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并不凄哀,而是期盼。说不清道不明,如一团无声无形雾气似的,但她清晰意识到了这雾气的存在,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你成功了。
她在看着你。真正碰到难题时,下意识的反应是找你,就如先前潜意识的反应是相信你。
她将不会被迷雾扰目,不会被杂音乱耳,只要你在。
只要你在,她就永远不会成为你。
你所期盼的模样,终于塑造成功了。
她在,她当然在,她一直都会在。
苏流光眸光几经变换,兴奋将疲乏衝刷殆尽。一切都在有条不紊进行,所梦想的场景正在向她迫近,只是想象就极尽愉悦。
将收回的手在她脑袋上多停留了几秒,苏流光勾唇笑了笑,“放心。”
江枫愣住,更懵了。她笑了?眼神也如此的,温和?
不是,这什么意思?
她当然不知道,那温和之下,是苏流光藏匿了多年的盛气凌人与心高气傲。
下一瞬,在场除了她,其他人全部消失。
江枫瞪大眼睛,合着一次震撼还不够,连着玩她呢。
她转身,依然是这片纯白的空间,白到她甚至只能根据感觉来判断转动的角度是否到了一周。
不,她抬头,看到一个巨大的时钟,指针指向十二点。
滴答——滴答——
秒针在逆时针转动。
没有回声,没有物品,目之所急,耳之可闻,除了白,就是这块钟表。
“我。”她开口,却没听到自己的声音。
她胸膛起伏,去扯手腕的绳子。对面很快给出回应,她肩膀微沉,松了口气,顺着牵引力的方向走。
脚下是纯白,看不到地面,隻可摸索。然而到了最终抵达之地,抬头所见竟仍然是表盘正中央。
再扯绳子,仍有回应,分明就在此处。这白茫茫的一片里,她倒真如这空间似的茫茫然了。
呆站三分钟,她合眼揉揉眼眶,干脆盘膝坐下了。
这一片白幌得她眼疼。
既然此时寻不到出口,也去不了别处,正有时间来捋捋脑子里的一团乱麻。
首先,自己身上一定有什么异常。否则苏流光不可能无缘无故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