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楠卿借口找下属谈事情,去开放办公区溜了一圈。
没见着叶北莚。
他去找小老头直接了当地问,叶北莚呢?
小老头说,请假了。
景楠卿狠皱眉头。周末带她回来后,她就是情绪低落,不爱说话,早上出门没见着她有什么异样。
“她的年假到上周五就截止了。”
“是。但今天临时请了事假。”
刺啦。
宽胶带划出刺耳声音。叶北莚封好最后一个纸板箱,搬到客厅中央。
垂着手臂看向周围。
有些人就像空气,你以为可有可无,但已经慢慢渗透到生活每个角落。没了他,就无法呼吸。
那些熟悉的角落,处处留着两人缠绵的身影。
那时觉得真像恋爱啊,一起上下班,一起追剧吐槽,偶有争执,又滚到床上一炮泯恩仇。他宠着她,让着她,缠着她,没羞没臊的话信手拈来。
除了能让她安心的那句话。
可是终究是幻影。假的就是假的。
叶北莚把景楠卿年月节日送的礼物都规整到一个小盒子里,放在玄关上。大都是首饰,一开始她还认得牌子,后来几款满别致,她不认识。无意间得知他请要好的设计师定製的。
她不懂行情,虽知价格不菲,但也不知道到底值多少钱。这些就算了。
那些能算得清的,不能欠。
鹮因确实累,把女人当驴用,但也确实大方。叶北莚查看卡里余额,工资连着奖金,正好够还景楠卿的房租加上那四十万。她转给他帐户,又在微信留言。
然后打给货拉拉师傅,“对,都收拾好了,您跟保安打声招呼,车停小区门口。”
行李不多,几个纸箱,就是这几年全部家当。
叶北莚回望顶层公寓的落地窗,拢了拢长发,转身拉开小麵包副驾驶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