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想,你刚不是还说当我助理、剧组场务吗?”
“那是架构在想象里的随便想想。又不是又不是真的要做。”戚舟渡回答。
“随便想想?”
“不是真的要做?”秦初梦看着戚舟渡,懒得从她低垂的眸中再看出什么不一样的情绪来,干脆的撑着露台起来:“行,我回树屋了。”
树屋的门被秦初梦甩得“哐哐”响。
戚舟渡在这声音下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身体。
生气了。
她清楚的感受到秦初梦生气了,但也没办法。
她伸出右手在眼前的空气中虚划着。
剩余生命的倒计时数字被她一笔一画的书写在夜色中。
她感到自己的脑中好像有一个沙漏,上层像沙子一样的时间不停的往下流,到了下层就变得透明,而这个沙漏和常规沙漏唯一的区别是没有倒置的可能。
只能一丝一缕看着时间流逝。
戚舟渡回到树屋的时候,属于秦初梦房间的门已经被关上了。
她看着树屋内的装潢,墙上挂着装饰画和手工艺品,主要以鸟类、花朵和昆虫有关,满满的都是自然的气息。
树屋的一角有一个小厨房,里面的器皿和用具都是陶瓷的,虽然用不上,但戚舟渡还是在里面转悠了一会,她的视线时不时停留在秦初梦紧闭的房门上。
直到困意袭来,戚舟渡才进入秦初梦房间对面的屋子关闭房门。
对面紧闭的门在戚舟渡关门后不久被拉开。
她睡觉了?
秦初梦看着对面被关闭的房门,她以为戚舟渡回来后会来敲她的房门,就算不说刚刚的话题,说句晚安总可以吧。
可她没有。
是不想说,还是不在意?
秦初梦走出房门,按照在屋子里听到的戚舟渡的轨迹,转了一遍树屋。
没见到什么特别的东西,那她为什么转了快半个小时。
秦初梦坐在沙发上想了好一会,才再次回到她的房间休息。
本来有困意的戚舟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想起秦初梦负气回到树屋时的语气,又在脑海中一次一次的重复两人之间的对话。
没有更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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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舟渡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挂在房间墙上钟表上的时间5:47分。
她昨天好像一点多才睡,但也不想再睡下去,干脆翻身起床,洗漱后走出树屋,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
大海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天空中橘红色的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