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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
秦澈就在这一天,第一次进大排档。
他看着新鲜极了,肮脏油污的木桌,套一层塑料袋就能用。
塑料凳子看上去一点不坚固,坐下却没他想得那么难受。
“怎么样大少爷?”汤吟的表情像是在看他笑话。
“很好。”他说。
他没有违心回答,他从不是什么必须养尊处优的性格。
而且眼前的女人笑得狡黠,嘴角抿成一条线,线条往上收。
他是有点醉了。
如果说之前觊觎继母,只是他随性的新鲜感。
那么此刻,他可能的的确确筹谋贪图些什么了。
第二天回去,秦澈就肠胃炎送医院了。
他挂着吊瓶,人在病房。不是大病,亲爹没来看他。
倒是他这个看上去年轻又不靠谱的继母把包包扔在他床头,坐下就开始吃他水果。
“咋样啊,好点没?”
汤吟的手指剥开一颗山竹,紫红色的汁水染上她的指尖,汤吟扯出两张纸,手指蹭了蹭,山竹大半进了她自己肚子,最后一片塞进秦澈嘴巴。
这位始作俑者没有半点在反省的样子。
这倒是让秦澈心情更好了些。
他微不可见地隐藏咽下山竹那一刻腹部的剧痛。
“嗯。”他说。
“我第一次来这么高级的病房,”汤吟又开始削苹果,苹果皮在她的水果刀下像被卷笔刀卷起的铅笔皮,一卷又一卷,“病房里有监控吗?”
“没有。”秦澈答完才意识到她这句暧昧又挑逗,若有似无地笑了声。
汤吟无声地跟他对视,眼睛上下一打量,“你现在还能行吗?”
秦澈目光意味深长,也学着她的眼神上下一打量,“我可不是我爹那种废物,你坐上来,我会顶得很深,你别坐不稳。”
汤吟找到了发泄欲望的人,秦澈也掌握了父亲子嗣的动向。
本来应该皆大欢喜。
然后秦澈抓到了汤吟跑路的现场。
其实挺拙劣的,汤吟和从前的老姘头一拍即合。她觉得在这个家里捞不到好处,把老东西的钱掳了些换成金条,老姘头有关系能走海路出国,俩人浪迹天涯自由快活。
虽然拙劣,实施起来倒是也容易。
唯一问题是,这二人走海路,上的是林衍的船。
林衍那会儿跟秦澈早勾肩搭背,互诉禁忌恋的痛苦衷肠了。
汤吟出现在港口的那一刻,就被锁定。
后续秦澈直接上门抓人,也不奇怪。
当两人被五花大绑,扔进秦宅地下室的时候,汤吟是怕的。
地下室阴森恐惧,各色刑具摆了一排。
看上去常有护理,都鲜亮亮的。
汤吟对这个姘头没有什么感情,她无所谓他的生死。
但此刻秦澈的眼神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愤怒,让她好怕。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么像所谓黑帮的目光。
当天夜里,她的姘头被打得半死,秦澈亲自动手的,先用细长带倒勾的鞭子,然后一整桶盐水。
他们这个产业的人,折磨人最有一套。
当秦澈凌虐完他,表情冷冷地转头看她。恍惚间还以为是恶魔降世,可怖之极。
汤吟想,该到自己了吧。
不想,秦澈只问了她一个问题,“你爱他?”
汤吟连连摇头,别的问题她或许还不确定,但这个问题她知道正确答案。
“那好,”秦澈扔下手里的鞭子,“来证明一下。”
还沾染血污的双手撕开她的衣服,露出白皙柔软的皮肤。
他的眸光沉沉,汤吟反而不怕了。
“秦澈,”她抬眼看他,“你怎么开始在意爱不爱的事了?”
她眼睛弯弯的,好像吃准了什么,嘴角扬起熟悉的、一切尽在把握之中的笑。
汤吟想,她不该戳破这件事的。
那天之后,秦澈几近软禁她在家。
秦庭一走,他就绑她到房间。他出门,也时时要带着她。
任凭她怎么闹,一副随她的样子。
汤吟咬牙,逃了好几次,次次被秦澈找回来。
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屈服。
直到那天,秦澈问她,“秦庭的财产,你想不想要?我们可以平分。”
她发觉自己第一次真正爱上了秦澈。
(番外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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