来,“你问我爹作甚?”
“我爹在边关可是校尉的头衔,你爹的身份要是没我爹大,我可不能让我妹妹嫁给你!”
这个混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还听不明白,他就真的要放狗咬死他了。
“哦!我爹是将军,不过……”
听说是将军,胡世安和胡舒儿都下意识的松口气,以为自己算是弄明白了。
可紧跟着还有不过,他们的心又狠狠的提起来了。
“不过什么?”
胡舒儿着急的问道。
“就是我爹不在家,好多年没回来了,以后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全家团聚!”
这话又让胡世安兄妹陷入了怀疑当中。
“所以你爹到底是谁?”
季大将军不是早就死了吗?
他们怎么听着好像他们给对号入座错了?
“季殇!”
“大韩战神季殇?
京城中那有着护国神柱的季府是不是你家?”
胡世安就问道。
“是啊!
那就是我家,不过那里也只是暂时的。”
“?”
胡世安兄妹不解。
“我们兄弟七人,就没有一个带兵打仗的,我虽然在军营,但是我就是一工匠头子,做不成将军,所以哪里以后可能会根据我弟弟的官职改名字!”
“你弟弟是新科状元季友泽?”
季友霖点头,“没错,我还有个弟弟,季友之,闻名天下的神捕!”
“那你排行第几?”
“第六,我是我们家最没出息的那一个,你别嫌弃我,我娘总说,我虽然榆木脑袋,但是我有颗待人真诚的心。
我在机关暗器,易容改装上面也颇有心得,我娘说,这就是我的成就!”
“易容改装?
你当初那叫花子的模样,也是你的伪装?”
胡舒儿忽然就抓到了一个点,连忙问道。
“嗯!我一遇到事情,有危险的时候,就会装扮成叫花子逃跑。
那个时候,我正在躲避皇帝派去抓我的人,再加上我家里有事情我着急要回家,所以就假装成叫花子了。”
胡世安兄妹只能面面相觑。
“皇帝陛下为什么派人抓你?”
“他一直就想抓我,从小抓到大,我就很聪明的没被他抓到过。”
胡世安:“……”驴唇不对马嘴!
“我是问你他抓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八弟说,不能说,说了我就有危险了。”
胡世安看自己的妹妹。
“就这样的脑子,你确定要嫁?”
胡舒儿脸上一片火辣烫,娇羞着刚要点头说话。
外面就传来很大声的呼喊声。
“六公子,六公子,大事不好了,急事,八公子的加急信件!”
季友霖听见这声喊,连忙就跑出去了。
连忙问道:“在哪里?”
胡世安兄妹也连忙跟出来,一个穿着盔甲的中年男人正把一个信封交给季友霖。
季友霖拆开一看脸色一变。
“半个月时间,这么着急,快准备马匹,干粮,立马启程去燕云岭。”
听见燕云岭这三个字,胡世安兄妹的瞳孔就是一缩。
不过很快他们就镇定下来了。
那边给季友霖送信的人连忙领命去了。
“胡公子,舒儿姑娘,我还有要事,需要立马启程离开郧县了,这婚事,你们不应便不应吧!
祝舒儿姑娘能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季友霖说完转身就走了。
胡舒儿睁大了眼睛,整个人的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胡世安更是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气得破口大骂了一句,“这人简直就是棒槌!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
骂完了才发现妹妹已经在掉眼泪了。
“哎妹妹你别哭啊!
这棒槌混蛋得很,他不娶咱们就不嫁,哥哥一辈子养着你就是了。”
胡舒儿闻言都要给气笑了,“你二十几岁了,都是我和娘一起养着你的,你还好意思说要养我?”
然后转身走了。
胡宅里面的丫鬟连忙跑去禀告了胡夫人,那胡夫人听说女儿的婚事终于被儿子给拖黄了,急忙朝着后院跑。
结果进了女儿的房间,正看见她在收拾行李。
“你这孩子,这是要作甚?为何收拾行李?”
“我要去找季友霖,他有急事去燕云岭了。”
“你……你想和他私奔?”
胡夫人闻言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差点就想死了。
“不是,我们是夫妻,都拜堂了,这哪里算是私奔?”
胡舒儿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道。
“你……你真是糊涂啊!
聘者为妻,奔者为妾,你这还什么礼仪婚书都没有,你就跟着他跑了,将来你若是有些什么发生了,咱们都不占理。
你看看娘这些年,就总是被人指指点点的,你难道也想让别人指指点点不成?”
胡舒儿听见自家娘亲说的这话,整个人都不由一酸,“我知道娘这些年的辛苦,所以燕云岭我才更要去。
我要去找爹,让他回来为娘证明,您不是没人要,是不得已。”
“我不许你去,你爹早死了,你去找他做什么?”
“我爹没死,我和哥哥都打听过了,爹在燕云岭,他现在是一个人,根本就没有成家,娘!您这些年本来就很想爹,为什么就不让我们去找他啊?”
“我不让你去,就不让你去,这些年最苦最困难的时候我们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一家都过上好日子了,还找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