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窗前,外面那群僵滞的绿团子解冻,集体后退。
江枫:……
虽说苏流光这会儿看着的确是挺吓人的,还有点疯。
红光为她镀了层膜,眼眸也被照亮,亮却无波澜,与那神情的冷肃如出一辙。容貌艳丽,脸侧染血。
看得江枫那点被压下的距离感又卷土重来。
苏流光抬手,手上泛点绿光,还在细微地颤。
她抓那绿光果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便拿着这颤抖的手,关上一扇窗户,剩下一扇半开着,漏进来点光。
这模样本该有些狼狈的,但外面那群绿光却是退得更后。
瞧来也是欺软怕硬的。
那就真是为了震慑?
江枫默默想着,总还觉得哪里不太对。
苏流光半关上窗户,就不再管外面那些东西了,目光放到对面如入无人之境的罗君身上。
罗君仍旧在作她的画,空气为画板,混着血的墨为颜料。
旁若无人,低声喘着气。
她看向江枫,江枫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苏流光垂眸思量片刻,指指床,让她去睡。
对面杵着个进行迷惑行为的人,是不是人也要再说,苏流光又是刚闯回来,手上身上貌似还受着伤,手里还捏着个不明所以的石头。
这让她睡?
江枫拧眉,跟她确认。
苏流光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舌尖抵上犬齿,江枫胸中像是堵了一团气,她深呼吸顺下去,后退一步坐回床上。
在世界里睡觉哪能脱鞋宽衣,都得谨防着半夜的突发情况。
她卸力后仰便能睡下,手指捏了几捏,她犹豫不决。
她说过她不会有事,无需操多余的心。
可这心哪是由她说了算,说不去在意就真不在意了。
问了又惹人烦。这陡然重现的距离感让她不知所措。
最终还是心占了上风,就算知道苏流光决计对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但她不知详情难以心安。
她伸伸手,无处让她写字,苏流光手上还飘着微弱的绿光,指尖颤抖。
看得她心慌。
苏流光走近在一旁坐下,大概是见她伸手,知她有话要说,把胳膊递给她。
江枫便伸手往她胳膊上写字,才触即,细微的颤抖在指尖下化开。
她心中一颤,抿唇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