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爸都说江家废了,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她自然也不会对江若笙有什么好脸色,谁能想到会局势会逆转。
当陆然不止一次在财经杂志上看到江若笙冷然高不可攀的面容,胸腔里某种情绪也在蠢蠢欲动。
曾经她们靠得那么近,如今却成了半个仇人。
那种求而不得的畸念终于在听到她和阮辛订婚消息的时候不受控制地跑了出来。
她们又在一起?为什么?阮辛凭什么?
尤其是在看到她们牵着手巧笑倩兮,如同一对璧人的模样,她的嫉妒达到了巅峰。
江若笙肯定不知道,阮辛才是她真正的仇人,害她家破人亡的元凶。
陆然恶劣地想着,由她来揭穿,也算是对江若笙的一种道歉了。
“所以啊,你别……”
但——
“我知道,阮辛的事我一直知道。”江若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彻底把陆然后面的话堵死。
陆然嘴角扭曲,“你知道?你知道还……”
江若笙摊手,“那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你可以走了。”
疏离淡漠的语气,拒人于千里之外。
陆然的情绪崩溃,还想大声说什么,江若笙已经不耐去听。
想补个妆怎么那么难?
她迈步走到了门口,想出去找个清静的休息室。
视线却蓦地和一双深沉如玉的眼眸对上。
阮辛面无表情站在门口,不知道听了多久。
化妆
她的表情微冷, 端方漂亮的侧颜划过倨傲固执的曲线,身上并没有穿太正式的衣服,而是一抹淡青色的旗袍, 茶色烟雨, 沉入细密潮湿的水汽中, 柔软的头髮半扎着,挽了个揪,发间别着一隻翩翩欲飞的紫钻蝴蝶发卡。
此时站在门边的身姿绰约, 不像是在听墙角, 反而像是在拍杂志封面。
江若笙没想到阮辛会过来,浸过冷水的指尖微动,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怎么来了?”
阮辛挑起半边眉, 看起来不温不怒,“我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