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洁照人的地砖上流的到处都是水,洗漱台的水龙头被连了一根绿色的胶质水管,此时被丢在地砖上,还在汩汩地往外涌。
一脚脚踩出“啪嗒啪嗒”的水声,没等江若笙喊名字,最后一个厕所隔间的门被推开,阮辛神色自如地走了出来。
她穿着短袖的衬衫,两条纤白的手臂沾了不少水珠,袖口也晕开了一片阴影,下面的校服裙摆洇湿成黑色,还在往下滴水。
柔顺的长发被扎起,对方艳丽的脸颊上也沾满了水汽,水珠滑过娇嫩的肌肤,在红润饱满的唇珠堪堪下坠。
对视间,江若笙觉得她的眼眸像是隔着一层薄雾,迷蒙又朦胧。
阮辛抱臂歪头看她,唇角上扬,声音却不带任何温度。
“一个战五渣说话还总这么拽,能不能有点弱鸡的自觉?”
“别老想着逞英雄,还是乖乖刷你的题吧,江同学。”
撩拨
阻止反派黑化的精髓是什么?在绑定系统后恶补过众多穿书文的江若笙总结出, 是得到救赎。
真正身陷泥淖、视线所见即黑暗的人是难以自救的,就像跌落进冰冷的深井,抬头是狭小的井口, 看起来似乎并不遥远, 可潮湿的井壁难以攀爬, 淹没过大腿刺骨的冰水坠着沉重的躯壳。
救赎就是一根从井口垂下来的麻绳,放下来的高度要刚刚好,能够被拽住, 依靠这根绳子, 才有爬出去的希望。
绳子也许是遇到的一个人,听到的一句话,看到的一个场景, 感受到的一份关爱。攀爬的过程可能很短, 短到醒悟的一顺,也可能很长, 穷其一生。
脚底打滑的再次跌落,鼓足勇气的再度向上,只要那根结实的绳子一直系在腰间,就不会滑向黑暗的深渊,迈入无可挽回的境地。
“发生……什么事了?”
将散落在两边还滴水的几缕头髮拨到耳后,阮辛一隻手半举着,另一隻手去拧潮湿的袖口, 听到江若笙的疑问,眨巴着浓密的睫毛,语调散漫。
“午休的时候, 她们三个来找我,说是班主任在实验楼需要我把上次实验作业的数据拿过来。”
江若笙难以置信地睁大眼, “然后你就跟她们过来了?你知不知道她们是不怀好意,这么托大……”
“知道啊,就是因为知道我才来的啊。”阮辛轻笑了一声,恶劣的行径一览无余。
学校的短袖衬衫格外吸水,阮辛拧了一会儿,也隻挤出几滴,随着这个动作,她一边削瘦的肩头显得尤为突出。
而衣摆下面可以依稀看到白色的腰线,深色的长裙松垮地挂在腰间。
江若笙沉默地走过去,扯了扯她被揉捏着皱皱巴巴的袖口,帮她拧水。
“江同学,你倒是悠着点。”调笑暧昧的声音近在咫尺,被刻意压低的嗓音绵软又磁性,“我领口都被你拉开了。”
衬衫最上面两颗的纽扣被解开,因为江若笙有点粗暴的力道,露出了莹白一片的胸口,漂亮的肩线和锁骨,细腻无瑕疵的肌肤看不到一点瑕疵,还有浅色的内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