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百川一开口发现声音莫名其妙变哑,咳了声。不知道是为了清嗓,还是为了掩盖弥漫在自己和裴祺之间难以描述的氛围。
“嗯……”裴祺的指尖落在了他鬓角,“一个话很多,很烦的朋友。怎么连头发看起来都跟他一模一样……”
手指陷到柔软的卷发里,裴祺下意识揉了几下。呼吸骤然加重,于百川整个人都僵住了,由着她摸。
“我送你回房间吧。”
“这里就是我房间啊。”
中午已经分过房了,于百川无比确认这是自己的房间,他的行李箱还在地上开着呢。
借着短暂的清醒时间,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始末。晚上玩游戏的时候用了下各自的房卡,裴祺提前离场回房了,估计是拿房卡的时候看错拿成了他的。
两个人房间又是对门,裴祺喝醉走错也情有可原。
于百川见裴祺醉成这样,放弃了送她回去的打算,准备去隔壁萧宵那里挤一晚。
不好去裴祺的房间睡,毕竟是女生的房间。
于百川撑着床沿起身的瞬间,裴祺拉住了他。
天旋地转,再回神时视线里只有裴祺的脸。
裴祺躺在他身下,于百川及时用手臂压在她身侧隔开距离。整个人都俯在她上方,能清楚地闻到果酒味,其间还混了点她身上的味道。
“不是你说要来的?走什么?”裴祺拉着他的衣服,迷迷糊糊道。
这下于百川无比肯定,裴祺认错了人。
不知道是把他当成了谁,或许是某个艳遇对象。于百川再次尝试撑起身,他并不想代替那位艳遇对象。
“真的很像。”裴祺又拉住了他,呢喃道:“但比他要好看点,不过也好看不到哪去……”
于百川气笑了。
也不急着离开,压在她身上捏住她的脸气急败坏开口,“你又有多——”
指腹里是温热的肌肤,脸颊上的软肉被捏起。
于百川的话没止住,上下唇一碰话就冒了出来:“……漂亮。”
漂亮。
于百川不得不承认此刻的裴祺很漂亮。
人一厉害起来,大家便会下意识忽略掉外貌。
起码于百川是这样的,在此刻之前他从未注意过裴祺的长相。
毕含灵是公认的漂亮,眉眼间都透着雅。方施琅那总是微扬下巴的傲态并不会惹人厌,连嘲讽人时的神情都赏心悦目。叶子也好看,身上那股气质放到人堆里一眼就能找见她。
裴祺,只知道她很聪明很很厉害,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到的。
会学习,也会玩。
背着家里学开车,不管是跑车还是机车开得都很好。酒也能喝,台球麻将棋牌没有她不会的,连骰子玩得都比很多人好。
跟这些比起来,裴祺的相貌反而不那么显眼。
离得近了他才发现,裴祺的睫毛很长。
喉间变得干涩,于百川猛地松开手。
直觉告诉他再留下去将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于百川已经忘记自己是第几次尝试起身了,体内的浮动的燥热让他感到害怕。
再次被拉下去,触到对方柔软的唇瓣。
眼睛蓦地睁大,于百川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呼吸混在一起,对于裴祺的一切认知在随着心跳逐渐坍塌。
好学生,别人家的孩子,大人口中的乖小孩。
此刻正拽着他的头发贴着他的唇,湿热的舌尖胡乱舔过唇上的每一寸,只要他松开齿关探出舌尖就能与她缠绵。
于百川热衷于探索一切新奇的事物。
而此刻裴祺在他面前展露的模样是与以往截然相反的模样,很新奇,他想探索。
舌尖探出,试探着去勾她的舌。
于百川能清楚地感受到在舌尖相碰的时候,裴祺的身体僵硬了起来,而后是更为汹涌的反击。
这是于百川的初吻。
湿漉漉的,在空气里勾弄纠缠。寂静的房间里,黏腻的水声淹没理智。
不知道吻了多久,只记得分开后裴祺潮红的脸。
甚至后来的事于百川也记不住了,第二天一睁眼看见躺在自己怀里的裴祺,记忆才慢慢浮现。
最先想起的是裴祺的纹身。
当时的他忘记了惊讶,指尖描摹了下纹身,又换成舌头去描,道道水痕留在了黑色的英文之上。
纹身上面是被粉嫩乳晕包着的硬挺的乳尖,听话地随着快感而挺起,被人含着裹着吮咬也不会躲起来。
于百川记起自己昨晚跟条狗一样从裴祺的锁骨一直舔到腿间,好像还在她小腹的软肉上咬了一下。
腿间那处泉眼里溢出的水被他饮尽,莽撞的性格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没有技巧,胡乱地从阴蒂舔到底,舌头横冲直撞进了逼里,被水喷了一脸也不在意,继续舔着吮着。
他的记忆也不太清晰,怕自己真的咬伤裴祺,小心翼翼将揽着她的手臂抽出,掀开被子去确认。
动作很轻,怕吵醒裴祺。
她平坦的小腹上有道浅淡的牙印,于百川克制着不往下看。确认没咬破皮后将被子重新盖好,开始思考等裴祺醒后该怎么办。
于百川甚至想发消息问下跟朋友一夜情后该怎么做才能不至于绝交,可他找不到人问,这件事是没法跟人说的。
躺在他身侧的人正均匀地呼吸着,她睡得很熟,于百川听着她的呼吸声,恍惚间听到了她趴在自己耳边的喘息声。
昏暗的房间,只有月光的房间。
裴祺坐在他身上,攀着他的肩。
汗水染湿她的额发,铅笔滚到了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永远都是那个长度的黑发披散下来。奶尖在发梢中若隐若现,随着动作的起伏,乳波摇晃,纹身愈发显眼。
湿热的穴裹着他的性器,潮意从龟头漫开来,她体内的水将柱身淋湿。粗大滚烫的鸡巴一寸寸碾平褶皱,将她填满。
皮肉拍打的声音,黏糊暧昧的水声,化作欲望的藤蔓将两人缠在一起。
他们真的做了。
意识到这点后,于百川颓废地扯过枕头盖在脸上。
等裴祺醒来后知道他趁人之危强上了她,绝对会杀了他的。
更可恶的是,不知道是因为那些旖旎的回忆,还是因为晨勃,他现在硬得不像话。
要不就这样把自己憋死算了。
在无望中,于百川又想,她的纹身是什么来着?
记不起,满脑子都是裴祺的喘息。
要不还是就这样用枕头闷死自己得了。
于百川深陷欲望和绝望的交战之中,没注意到身侧人的动静。
“你是要把自己闷死吗?”
枕头被拿开,新鲜空气溢满鼻间。
裴祺出现在视线里,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好像,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