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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苏流光淡淡说了句,路过她也去洗漱。

见她进去,江枫盘腿坐在床上,臭着脸哼了声,而后忽地反应过来,这不是苏流光的标准状态嘛——面无表情冷哼。

不高兴冷哼,高兴也哼,懒得说话就哼一声当回应。

她都快成列文虎克了,从短促一个音节中就能观察出苏流光的情绪。

傻乐几秒,她放低声音,拉着脸冷哼,学苏流光。

卫生间门才推开一条缝隙,她立即收敛,倒头躺下翻身盖被子一条龙。

这一连串动作流畅无比,隻留了个尾巴给苏流光看到。

她拨开沾在脸侧的一缕发丝,静静看了两秒床上的人。

看来她心情不太妙。

观察了这么久,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本事,还能安慰人。虽然大多数时候,真正需要安慰时,她想出来的安慰的话都没起到作用。

她在祈愿世界包括现实世界里,分析问题的思维模式向来无往不利,却天天在江枫这儿栽跟头。

原因她也知道,拿分析问题的思维方式来分析江枫这么一个大活人,能顺畅才怪。

更别说江枫还与她这种人截然相反。

但近许多年来,她不怎么和人有过日常相处的经历,和人相处时的思维模式早不知道退化到哪儿去了。

按照可能性的高低,将所有或是正解的思路铺陈开,排除确认错误的选项。若仍剩下许多选项,设想这条思路的发展,而后选出最合适的一条路。

排除法,繁琐,但客观,不会因主观想法的狭隘而错失机会与可能性,所以在千奇百怪的祈愿世界中无往不利。

现实生活处理问题也不出其右。

所以这一次,她迈步走向江枫,说:“章台要面子,不想让你听到,他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话,不用担心。”

“都是没什么用的废话。”她在自己床上坐下,看着对面江枫留给她的背影。

江枫坐起来,转身看她,“所以他说的什么?”

苏流光以为她还是不放心,她目光从江枫头顶移开,“头髮。”

随后才开始复述。

江枫自己也有所感,抬手把翘起来的两缕压下。

“他想跟我们组队。”

“他闲得慌吗?”听苏流光的描述,江枫还以为章台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呢,还要面子不让她听。

“这一搞跟小团体一样,其他人怎么想啊,大家本来都共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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