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外是两个温度,她的手还捏着冰淇淋,不能吃,也没法扔。看旁边,对方也看她,默默看融化的汁水滴滴答答的掉到她手上,一派慵懒。
她忍不住,叫声前面,艾希礼副官咳了声,赶忙递过来手帕,终于帮助她处理掉这根烫伤芋头。
俾斯曼先生抽出手帕,握住那双小手将它们擦干净。
戈蒂心惊胆跳,因为很快这双手会落在她别的地方上。
夜晚,安娜准时敲门,通知她前去报道。
伴随着街道宵禁的余声,别墅的二楼炸开响亮的哭泣声。
戈蒂跪椅子上,厚重的裤袜卡在臀腿,呢绒的格子裙也被翻折腰间,挤出中间两瓣肉,横七竖八挂满尺印。
红扑扑的像上了胭脂粉。
她埋首痛哭,眼泪打湿昂贵的天鹅绒椅背。
海因里希抓开她的手,
“再挡一次,你试试看?”
随后又赏几下重击,只打右边,啪啪啪,肉蛋子歪向一边,肉眼可见鼓成半个红灯笼。
戈蒂低声哀嚎,身体本能快过脑,弓起身,怎能控制不去捂?
不听话?
没到一秒,手背被翻转,戒尺落在手心上,火辣的像放在铁板上炙烤,她大喊救命,
“我错了……我错了!”
海因里希不理会,他把她掰正,裤袜扯下,露出一截粉蒸糕似的大腿,几下又让那儿红透。
戈蒂疼的要命,膝盖在椅面跳脚,又一下,她跳下地,藏到椅子另一侧,泪眼婆沙。
俾斯曼先生手握戒尺,指一指人,他的冷笑仿佛在问她是不是找死。
戈蒂含着泪水,也只得小心翼翼跪回去。
一到位,手臂被人抓住,戒尺狠狠落在身后,噼里啪啦,仿佛在炸烟花。
“哇!”
于是她又跳下来,没来得及跑,弱鸡仔一样的身体被一只大手拽了过去,戒尺在身后追,她在前边逃,围着人转圈圈。
海因里希气中带笑,他将戒尺放下,朝另一个方向去。
戈蒂光着屁股,哭着在后面追。
“不要……不要……”
直到他抽出花瓶里的藤条,她又开始往回跑,躲到凳子后面去警惕地看着他。
这种气氛不允许他笑,板起脸,
“过来。”
她摇摇头。
“我数叁声,过来。”
“叁——”
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音——
“别数呜呜……”她手臂擦一擦泪,像只受尽委屈的小猫咪,“我很抱歉……我会听话的……我保证……”
边说边磕绊,生怕藤条落到身上。
“我现在让你干什么?”
她哭着走过去。
到跟前,反而没有着急教训她。他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脸,问她冰淇淋是不是很好吃。
戈蒂哭的更大声了。
他叹气,“我也没办法。”
将人拉近,揽住腰,“做人总要为错误埋单,小姑娘。”
藤条划破空中,还没碰到屁股,手下的腹部在疯狂打抖。
海因里希藏住笑意,一鞭藤条抽下去,小姑娘放声大哭。
未能触动一颗铁石心肠,他捞她回来,不过像在摁只小蚂蚁。躲?再躲?
再躲也无济于事。
“我再也不吃冰淇淋……”她张着嘴,痛定思痛。
“那是以后的事,”藤条拍一拍,比痛快的一下更吓人,“你的态度决定你要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