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坐在副驾驶上,顺着后视镜望向后面,神色不明。
“江总只是阮小姐名义上的未婚妻,对于阮小姐的行程您还是不要打听为好。”语调仍然是礼数周全的温和,话里的排斥却毫无遮掩。
“梓墨年纪比较小,很容易受到其他人的蛊惑,遇到感觉亲切的人会不自觉地依赖,这并不是一个好习惯。江总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江若笙环胸,那双淬了冷光的琉璃眼轻眨,也许是因为在暗处隐藏惯了,才会给某些人一种她很好欺负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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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向我示威?以什么身份?”江若笙语气不屑, 窗外明暗的光线不断闪过,车内的气氛却入跌冰点。
林姨将头转向了后面,那张亲和慈祥的脸上浮现一抹严肃, “凭我从小照顾梓墨到现在, 我知道什么对她最好。”
“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让阮小姐答应和你订婚, 但其中的目的肯定不单纯。我不希望梓墨受到伤害,所以,麻烦您停止这些虚假的关心和刻意的接近。”
江若笙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你一直悉心照顾梓墨我很感激, 但要管她跟谁来往未免管得也太宽了。”
“或许是梓墨对你长期的依赖给你造成了什么错觉吧?麻烦您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越俎代庖,就算今天说这些话的人是阮辛, 她也没有这个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被再次欺骗的刺痛感, 因为辛梓墨的生病被她强行压下,而此时此刻面对一个“外人”的指责时, 她才清楚地发现自己的怒火有多盛。
“你信不信我会把你这些话都告诉阮小姐!”林姨疾言斥责,嘴角勾起冷笑,“梓墨一直把我当成家人一样对待,阮小姐也对我敬重有加,江总想捏软柿子,可不会如你所愿。”
江若笙冷然的眼神扫了她一眼,淡漠地仿佛视若无物, 她的手搭在辛梓墨柔软的身体上,掌心温热。
“从明天起,你就不用再靠近梓墨了, 她需要照顾她呵护她的家人,却不需要一个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保姆。”
林姨的脸颊气得扭曲, 胸口剧烈起伏,不屑道,“保姆?你以为你做得了主吗?”
“这件事,我今晚就会通知阮辛,没有回旋的余地,念在你照顾梓墨多年,工资和酬劳我会多倍补给你。”
是通知,而不是建议。
江若笙说的话嚣张且霸道,仿佛一句话已经定下了自己的结局,林姨心底发寒,江若笙反常的反应让她感到心慌。
阮小姐说过,她隻是一个临时的订婚对象,为什么她的态度这么地有恃无恐?
林姨隐藏在座椅下的手紧攥着,有冷汗浸透了后背,前排的空调“咻咻”地吹着冷气,似乎在向她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