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道:“你……所以,你……”
苏流光安静等她组织语言。
“怪不得,我说像你这样的大佬,尤其这两局能看出来,你已经佬到这种程度了,为什么之前也还那么好。”
苏流光闻言,目光微不可见顿了下。
“你是不是让步很多啊,很早之前,哎我说不清了,反正。”江枫抓抓头髮,恨不得去进修一下语文。
苏流光心火都被她激散了些,而后燃起更高。
她笑了下,“反正你困扰我很久,很多次因为你放弃了最优解,当然结果无伤大雅,只是愿意多花些时间和功夫,为了你。”
“所以你看,就算理智告诉我最优解,我依然屈服于感性,或者说我几乎次次都败给了感性。”
苏流光绕回去,绕来绕去,回了正题,“就算不按照理智走也没事的,不要逼自己。”
若说江枫起先是越听苏流光说,越了解,心绪越轻盈,越觉得置身云端。在此刻,她却骤然觉得如踏月地,心绪,思维,想法,一瞬间沉稳起来。
那是一种脚踏实地的安心。
“你这是现身说法啊,就为了告诉我不要逼自己吗?”她问。
苏流光点头。
连害羞也能坦荡承认的人向来有一说一。
此刻无需过多言语了。
苏流光拍拍江枫后腰示意她起来,江枫下去,苏流光翻身下去,目标明确——卫生间。
水声哗啦,她在洗手。
江枫顿了下,若无其事拉过被子盖好自己。
水珠划过琴弦,在落地的滴答声前划出一串哼声。
绷紧的手骤然失力,垂落在凌乱的床上,肌肤上溢满了粉红,本不甚明显的青筋清晰可见。
她意识混混沌沌,失力瘫着再抱不住身上人。
腹中滚烫,腹下仍在颤颤地跳。身前却觉得空荡而冰凉。
苏流光躺下将她整个按入怀中,那空荡感才消失,被心头扑簌簌冒出的花取代,馥郁馨香。
平复良久,她才动了动。苏流光见状带着她坐起来,她伸手碰了下床头柜上的水杯,凉了。
“我去接点儿水。”
江枫点头,在她起身时躺下,扯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实,连眼睛也不露。
等苏流光回来,她被喂着喝了几口水,又缩回被子里,仍然不露眼睛。
塑料发出的窸窣声响隔着层薄被依旧清晰,且熟悉。她脸上的热意本就没彻底下去,闻声下意识闭上眼,虽说隔着被子也没人能瞧见。
闭着眼探出去手,扯上苏流光刚披上的衣服,她小声:“苏姐。”
“怎么了?”
“不要了……”
外面的声响彻底停下,半晌没动静,江枫扯开点被子,露出两隻眼,便对上苏流光幽幽的视线。
她噌又缩回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