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听到祖宗说话了。
自然,她听懂了,同类嘛现在。
这蛇居然在教她怎么做好一条蛇。
裘千越:(?`?w?)?谢谢你啊祖宗
她注视着它,渐渐发现,蛇的鳞片再次缓慢开启了。但不是像鳞片开合一样,而是直接对半裂开,露出里面一点红艳色的肉,肉身开裂的地方越来越多,有血渗出来却又流不下去,只积聚在身上,像一汪汪小水塘,闪着莹莹的光。
如果不是红色的就好了。
这场景说实在的,饶她见多识广的,也有些瘆得慌。
可惜了,蛇没有鸡皮疙瘩掉。
还没缓过来呢,那水塘里面的血色里面开始晃动,像高音震碎玻璃杯挑战一样,不断在蛇身上疯狂滴起又落下,却又始终流不出开裂的地方。
裘千越身边已经堆了一地苔藓,她猜可能是附着在那些新长出的鳞片上的,还不够牢固一震就下来了。
她多么希望此刻里面能爬出点东西来陪她,哪怕是蚯蚓也好啊。这么震撼心灵的场景不能就我一个人看啊,她都快吓哭了真的。
可惜了,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鼓点。蛇祖宗又说话了,它说进去吧。
如果没会错意,意思是进这些个小血塘?但这么一来,她反而安下心。裘千越确实震撼于如此诡谲的场面,但她更担心的是,然后呢?然后怎么做?人家给出指令来,她就不是很慌张了。
她直接目标明确地朝着正前方爬行。其他地方她爬不上去。
面对着沸腾一般的跳跃红宝石,裘千越直接挺身而入。哦,这词用的,希望祖宗别听。
岂料这殷红血滴并不同于看上去那般的流动,她只感觉周身仿佛陷入了半干未干时的502胶水,只有浓稠和厚重淹没着她。而且不同于外面的嘈杂,这里面全是声音,甚至不能算是声音,更像是意味不明的咕啾咕啾,就好像穿梭的不是血而是肉体。但她多听话啊,她就记着这蛇说的,进进进,她就钻啊钻啊钻啊,向左~向右~向前~向后~
不知道苹果里的虫子是不是也像她这么努力,反正也许有好几首交响乐的时间吧,就在她努力蠕动的时候,突然经过一点,然后立马被裹挟着喷出去了。
什么东西会从体内喷出去,又是什么部位会喷,这是裘千越在地上翻滚时最后想的两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