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骨
「他不是正常人,不能信他的话!」我有些烦躁的低吼道:「因为他,我们牺牲多大你知道吗!」
林言欢微微蹙眉:「怎么了……是否同行之间有些忌讳?如果这样,我拒绝长辈的安排就好了,放心吧小乔,这方面我只听你的。」
这傢伙,难道以为我在嫉妒同行?
「……不是这样的,林少爷,我现在状态不太好,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你还是听家里长辈安排吧,记得提防司徒霖就好。」我无力解释,只能摆摆手放弃挣扎。
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关于那位冥界夫君的事?
我最亲近的兄长提起这事也是一脸茫然,我们为什么都不记得了?
晦清说他是佛门弟子,不受我们信仰的神祗管辖,但是他与我们相识的时间太短,根本不瞭解这些事。
我手上的戒痕,是不是我的夫君给我的戒指?却被我弄丢了。
懊恼、繁杂,我觉我弄丢了最最重要的一段记忆。
我忘了。
他的名字,我忘了。
如果言语有灵,那我想起他名字的时候,应该就能理清楚这些莫名繁杂的记忆片段。
我问我哥,他也一脸茫然。
》》》
隔天的半夜,我被我哥拍门叫醒。
「小乔,卢警官来电话叫我们出去一趟……」他的声音有些无奈:「找我们看宅子那个老伯家里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波澜不惊的问道:「是不是招惹到厉害的孤魂野鬼了?死人了没?」
我哥啧啧感叹两句道:「小乔我真的发现你变了,以前听到这种话,你第一反应是缩脖子,现在居然满不在乎了。」
我打了一个大呵欠,痛苦的揉了揉眼睛:「良言难劝该死之人,该说的我都说了,老伯不相信我有什么法子?总不能为了他添我的业障吧?」
我哥咂舌,没多说什么,开车带我往老伯家赶去。
好几辆警车停在那里,卢警官叼着烟等我们,一见到我就说道:「邻居看到家里门缝流血出来吓得半死,以为出了什么重案,立刻报警,我就带队过来,来了之后发现他家三个人都奄奄一息了,那位中年妇女是吃安眠药、中年男子似乎与女儿争执什么,被女儿捅了一刀、然后女儿就去洗手间割腕自杀,那个大水桶的水把血衝了出来,流得满屋都是。」
「三个人都送医院了?」我问。
卢警官点头:「医院那边跟我们说危险,但是并非没救,正在抢救……我们猜测那中年妇女吃安眠药是想自杀的,然后由此引发了中年男子与女儿的争吵,才发生了血案。」
「那你怎么想到叫我们过来?你平时不是最鄙视我们这些封建迷信的吗?怎么今天转了心思,开始相信我们了?」我哥好奇的调侃道。
卢警官面色凝重:「由不得我不信啊,刚才现场勘查,我的弟兄莫名其妙晕过去两个,现在我已经将人全部撤出来了,我打电话给慕警监,他说请你们来看看就行。」
慕警监?我叔也是信任我们啊。
我掏出小罗盘看了看指针,小罗盘给了个逆转一周天的沉针,里面必定有阴邪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