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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就剩这么点赤血,蹭花了可就没有了。”

宁殷按住她的身形,笔锋稳而不乱,游走在她大片白皙幼嫩的肌肤。

“赤血?”这个名字耳熟。

宁殷画得凝神,淡淡“嗯”了声。

“我心口刺青的染料。”

他垂眸,漆黑的眼底晕开轻浅的笑意,“本王说了,舍不得岁岁挨针刺之痛,画个花也是一样。”

所以他将春日宴会上最美的一枝花带回来,画在了她的肩头。

他用自己独特的方式纵容虞灵犀,虞灵犀又何尝不是在纵容他?

譬如她此时嘴上骂着“小疯子”,却乖乖放软了身体,打着哈欠看他胡作非为。

宁殷的手极巧,大片的桃花沿着她的肩头斜生往下,灼灼绽放。

虞灵犀让宁殷拿来镜子,左右照了照,讚许道:“还挺好看。夜间沐浴就要洗掉,可惜。”

“无碍。”

宁殷拿起绸帕拭了拭手,缓声道,“能在岁岁身上开上两次,已是它莫大的造化。”

“两次?”

虞灵犀没多想,往毯子里缩了缩道,“对了,南阳小郡王是怎么回事?他惹着你了?”

宁殷都不用问,知道定是虞辛夷来向她求了情。

他没直接回答,反问道:“岁岁想不想远离朝局,去过寻常夫妻的闲散日子?”

他突然提及此事,反倒把虞灵犀问住了。

前世不可一世的摄政王,今生不疯魔不成活的小疯子,竟然萌生了退隐的心思?

“若能逍遥度日,白首到老,自然是好的……”

“所以,本王没耐心等那个吃奶的娃娃长大。”

宁殷轻声打断她,“而宁家的宗室子里,只有宁子濯勉强有几分人样。”

“什么?”

虞灵犀猜不透了,“你想放弃小皇子,扶植南阳小郡王?”

“原是做两手准备,可宁子濯竟敢当朝顶撞本王,说无意皇位。”

宁殷大言不惭,“本王向来睚眦必报,容不得旁人跳脚说‘不’,赏让他吃点小苦头。”

“小郡王竟是这样视权势如粪土的人吗?”

虞灵犀想起初次见面时那个幼稚张扬的少年纨绔,再想想他敢与宁殷对峙的勇气,不知为何,莫名肃然起敬起来。

“哪有你想的那般伟大?不过为了一个女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