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一个条件,就是把他儿子的名字给改回来。这都是小事,估计让纥奚颖森朵叫孟晚……哦不,叫陈寻真祖宗他都不会有异议。
大队卫士赶着长长一串马车,浩浩荡荡地敲开了展所钦家的大门。
展所钦打开大门,与面前的护卫首领四目相对,然后他探身出去看看他身后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展所钦沉默了。
四周一时鸦雀无声。片刻后,展所钦道:“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陈寻真被小厮扶着,从马车上下来。他先小心翼翼的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随后就看见了展所钦。
他盯着展所钦仔细分辨了一会儿,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甩开小厮的手,急匆匆跑过来:“我阿郎呢?你知道我阿郎在哪里吗?”
展所钦还真不知道。
纥奚颖森朵走的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当时说的是等安顿下来以后再给展所钦递个消息,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陈寻真先回了他家的大宅子住着,他有的是下人照顾,展所钦也不必担心什么。
没过多久,纥奚颖森朵屁颠颠回来了,到展所钦家来与陈寻真见面。
陈寻真在屋里已经快坐不住了,他几次三番跑到门口张望,恨不得立刻长出一双翅膀飞到纥奚颖森朵身边去。
他第十次询问展所钦:“我阿郎怎么还没来?”
展所钦也是第十次回答:“快了快了。”
门外一声马嘶,展所钦和陈寻真一块儿站了起来。
颜如玉这会儿在院子里玩,他听见动静也好奇地出去看,一打眼,除了纥奚颖森朵之外,又是那个黢黑的人。
颜如玉嗷的一声跳起来,从外往里往回飞奔:“呜呜呜,阿郎!他又来了!”
不巧的是,陈寻真这会儿听见动静,知道纥奚颖森朵来了,他也从里往外飞奔:“呜呜呜,阿郎!你终于来了!”
他俩的阿郎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满地摔的都是夫郎。
两人跑过去一人扶起一个,颜如玉和陈寻真的脑门儿都被对方撞红了,他们一时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都有些懵懵地坐在地上。
“痛不痛?”展所钦又心疼又觉得好笑,他控制住表情,关切地揉揉颜如玉的脑门儿。
颜如玉愣了一会儿,抬头望着他,然后紧紧抓着展所钦的袖子:“阿郎,那个人!他又来了!!”
陈寻真也抬头望着纥奚颖森朵,片刻后抱着他的脖子哇哇大哭:“阿郎,你怎么才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