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怎么闷着?”
头顶乍然变亮,俾斯曼先生担忧的脸庞近在咫尺——
戈蒂屏住呼吸。
“在做什么?”
“……没什么。”
她望着他。
这双眼,它总能轻易的让人误会,总是那样深情,好似你是他这一生最珍贵的爱人,但如果你问他,他一定会装无辜。
别问她为什么会知道。
戈蒂抢回被子,拉高,挡住半张脸,同时垂下眼。
她不用担心被怀疑,因为她还只是个“孩子”。
“还是很不舒服?”他把人扶起来,“喝了,红糖水。”
“哪里来的红糖?”
“安娜的丈夫从唐人街寄过来的,为了你。”他敲敲她的脑袋,让她小心烫。
“海因里希……”
“叫叔叔。”
“海因里希。”
“……”
“你今天怎么下班那么早。”
“嗯。”
“我肚子疼……”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同时整个身体靠上他的手臂,接下来无须多言,那只大手便会自觉的为她按摩。
这姿势够亲昵,她只穿一层睡裙,并没有套内衣,她的胸部与他只有一层布料的距离。
她贴的更紧……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这种小游戏会让事情变得刺激起来,如果被发现,大可以装回“孩子”。
不过,通常,这只会是她的单人戏。
“好些吗?”他怜爱的摸摸她的头。
“……嗯。”
哎。戈蒂把枕头打竖,往后一靠,唉声叹气。
“还是很疼?”
她没有回答,一声长叹,身体跟着滑下去。
这小鬼懒得要命。
“下来走走,比得了肺痨的老太太还要有气无力。”
“我病入膏肓……”她往下滑,“你们男人懂什么?你们又不要每个月定时定点的流血……”
“你说话越来越不像样。”
“哎呀!少碰我脸!”
“明天就去上学。”
“不了吧……!”上帝啊!!
安娜敲门说晚饭好了。
海因里希拿过她的外套把人裹好,抱下地,
“你看我像是在询问你的意见?”
她烦得很,
“上个鸟学。”
快被气死的俾斯曼先生冷声道,“可以,不上学的话,周六去骑马的计划取消,自己选。”
“去洗脸,然后下楼。”
他说完便走,留着身后的人气的跳脚。
“你说话不算话!”
“我不选!”
“烦死了!”
只有空气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