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一瓶画梁语燕下来,给席山柏包装好。
“你现在是不是还没有人手给客人把花送家里去?”席山柏问他。
这倒不是大问题。有钱人家自然会有下人来搬运,普通人家也买不了太大的,小插瓶拿个背篼就装走了。不过如果能给客人送家里,销量确实会更高。
展所钦点头:“暂时负担不起,以后会有的。”
“好。”
两人又是沉默。
直到花瓶包装好,席山柏准备走了,他才开口道:“其实柳三郎挺可怜的,他的亡夫生前和在外头和别人有孩子,要不是他把得紧,家产恐怕都要让人拿走。”
展所钦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深吸一口气:“他是这么和你说的?”
他实在忍不住了:“那他有没有说过,和他亡夫有孩子的那个人,本就是他亡夫的原配,他才是鸠占鹊巢?他又有没有说过,他和他亡夫从来没管过这个孩子?人家父子二人现在还住在危房里,这像是能抢得了他家产的样子吗?”
席山柏愣了半天。
“你……”展所钦叹气,“本不该我多嘴,但你真的能找到比他强一百倍的,何必呢?”
席山柏道:“你的夫郎不是也笨笨的,你明明也能找到比他强的,你不是照样舍不得他?”
“那能一样吗!!”展所钦差点气笑了,“玉奴儿是生病了,柳三郎是坏透了!!”
席山柏沉默了一下:“他是有苦衷的。”
展所钦:“……”
“所以你也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展所钦道。
席山柏笑了笑:“我当然看得出来,我又不是傻子。”
这个结论下得不客观。
展所钦摇头:“还是那句话,我没资格管你。”
临走前,席山柏隻道:“我就是……真的挺喜欢他的。”
展所钦礼貌道:“好的。”
中午大家轮流休息吃饭,展所钦自然是去外头买了饭回来和颜如玉一起吃。
颜如玉吃着吃着,忽然提出一个想法:“阿郎,七夕节的话,是不是要两个人一起过的?”
“差不多吧。”
颜如玉又问:“那干娘是不是没人陪她过节?”
“唔……应该吧。”展所钦一下懂了,“怎么,你想去陪陪你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