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宁凤池还深深吻我一下,分开时我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渴望,来日方长。
“是。”我还没从情欲中恢复过来,闷闷道。
出去撞上床边倚翠的审视的眼光,她从头到尾扫视我一遍,除却衣衫被溅起水花打湿,脸颊也是潮红整个手腕以及手被浸泡在温热的水中已经又红又肿。
长得这般竟也是个狐媚的。倚翠心理已经不下数十种整治这丫头的办法,俨然把自己作为女主人一般,不许别人染指半分自己的夫郎。
可却忘记自己将来也不过是个妾室,可笑。
我低头示意一下便出去了,这梁子与倚翠是结下。
人惯是欺软怕硬的。
我确是憷她。
翌日秋高气爽,惠风和畅,阳光照射,却不见热意。
云夫人往日身子不爽利皆是赵管家算好账呈上检查,今日里日光大好,便拿着笔自己一一核算,赵管事在一旁拿着采买单子核对。
云夫人不过看几条家里的开支,便两眼发昏,气得把笔仍在一旁,翻阅后面的项目。占大头无一不是姜氏的开支,花钱买名贵芙蓉花种,甚至是产量甚少的云锦竟也买回家中等着做冬衣,过得是比盛京贵女或是宫里的娘娘公主都气派。
花钱真是一点也不节制。
况且上面的理由还无一不是老爷喜欢便是买给宁燕池,好一个慈母爱妾形象,殊不知这库房有多少银子都写着她云氏的名字。
这么些年云夫人从自己陪嫁中拿出多少来补贴家用,宁大人向来是自诩清高不沾铜臭,可一个家要养活上至老夫人下至奴仆上百口人,靠着宁大人的俸禄皇上偶尔的封赏以及田产铺子怎么够大家人开销。
宁大人不屑沾染铜臭味,便将自己名下铺子给姜氏打理,姜氏赚到的只会敛进自己腰包,何时会拿出来给这个家用。
云夫人实在看不下去扶着额头,眼睛里竟是无奈,对着倚翠有气无力却又愤怒地说道:“去,将姜氏叫来我这里问话。”
倚翠一脸担忧地告退。
降雪院,姜夫人正在赶制冬衣,低调又素雅的明月色云锦封上最好的棉絮在里面最是御寒。手边还有一双未纳完的鞋底,那是晚上宁大人过来时再纳的。徐妈妈为姜夫人煮了一碗提神醒目的枸杞茶,轻手轻脚的放在紫檀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