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这样。
宋知遇又射进了来寻的体内。
“好烫。”比泉水还烫。
他的脸颊贴着她的脸颊,低声说:“你也好烫。”
他将来寻的身体翻了边,背对着他半撑在岸边的石头上,从后面重新插了进去。
宋知遇站着,比刚刚的姿势更方便律动,来寻被他撞得几乎撑不住。
“慢点……要没力气了……”嗯嗯啊啊半天才说完整一句话。
宋知遇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咬着牙,搂住她的腰借了点力,这样没办法大幅度的进出,但却不断地在最深处捣弄。
次次都撞在来寻的敏感点上。
他们再次一起高潮。
来寻不记得在温泉里做了几次,她像个玩偶一样,被宋知遇折腾来折腾去,变化着姿势,跪着的,趴着的,抱起来的。
最后一次射进她体内时,他从后面搂着他,下巴搁在她的肩窝,柔声道:“涟涟看,太阳下山了。”
她靠在他怀里,半眯着眼望向远方,火红的太阳只剩下半个停留在半山腰,天空绚丽得过分,一时之间让人分不清是黄昏还是破晓,浅蓝渐变成深红,美得像一幅油画。
一场温泉泡去了来寻80的体力,但一顿晚饭又让她恢复了90。
这一次的日料和上次宋知遇专门找的日料餐厅比起来,竟然毫不逊色。
来寻吃得开心,宋知遇也看得开心。
吃过饭,他们手拉着手绕着温泉山庄走了一圈散步消食。
快回去时碰到一对年轻的小情侣,拜托他们帮忙拍照。
来寻自然没有拒绝,帮忙拍完后,他们热情地询问是否要帮来寻和宋知遇拍照。
来寻一愣,看向宋知遇。
他也看向她,而后,掏出手机递给那个女生:“那谢谢了。”
来寻还在愣怔中,宋知遇已经搂过了来寻的腰,微微低头笑道:“发什么呆,看镜头。”
她又看了他两秒,而后转头,对着镜头笑得十分灿烂。
拍完照女生将手机还给宋知遇:“你们是情侣,还是夫妻呀?看起来好有夫妻相,真般配!”
和跨年夜卖花的老婆婆一样,又是一句话问得两个人都不知如何作答。
宋知遇看向手机,照片里的男女站在暖色的路灯下,有着相似的眉眼,笑起来眼睛弯起的弧度都几乎是一样的。
他温声道:“谢谢,拍得很好。”
“嘿嘿,是你们俩都长得太好看了,明星一样,怎么拍都好看。”女生大大咧咧的,也没有注意到她的问题并没有被回答。
一直到她拉着男友离开,来寻都没有说话。
宋知遇和来寻回到房间,给她泡了杯蜂蜜水,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问她:“在想什么?”
来寻捧着水杯小口喝着。
她在想刚刚那个无法回答的问题,他们究竟是父女、是情侣、还是夫妻?
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
来寻喝了一半,将剩下的一半递给宋知遇。
除了走廊的声控灯,房间里没有开其他的灯,只有落地窗的窗帘仍旧开着,山脚远处的灯火、山顶遥远的月光将房内微微照亮,两人被朦胧的深蓝笼罩。
他们都不是喜欢明亮光线的人,更加习惯待在暗色之中,能够隐藏很多东西,也能够不掩饰很多东西。
来寻坐在榻榻米上,撑着下巴歪头看他,樱花发簪上的流苏也因此滑落在她的脸颊上。
他们一坐一站,隔着两三步的距离,一个迎着光一个背着光,宋知遇的脸隐匿在黑暗之中,来寻的脸被月色照亮。
她的眼眸清澈透亮,说出来的话却在撒谎:“我想在,你今天做这些,是不是为了哄我?”
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来寻能听到他声音中的笑意:“不明显吗?”
他将水杯搁在一旁的餐桌上,大方承认,说:“第一次哄人,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来寻明知故问:“为什么要哄我?”
宋知遇微微一愣。
为什么要哄她,原因她应该很清楚。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追问,但既然她想听他说,那他就说给她听吧。
“因为我觉得,你可能会介意我和周遥的那个拥抱。”宋知遇还是头一次给女人解释这种事情,竟然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原本子虚乌有的事情他认为是不需要过多的解释的,可是对待来寻,他不希望她有任何的误会。
“周遥在国外多年,这样的肢体接触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我们之前也只是同学关系,读书的时候帮过她一些小忙。她那天来找我,是因为她明年春天就要结婚了,特地过来送请柬。她还说,让我带着你一起去芬兰参加婚礼。”
宋知遇略显局促地解释着,来寻撑着下巴安静地听。
听完后她也不说话,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的宋知遇竟然也因为这短暂的沉默,而感到紧张起来。
在他忐忑之时,来寻站起身,抱住了他。
宋知遇僵硬片刻才张开手臂回抱。
小姑娘埋在他胸口,闷闷的声音传来:“你能哄我,能给我说这些,我很开心。”
她抬起头,眼中有水光,却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得到如今的一切,她已经很是满足。
对于每时每刻都仿佛在刀尖舞蹈的境况,她努力维持的这场梦境迟早会迎来破碎,所以她不断提醒自己,不要贪心啊,沉来寻。你爱着他,也得到了他,还奢求什么呢。
可现在真的被人捧在了手掌心里,收到了对等的回应,来寻竟然觉得心酸委屈。
真是好没道理。
宋知遇凝视着她的笑容,眼中的情绪浓得化不开,最终他还是没打算将气氛变得沉重,俯身吻她的眼角:“怎么说着开心,还一副要哭鼻子的样子?”
来寻摇头:“没有。”
他的吻落在唇上:“那我这是哄好了吗?”
她闭上了眼,回吻他:“嗯。”
宋知遇抬手,将她的发簪抽出,漆黑如瀑的长发柔顺地落在身后,因为盘起了半天,而在发梢处微微卷起,带起一丝妩媚。
不施粉黛的脸,在月光的映衬下美得清透。
美好的东西总是会勾起两种欲望——保护欲和破坏欲。
宋知遇一把抱起她,猝不及防,她惊叫一声,紧紧搂出他的脖子,腿也环住他的腰。
“你干嘛。”她笑着问。
宋知遇抱着她走到榻榻米边,将她放在榻上,而后俯身压上去:“欺负你。”
湿热的吻落在她下巴、脖子、锁骨、最后落在心脏处。
带着郑重其事的虔诚。
来寻后仰着头,勾勒出天鹅般的弧线。
宋知遇扯开了她浴衣的领口,含住她胸前的红粒。下午才做过的身体敏感至极,很快就湿润,他连衣服都没有褪去,就这样插了进去。
宋知遇捞起她的腰肢,让她坐了起来,进入得更深。
她的衣服滑落至手臂,露出了圆润白皙的肩头,胸部暴露在空气之中,交合之处却被衣服所掩盖。
来寻想将衣服脱掉,他却不让。
“会弄脏呀。”她说。
宋知遇毫不在意:“那就脏。”
不懂这个男人奇怪的性癖,来寻也就由着他去了,既然他说弄脏了也没关系,那就没关系吧。
他说是要欺负她,果然就是结结实实地在欺负她,比下午在温泉池里更加不收敛。
半年的亲密相处,来寻早就看出了这人在床上床下就是两个模样。床下越是正经,床上就越是浪荡性感,一点不含蓄。
连带着她都越来越大胆。
当真是教坏小朋友。
来寻挂在他身上,透过他的肩膀到了远空的星光和圆月。
月光落在他们身上,影子相互依偎,紧密地融为一体。
在a市,难得见到如此舒朗的夜空,昨夜十五,月亮在今夜更圆。
来寻看得入神。
宋知遇察觉到她的走神,咬了咬她的唇,痛感将她拉回。
他狠狠地往上顶了两下:“看什么呢?”
来寻被他撞得微微皱眉,却笑着:“星星和月亮。”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星光璀璨,月明风清。
宋知遇抱着她走到落地窗前,将她身体转过来,来寻的手撑在玻璃窗前,窗户上倒映出两人的身影。
他贴着她的背,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样看得更清楚。”
这么一来,来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星星月亮,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身后,他的身体火热,贴着她,将她也点燃。
他狠狠地抽插着,交合之处液体不断流淌出来,地板上落了一片。
他射过后,也不换动作,也不抽出,就这么继续做。
因为瘦,他插进去的轮廓都能隐约看到,宋知遇牵着她的手按压在肚子上,他顶撞着,手掌都能感受到他的进入和抽出。
来寻不断被他刺激着,话都说不出来了,呜呜咽咽带了哭腔。
射进去的精液每每要流出,又被他狠狠地顶回去。
她哭了出来:“肚子……好涨……”
宋知遇做红了眼,看着她被他操哭流泪的样子更加兴奋,破坏欲彻底压倒了保护欲。
他迟迟不射,来寻的腿已经开始发软,小声求饶:“爸爸,我错了。”
这个称呼让他的呼吸顷刻间紊乱,他将她转过来,面对面往上顶,问:“哪里错了?”
“我不该走神。”
这人真是坏,就因为她的一个小走神,就这么折腾她。
他又问:“还走神吗?”
来寻哭着摇头,下身用力地去夹他,手指探到他的左胸,反复摩挲肋骨下的疤痕。
早就愈合的创口隐隐发痒。
宋知遇呼吸一滞头皮发麻,再忍耐不住,滚烫的精液又一次射入她的体内。
她浑身颤栗着,高潮着,晕了过去。
……
再一次醒过来,是在深夜。
宋知遇闭眼搂着她,呼吸平稳。
她喉咙干涩想起身喝点水,浑身酸软像要散架一般,还没撑起身体,他就睁开了眼。
“怎么了?”宋知遇的声音有些沙哑。
来寻声音比他还哑:“没事,我喝点水。”
宋知遇没让她动,下床帮她倒了水,坐在床边递给她。
他理了理她鬓角的碎发,看着她疲惫的模样,轻声说:“抱歉,做过头了。”
来寻只是笑,不说话。
他也跟着笑起来,刮了刮她的鼻子:“笑什么?”
来寻反问:“你笑什么?”
宋知遇逗她:“笑你这个小哭包。”
来寻喝着水,小声反驳:“我才不是小哭包。”
她的模样实在是可爱,他揉了揉脑袋,接过她喝完的空水杯,问:“还喝吗?”
来寻摇头。
宋知遇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余光瞥到她还在笑。
“又偷笑。”
一句话扯出许多回忆来。
两人相对无言,安静地看着彼此。
来寻身上套着他的白色长袖,松松垮垮的,露出的锁骨上遍布着他留下的痕迹。
长发漆黑,散落在肩头和身后,像她背后的月光一样柔和冷清。
以宋知遇的权势、地位、长相,他见过的漂亮女人数都数不过来,上赶着往他身上凑他也不会多瞧一眼,但此时却直勾勾看着来寻,半天没挪开。
他突然就理解了,来寻刚刚为什么会看着月亮看出了神。
宋知遇伸手轻柔地抚过她锁骨上的红痕:“疼吗?”
来寻说:“不疼。”
他半搂着她靠在床头,和她一起看着窗外的星光,又似乎看到了更为久远的东西:“你还记得吗?当年我把你接回来的时候,你坐在飞机上,说要等星星。”
那时候的沉来寻还是个小孩儿。
竟然已经是快五年前的事情了。
来寻从小记忆力就好,与宋知遇有关的事情更加。
想起往事,她的声音里带了些许笑意:“记得。你还说,如果我喜欢星星,可以带我去北极。”
——你要是喜欢星星,我们可以去北极,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极光。
宋知遇沉默片刻,轻柔地蹭了蹭她的脸颊:“想去吗?现在办签证,过去玩几天,应该能赶在年前回来。”
来寻闻言有些惊讶,又有些好笑,以为他是在和她开玩笑,侧头去看他:“这么突然,说走就走啊?”
宋知遇却没笑,倒是十分认真,又问:“嗯,想去吗?”
来寻摇头:“下次吧,等我高考完。反正时间还长,也不着急嘛。”
“对了,”她想起什么,欢喜道,“你刚刚不是说周遥阿姨明年春天在芬兰结婚吗,我听说,芬兰是看极光的圣地,我们那时再看也不迟。”
宋知遇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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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恒:家人们谁懂啊……
乔尚青: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