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梦知道她没有立场要戚舟渡留下,马上她就要进组,戚舟渡帮了她很多,她其实不该
听秦初梦这样说,戚舟渡微愣。
在秦初梦的注视下,她的脑子转得有些慢,但还是缓慢的摇了摇头:“不行。”
她低下头错开秦初梦的视线,热气球正在缓缓下降,她就像这不断在下降的热气球,生命在不断消耗。
不同的是,热气球抵达地面后,还会再次升起,可她的生命耗尽后便会归于虚无。
留下来又能做什么呢?
与秦初梦产生羁绊吗?无非是徒增烦恼。
戚舟渡察觉到想起秦初梦时心中翻涌的情绪,但她早已看到结局,她宁愿不开始,不在她的心中留下印记。
在能控制的时候控制,这十天的相处也不过是她漫长一生中微乎极微的一段时光,它会随着时光被淡忘,最终在记忆深处湮灭。
回家的车上两人都有些沉默,她们似乎都已明白既定的离别,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你能不能不走。”
在回去的路上,秦初梦略带颤音的声音时不时回荡在戚舟渡的耳边,那时她心里第一个声音竟然是:“能。”
戚舟渡低头轻笑,笑自己荒唐,怎么这种时候还贪心了起来。
秦初梦手搭在车窗边缘,风将她的头髮吹得异常散乱,夜幕降临,星星点点的繁星在天空中闪烁,如同碎钻在黑幕上散落,随着车驶入城市,高楼大厦构成的城市天际线闪烁着霓虹灯光,明明灭灭。
秦初梦按起车窗,将街头的音乐、汽车鸣笛声、行人交谈声和各样宣传广告拒之窗外。
她看向戚舟渡,戚舟渡闭着眼睛,翘着腿,身体随意的靠在座椅上,眉毛轻轻拢起。
累了吗?
戚舟渡睁开眼睛,刚好看到秦初梦略带担忧的眼神,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触摸秦初梦散乱的发丝,她的指尖轻柔地穿过那一缕缕纷乱的头髮帮她整理,让它们重新恢復秩序。
秦初梦感到一种被呵护的感觉,她没有动,就这样陷进戚舟渡的温柔中。
整理完成,戚舟渡的指尖略带留恋的勾起秦初梦的发梢又放下,她伸手轻轻摸了摸秦初梦的头。
她知道这个动作不合时宜,但就一天,这一天让她放纵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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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世界都笼罩在一层雾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