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急促的少女身体没骨头似的酥软,卸力,继而一头扑在了宁殷怀中,将他满腹讥诮堵了个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冷不防哐当一声。
仓房唯一的一扇门被人关紧,从外边上了锁。
逼仄的空间内瞬时一片黑暗,只听得见两道此起彼伏的呼吸。
那名衣着暴露的女冠将仓房钥匙揣入怀中,打着哈欠远去。
甜香
府邸对街,青霄靠着马车,抱剑望着门口陆续散席出来的女眷。
车内,香钟燃到指定刻度,铜球坠落,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午正三刻已至,小姐还未出来。
青霄抬头看了眼天色,又等了一盏茶时辰,方沉下脸对下属道:“小姐逾时未至,恐有意外。你们二人分头去请大小姐和南阳郡王,要快!”
德阳长公主府,静室。
宁檀等得口干舌燥,摇着纸扇又灌了口茶,问道:“什么东西在叫?”
小内侍侧耳听了会儿,躬身答道:“回殿下,应是猫儿叫春。”
“烦人。”
宁檀已然没了耐性,叱道,“怎么还没把人带过来!”
正躁着,门开了,派去的小太监抬着一包女人快步闪了进来。
“殿下,虞家二姑娘给您送过来了。”
女人被搁在榻上,小太监擦着汗,谄媚道,“为防她伤到殿下,稍稍用了些药。还请殿下留意时辰,莫要贪欢,若她失踪太久被人察觉,事情就难办了。”
“知道了知道了。”宁檀扯了扯衣襟,不耐地挥手屏退内侍。
待屋内空了,宁檀咽了咽嗓子,伸手掀开裹着女人的锦被,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来。
手一顿,宁檀咂摸着怎么不太对。
这女人的身形样貌俱是上佳,是个美人,却远不及当初他远远一瞥的那般惊艳,比预想中差了不止毫厘。
难道阅人无数的他,这次看走眼了?
不过既是送到嘴边来了,焉有不吃之理?虞渊那个老顽固过了这么久都不肯归顺自己,甚至还与别的皇子相谈甚欢,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今日便拿他的宝贝女儿开涮,先吃了小的过瘾,将来再娶那个大的。
宁檀露出一个轻浮玩味的笑来,急不可耐地扯了腰带。
……
拂云观是一处隐秘的销魂窟,里头的女冠,皆是暗娼。
此时,两名女冠穿着薄可透肉的道袍,意兴阑珊地倚在后门处聊天。
“妙真,你说仓房里那一男一女,是什么情况?”其中一位女冠问。
叫妙真的嗑着瓜子,“呸”了声道:“男的因爱生恨吧!得不到就想毁了,否则怎么舍得对良家女子用极乐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