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时常有,只要苏流光受伤,愧疚便成倍增长,推搡着心中的太阳下岗,隻留下那团乌云。
沉郁毫无用处。
她扫开阴云,用爪子抱着包,分了点力。
包不重,但毕竟跑着,磕得她牙疼。
后面果真是上午那穿着华丽嫁衣的女子,她正走出酒居,抬手。
江枫忽觉身上一股拉力,苏流光步子明显慢了不少。
在拉力逐渐攀升之时,苏流光猛然发力,将匕首刺向街侧一家店铺。
匕首破风,疾驰刺入紧闭的门,哐的一声,两扇门都打开了。
相比之下,匕首刺入的那扇门打开的速度慢,看着笨重,像是门后还挂了什么东西。
‘跳。’苏流光忽道,说着她抬起胳膊。
江枫了然,沿着她的手臂往前了几分,腿上发力纵身起跳。
才跃入空中,身上莫名的拉力骤然加大,她心里一慌,怕极这一跳到不了对面门内。
果真是未到的,堪堪称得上三分之二。
然而她跳出后,拉力全由她自己承担,苏流光不受限制瞬息便掠过,顺手一捞带着江枫也进了门。
碰——
苏流光拔下匕首,脚一抬关上了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她拔下匕首的瞬间,门后有重物落地,门合上时江枫看了个清楚。
一个男人,不,一个男鬼。
肤白若纸,上有裂痕,裂纹下是红色的血肉。
看模样是个中年男子,身上着古时衣装,瞧着还得是位大老爷。
此时躺在地上,眉心一道新鲜的口子,看大小正是匕首的刀刃。它眼睛睁得老大,死不瞑目。
这店铺她们曾来过,那时仍是一家做香料生意的,此时么。
江枫瞧着,隻觉诡异阴森。
这屋内张灯结彩,灯火通明。
张的是烛台灯,结的是满屋子的喜,亮的是莹绿的火光。
原先摆放香料的架子上全是神像,墙上贴满了喜字,沿墙边放了一整屋的烛台,蜡烛上燃的是绿火。
简直瘆人。
江枫视线一转,脑袋瑟缩,被吓了一跳。
屋子最里侧空着的桌子和两张木椅,此时只有一张椅子空闲。
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位妇人,脸上与倒地的老爷一般,布满了细纹,它衣装也雍容,此时张着嘴,手抬起衝着她们,眼睛也死死盯着她们的方向。
像是下一秒就要站起来。
苏流光扬手,匕首分毫不差,正中妇人眉心。
碰——
它没能起身,反而身一歪,倒地了。
‘这里就是他们的祈愿吗?现在没事了吧?’江枫语速极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