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车钥匙正要出门,顾雨深回来了。
“急急忙忙的,你要去哪儿?要不要送你?”
纪南桥笑了笑,对她说:“处理一些私事,不用,我开我爸的车就行。那,下次见了,姐姐。希望下次我们的见面能单纯点,呵呵。”
说完之后,撂下了家里所有的人和事,去了帝都。
顾雨深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人影,笑着无奈的叹了口气。又看看客厅里满目萧然的夏侯荏,走去她身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她。”
夏侯荏看了看纪南桥一口未动的果盘,笑容有些苦涩。
“我只是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对我这么冷淡,这么疏离……似乎还交了新朋友,她跟你提过吗?我好像,慢慢对她一无所知了……”
“没有,我也不知道她的近况,也有好久没见过她了。你还在纠结什么呢,她……还能一辈子不嫁人吗……”
夏侯荏看看顾雨深,沉默不语。
那年,16岁的纪南桥迷上了保龄球,而夏侯荏是保龄球馆的教练,一教一学间,单纯而美好的友情来的顺理成章。
两年后,她选择了孤身一人前往遥远又陌生的国度读书学习,像今天一样,抛下了所有的亲情和眷恋。
而夏侯荏选择了延续和纪淮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缘分,嫁给了他。
对纪南桥的感情复杂又难以言喻,她只不过,不想和她之间比陌生人还生疏。
“呵呵,找你来是对的,开导开导我。毕竟,你那么理性。咱俩同病相怜,我却做不到你那么狠心的对你那位小朋友……哦抱歉,我不该这么说,是理智。”夏侯荏笑着,拿过遥控器调小了音量,却没有关闭电视。
顾雨深的眼神刹那间深沉如海,暗涌的情绪在眉目间极力隐忍。
“什么我那位小朋友,别瞎说。你也选择了结婚,还不是和我一样狠心。只不过咱俩的区别,是你嫁了一个错误的人。”
夏侯荏饶有兴趣的看看她,接着问到:“这么说,你嫁对了?和齐书杭过得还不错?”
齐书杭,顾雨深的丈夫,一个内敛又专情的男人。也是夏侯荏和顾雨深的大学同学,当年在学校对漂亮脱凡的顾雨深一见钟情,可让人沮丧的是,追了四年,直到毕业也没追到手。但不到两年前,突然的,两个人宣布结婚,整个过程快的不可思议,甚至双方的家里人都措手不及。
但只有夏侯荏明白其中的深意与无可奈何。
顾雨深笑了,轻声说:“我离婚了。”
急转直下的回答让夏侯荏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