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父、母、表演(1/2)

『喀嚓!』

位在东京近郊的公寓大楼,随着钥匙的转动,一位男孩打开了住家的门。

男孩子把背着的小学生背包放到自己的房间,将制服脱下,换了上衣与短裤,

拿起了抹布,开始了日常的打扫环节。

将餐厅的桌子擦拭了一遍,厨房的流理台,房间的衣柜擦拭干净,

擦过客厅的架子,把架子上的相框一个一个的拿下来擦拭。

相框里面的照片,描述的是一个男人与女人相识,相爱,到结婚的过程。

最后一面相框,是一个女人怀孕的照片。

在照片里面,大肚子的女人就坐在这间房子里的沙发中间,

一手放在肚子上,另一隻手比着 ya 。

这栋房子的时间就彷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男孩知道,在这张照片之后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但是房间里的摆设,

相片里的沙发,墙上的装饰与相片,却再也没有变化。

『妈妈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仔细看就会发现,男孩与照片里的女人有几分相似。

将相框擦干净,男孩洗好抹布,挂起来晾干,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个十岁孩子的小学作业花不了多少时间,男孩写完作业之后回到了客厅,

打开电视看着卡通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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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门再一次的被打开,一个中年男子进到了公寓里。

『爸爸。』

『嗯。』

男人也坐到沙发上,从背包里拿出两个便当,放在客厅的矮桌子上面,

把电视频道转成棒球频道,然后拿起一个便当开始吃了起来。

男孩打开另一个便当盒,拿起免洗餐具开始吃饭。

两个人就这样看着棒球比赛,默默地吃着便当。

从进门到打开电视,男人没有看向男孩一眼,彷佛男孩并不存在一样。

男孩也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学着身旁的大人使用着筷子,

一口一口地将饭送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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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门铃响了,男孩自觉地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一个男孩没有映像的另一位中年人。

『喔喔!是光啊!你爸爸在吗?

你对我没有印象吧,毕竟上一次看过你的时候,你才这么一点大。』

一脸严肃的中年人,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个西瓜的大小。

『金田一 敏郎。

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男孩的父亲起身,站到男孩的身后。

『我应该说过很多次了,剧场相关的东西别再来找我了。』

『别那么见外嘛,神木君,我带了酒来。』

父亲与门外的男人对视了好几秒。

『小鬼,去厨房拿两个杯子来。

然后滚回房间去,大人要聊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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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想不到当年的舞台上的风流小生,神木裕二,

现在也变成了一个颓废大叔了!』

『你这个二十岁时就看起来像五十岁的傢伙没有什么立场说我吧?』

两个中年人碰了碰酒杯,又喝了几口。

『说起来,还真是像呢,

你那个孩子,长得越来越像他妈妈了。

金田一敏郎手里拿着酒杯,朝着小孩子的卧室比划着。

『闭嘴吧!』

酒杯敲在桌上,发出『碰!』的声响。

『就是因为这样

我每次看到他,就会想到京子!

如果不是为了怀那个小鬼,京子现在 』

『好了好了!毕竟是亲生的,都养到这么大了。』

『恩。』

神木裕二抬起头,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也差不多该说了吧。你来我这里的原因,

我其实有听说了,你组建了自己的剧团,叫 i 是吧。』

『喔?我还以为你全都断了联繫,想不到也听到风声吗。』

『我就直说了,我绝对不可能再去演戏。

在京子过世之后,戏剧对我来说只剩下痛苦。

我很早以前就说了,剧场相关的东西别再来找我

你真的找错人了。』

金田一敏郎嘆了口气。

『唉,这样啊

虽然早有预料,不过果然还是 』

『不过

那个孩子,可以交给你。』

神木裕二一边看着天花板,一边说着。

『喔?』

『当个杂工也行,帮你打打下手,

再怎么样,打扫卫生也算做得不错。』

『你的意思是 』

『我在想,孩子一直关在房子里也不是个办法。

丢到你那边,我也眼不见为净。』

神木裕二看着架子上面,他与妻子的相片,

然后转头,正对着金田一敏郎的眼睛。

『 也行吧,我这几年也没帮到什么忙。

毕竟是你和京子的孩子,我就帮忙培养一下。』

『恩。

他放学之后可以去你那里,记得给他弄点晚餐,别饿死了就行。』

『哈哈。还是很关心孩子的嘛。』

金田一敏郎拿起酒瓶,重新把两个酒杯里加满了酒。

『我现在的班底,有个叫上原清十郎的大学生,是个负责剧本的。

他租的房子也在这附近,到时候我让他顺便接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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