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话 回忆(1/2)

我叫森野空,今年17岁,清水高校二年级。如果你看见我,你可能会觉得我很奇怪;一个女生,为什么穿着着男生的冬季制服,而且周围的人对待我的态度也像是我是个男孩。

但如果你看见我,更有可能的情况是,你和那些人一样,只觉得我是一个长相过于漂亮、阴柔的男生。反正日本男人大多既瘦又矮、长相中性,所以他们并不会觉得我太奇怪。

自从我遇到「那个女人」后,我的生活就不再正常。

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父母,因为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產去世,我父亲太过悲痛,就将我交给阿姨抚养。我不认识我父亲,只知道他姓森野,好像挺有钱,每年匯给我的零用钱颇高。

我一直跟我阿姨那一家人住在一起,直到两年多前,我遇见了那个女人。

当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初中生。那一天,我像往常一样,穿着海军蓝的冬季水手制服以及百褶裙上学,就像往常的日子,没什么特别。

这个平静只持续到当天放学。

我在回家的路上,和同学告别,完全没注意到「她」一直跟着我。

我记得那天,她穿着鹅黄色的长裙洋装,拿着一柄水蓝色的洋伞,黑色头发很长很长,看起来大约三十岁,或是四十岁,我不知道。她走在我旁边,不时的转头看我,次数多到我很难不注意到她。

「请问有什么事吗?」虽然我用词客气,但是我的语气是不太高兴的。没由来的,打从我第一眼看到她,就看她很不顺眼。

「我?呵呵。」少妇奇怪的笑了起来,我当时想说该不会遇到疯子了吧。「你不知道我是谁?」她笑得非常诡异,好像还带着狂乱的欣喜。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那个表情,我心中冒出一股极度厌恶的情绪,突然有种想要扑上去揍她的衝动。这个衝动让我吓了一跳。

在我决定赶快离开这个疯女人的时候,她突然衝上来拥抱我,那细长的手指用力的抓在我身上,让我痛得大叫。「你干什么!」我用力的把她推开,连脚都用上了。

她有些狼狈的倒退几步,洋装下襬还有我的鞋印,但是她的脸上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疼痛的样子,反而是兴奋的看着我,然后在我打算转身就逃的时候,她就一边疯狂的大笑,一边转身离去了。

我当时只觉得很不舒服,一种噁心到想吐的感觉,但还不知道我已经大难临头。直到我回到家,阿姨看着我说:「啊咧?空,我们怎么会给你买女生的制服?」

瞬间,这个世界疯了,只有我醒着,但是在一群疯子之间,不正常的人是我。或许,终有一天,我也会跟着疯狂。

我陷入了一个诡异的情况,虽然我从各方面看都没有改变,但是每个人看向我时,却觉得我是男的。我不是同性恋,也不喜欢女人,但没人相信我不是男人。

晚上,我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面,惶恐、焦躁、不知所措。就在那时,我的能力醒了。

突然一阵风在我的房间内捲起,包围着我。我不用学习、不用考虑,我就知道这是我的力量,就知道如何使用它。「风」是我的力量、我的朋友,也是…我自己。

当我意识到我是「风」时,一些隐隐约约的意识浮现在我的脑海。我知道我不是普通人,我知道我还有伙伴,我们有六个人,而且我们聚在一起是为了一个目的,「风」就是我的名字。

但是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记得。但是我知道,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是我的同伙,不然不会有这种奇特的力量,可以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男的;即使他们清楚的看到所有的事实,他们仍旧认为我是男的。

我的阿姨他们变得有些混乱,他们好像也搞不清楚,养了几年的姪女,怎么突然就变成姪子?甚至连医生都陷入逻辑的死胡同,不解一个染色体是xx的人为什么是男的。

那个女人就像是给全世界的人下了很强的催眠术,在他们大脑思考逻辑程序里面放了一道墙,告诉他们:这个人是男的。

为了我阿姨以及家庭医生脆弱的脑神经,我提出转学并且搬出去住的要求,阿姨同意了。之后我以男生的身分,转入另外一所初中。

这个催眠术在我身上,就这样过了两年多,为了掩饰我的身型,我总是穿着宽松、过大的冬季制服,不过就算他们真的看到了什么,也会下意识的忽略,那是人类大脑潜意识的行为,忽略所有他们认为不合理的事情,或许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吧?

就像哈利波特曾经问过骑士公车的司机说:「麻瓜不会看到这辆公车经过吗?」

「麻瓜?≈lt;b≈gt;他们什么都看不到。≈lt;/b≈gt;」

≈lt;i≈gt;噹噹噹噹──噹噹噹噹──≈lt;/i≈gt;

我再次被鐘声吵醒。或许我该考虑把家里的闹鐘铃声改成学校的鐘声,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下课鐘声永远比闹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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