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也脏,血迹也脏,不知她指什么,亦或两者皆有。
‘哦。’江枫应了,‘你之前抓鬼火时候手上留下的和刚刚他腿上的看着一样,是一个东西吗?’
‘是。’苏流光微微讶异,没成想她会注意到这个。
江枫得了承认,反倒没说话了,蜷了爪子又缩回苏流光怀里。
‘说了脏。’嘴上嫌弃着,手上摸得还是极顺。
苏流光膝盖略微抬了下,示意她看上面一道抓痕,‘你干的好事。’
江枫垂眼,确实有道抓痕。不用说,肯定是她不小心抓破的。
说深不深,说浅不浅。毕竟她爪子还是挺锋利的。
她瞅着,把自己的手往怀里揣好了,低头想蹭蹭她的膝盖。
苏流光躲开,不想血沾到江枫毛发上。
‘别沾你脸上了。’
‘啊。’江枫隻好窝回去。
苏流光也没再开口,安安静静抱着她,偶尔摸两把。
她身后温软一片,衣薄且不说,她甚至能隐隐感受到苏流光的心跳脉搏。
一下一下。跃动着,起伏着。
身前却是张兴的喊叫,导游不远不近一直跟着他,猫抓老鼠逗他玩似的。
血迹洒了遍地。
迟早失血过度。
那就也没了,到那时候,玩家就只剩她和苏流光了。
‘……’
她瞧了小片刻,转过头去不再看。
回头就又看到了苏流光膝盖上的抓痕。
兴许是狐狸的本能,她一垂头,竟轻轻舔舐了两下。
别说苏流光,她自己先愣住了。
尴尬地收回脑袋,悄摸看了眼苏流光,看见了一双眼睛,她就是傻也能看出来里面的笑话。
但苏流光没吭声,她收回余光,隻当自己没看见。
身后温软。
身前,不可道。
她往后又紧靠了些,清晰感知到身后沉稳而寻常的心跳起伏。
她现在没有那么确定了。
不确定苏流光当时是否是用了道具,让她摆脱倒计时的痛苦。
也许还是道具,但不是她原先以为的那种类型的道具。
张兴最后还是衝出了酒居,导游也跟着出去了,于是这酒居就只剩她们两个大活人了。
江枫待得极为无聊,但想到不无聊就得拚命,也就心满意足。怕自己困,她脑子里天马行空,漫无边际想着些杂事闲事无聊事。
苏流光微斜身子,倚着墙似是放松,眸光虚虚盯着一处。
有时是楼梯,有时是栏杆,有时是江枫。
一个人抱着隻白毛团子,在楼梯上倚墙而坐。
身侧是凌乱的血迹,身后是不明所以的破坏。
她们维持着平和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