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走出了包间,就看见了大厅门口,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一板一眼的在大厅的沙发上。
“你不是说没空来?”
“请了个假,还行吧,你们公司。”
“哼。”林浅将自己嘴上的唇蜜擦掉,拿起镜子,将另外一只深色的口红拿出来。
“我问你话。”
“白利民,你是不是在心里暗自高兴,瞧不起我吧。”
“没有,难得吃一下饭,你就别吵了行吗?”
“我吵?我哪里想跟你吵架?我当时问你你有没有办法解决,你一个国家级干科研的,连这种教育局的领导都不愿意帮我一下,你是没能力还是根本不想管啊。”
白利民随口的一句话,点燃了林浅的怒火,她嘴里的话像是吐豆子一样,不断地蹦出来,带着火气。说完,林浅找了一个位置,离白利民很远,不愿再多沟通。
“可是我明明跟你说过了,陈校长他们不要惹,他们家的干教育的根基很雄厚,要是陈校长他们想,现在的教育厅厅长可以立刻换人了。你当时干嘛那么冲动,白泽没考好怎么不想想是他自己的问题,还发长篇大论去骂人家女儿教书教得不好,陈校长他们怎么能不生气。”
白利民说的话并非全然没有道理,林浅一项强势惯了,只是微微梗塞了一下,根本不愿意服输,随手找了一个借口就要反驳。
“那……那,我看你也不管自己儿子的成绩和前途,泡在实验室里,连电话都不想接。我看人家林旭言从来没有这样失误过,到时候又怎么办,我林浅的儿子,考不上全省状元,那多丢人,我话都可以放出去了。”
“你老是把这些压力强加给白泽,就不考虑一下白泽的感受吗?这样会很招人烦,我科研所同事人家的太太,都是老师、公务员的,你也可以安安分分在家里啊,别到处出去乱跑,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社交——”
白利民很疲惫,揉了揉眉心,昨天又是通宵做研究了。
“乱七八糟?”林浅骤然打断了白利民的话,带着怒意走到了他的面前。“敢情我跟你说了很几遍,在你的眼里,我的工作还是那种不伦不类,不值得尊重的!”
“不是——我——”白利民慌忙,想要解释。
林浅觉得屈辱,她抹了一把眼睛,镇定片刻,朝着白利民冷淡地回应:“我本想着你跟你妈应该有区别,但没想你跟她的价值观是一样的。我想要白泽考好,还不是你妈天天在暗讽我智商低,不过就一个本科的学历,配不上你这个帝都大学的博士生。”
“林浅,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白利民伸手去抓林浅的手腕,被林浅狠狠地甩开。
“既然你和你妈都这么认为的,”林浅停顿了一下,看向白利民的眼神带着几分绝然。“那我们就离婚吧。”
“林浅!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把离婚放在嘴边!”
“那你跟我解释!那你想办法给我解决你妈的问题!你能吗?你关心过白泽吗?你关心过我吗?”林浅死命掐住自己的手臂,忍住鼻梁传来的酸楚感。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白利民一下子就阉了,他噎住,半天才憋出几个字。
“我,那……我只是没有时间……”
反正早就已经是这样的回答了,林浅将胸前的头发撇开,根本不想回复白利民,她在想,自己当初是多眼瞎,才看上了白利民这么一个没有责任心,小家子气的男人。
林浅还气着,也没想再次等到一个解释,白利民见林浅还没有走的打算,脸上浮现出了些许地喜色,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想再次开口。
叮铃铃——刺耳的电话声打破这一片的寂静。
白利民拿出手机,发现是研究所拿里来的号码,她看了林浅一眼,发现林浅根本没有在看他,微微松口气,接通了电话。
“是吗?你们难道不可以解决吗?……好的,那我现在就过来。”
林浅没看白利民的方向,但不代表她的耳朵没有在听啊,隐约传来的对话声,消灭了林浅的耐心,她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再也不看白利民了,走出了饭店。
白利民解决好了研究所的事情,抬头一看,发在早就没有了林浅的踪迹。
林旭言顶了一下白泽的肩膀,调笑道:“怎么,不上前挽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