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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信任她对第一个奖杯不知情,更没有人会相信那晚她真的睡着了。

当勇气被接二连三的疑问耗尽之前,姜涞站在了她身旁。

“有关于那晚的事情,都在这条录音中,具体的情况,会在警方调查取证后给出结论。”

姜涞恢復了匀速的呼吸,举着话筒按下了手机录音的播放键。

“我是张曼,我的女儿,曾在十二年前,被长攀集团的姜铎威侵犯。他出事那晚,全是我个人的报復所致,和元今羽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场内的各大媒体,乃至工作人员,无一不对这段录音讶异。

在接连不断的快门声中,姜涞面不改色地切换到了下一条录音。

“我叫彭文,在二十六年前,曾经收到过姜赋的威胁和贿赂,那次比赛前,故意教给元今羽对参赛曲目错误的弹奏方法。并且在赛后,又帮姜赋调转了她的名次。几年前,她长大了,曾来找过我,问我能否当众说出名次的实情,但我当时为了面子和前途拒绝了。”

彭文是国内有名的钢琴家,元今羽不知道,姜涞为了问对方套出实情,这些年费了多少心血。

一片哗然声中,姜涞提起话筒:“作为《来路》这部电影的导演,我必须对影片的故事情节负责。上述的这些,都是我们了解到的实情。”

姜涞从未像现在这样冷静过。

无数支话筒聚在她面前,镜头越贴越近。

她回答了几个问题,余光中,元今羽正式且真诚地向所有人再次道了歉。

在不断的闪光灯中,牵起她的手走了出去。

无人的走廊里,所有的声音都被摒除在听觉之外。

耳旁,仅有抵在她肩上的元今羽细微的呼吸声。

她们从未,像现在这样轻松过。

——

真相,有时也会有另一层含义。

比如在姜涞没有放出的录音中,张阿姨的女儿,本应该是二十多年前那场比赛中,第一名的获奖者。

十多年前,无意中得知女儿当年的奖项有问题后,张曼整个人性情大变,发誓一定要改变女儿的人生。

然而现实却是令她始料未及的。

在她计划曝光长攀的真实面目前一周,被她拚命保护的女儿,竟无意中和姜铎威有了关系。

那之后,她隐姓埋名,找机会混入别墅当了一个普通的阿姨。

并在八年前製造出一场意外,同时报復了元今羽和姜铎威。

她在一个可以远程控制的录音设备里,存了一段变声过的挑衅和谩骂声。

具体的内容,大概是控诉姜铎威长久以来对一些女性所作所为的事实,并找人做了变声处理,可以以假乱真元今羽的声音。

最后,就是利用职位之便,将这个东西藏在元今羽的调音器里。

再在她每晚都会喝的牛奶里,加入了安眠药。

至于姜铎威回家后再次过量饮酒,也是因为她用变音器的那些话,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最后再威胁他,已经将他做的说些事告诉了警方,导致他慌不择路醉酒驾驶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