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拉下脸,敲了敲桌子,毫不客气,“你刚才的行为足以构成性骚扰,巡逻的治安官就在附近,需要我叫他们过来吗?”
alpha的脸涨得通红,他今晚喝得有点多,刚刚被酒杯砸了一下,鼻梁的疼痛才让他有些清醒,“我们只是在聊天,你哪隻眼睛看到我……”
没等对方把话说完,陈琳就指了指斜对面墙上安装的摄像头。
这下,是彻底无言了。
“至于你鼻梁上的伤,医药费我们老板会出。”陈琳随手拿了张名片丢在了alpha的面前。
其他几个人看到不好惹的陈琳和江若笙,早就作鸟兽状散了。
那个alpha尴尬地拿起名片,瞪了江若笙一眼,放了句狠话,“等我好了,早晚打得你满地找牙。”
他脚下打着晃,灰溜溜地转身,却突然被拌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大理石的黑色地砖,alpha毫无缓衝地扑倒,正面朝下,不知道是磕到了哪里,磕了一嘴的血。
其他默默吃瓜的客人们看到这么滑稽的一幕,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alpha耳朵充血地听着大家的笑声,尴尬到无地自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跑出了酒吧。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可有的感情却在暗涌。
消失了七年的女人毫无预兆地出现,浅浅靠在桌边,衝江若笙性感又慵懒地勾唇,风情万种。
似是有盛夏灼热的风刮过,熟悉悦耳的笑声跨过七年的时光清晰流淌在江若笙的耳边。
死死压在心底的记忆被狂风掀起,得见天日。
江若笙滚了滚喉咙,与阮辛对视上的那一眼,就清楚地解读出对方未开口的话语。
——阿笙,过来。
这句话她在七年前听过无数遍,或调笑或恼怒或叹息,更化作了魔咒在其后无数个失眠的夜晚缠绕,不休不止。
早该学聪明的江若笙这时最好的选择是掉头就跑。
离这个女人越远越好。
可望进那双噙着笑意的幽深眼眸时,她还是不可避免地犯了蠢。
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女人走去。
当手触及温热的身躯,江若笙指尖发颤,喉咙像是卡了壳似的干涩。
阮辛嘴角浮现熟悉的笑容,是一如既往的恶劣和势在必得,她双臂亲昵地搂过江若笙的肩膀,慢慢下压。
江若笙低头,看到自己蜷曲的长发落在对方的肩膀上,和阮辛的头髮丝丝密密地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