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也许这个答案还不够明确,但当听到姜涞的问题,她隻想再任性一次。
“你是不是已经写好了剧本?”
她们的手牵在一起,共享着彼此的体温,心意好像也会由此互通。
她知道,姜涞所说的,不是为了电影而生的那种剧本,而是这部电影需要因此存在的现实。
不错,这个剧本即是她之前的所有经历。
这并非一时衝动,七年前,姜涞被导演系录取,那时她就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能有勇气摆脱长攀,离开舞台,那一定会再去找她。
让女孩把自己纠结的这些年,全都在镜头中留下来。
但她始终没有攒够勇气,做不到和过去割裂。
现实自然没有耐心去等她,几个月前,长攀的内斗愈发严重,她的旧伤也逐渐加重,这个计划,已经被迫到了需要面对的时候。
当然,这些都并不是最令她心急的。
与之相比,姜涞不再做导演的消息,才是她如今躺在这里最关键的因素。
“是,剧本我们都很熟悉了。”
屋外又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点在玻璃上。
元今羽却再没有了前几日的不安,她不再怕了。
姜涞看着女人展示给她的备案书,不由无奈笑笑,她早该想到,元今羽来找她做导演,所用的剧本就不可能是前几日她看到的那份。
之前的那些全都是幌子,真正的剧本,早已经被元今羽送去备案过了。
“那,我们明天就开拍。”
姜涞没有再去确认元今羽是否真的考虑清楚了,既然已走到了这一步,那就不妨再和她衝动一次。
乌云飘来,推走白昼的光亮,房间里似乎更黑了一些。
但没有什么可忧愁的,天总会亮。
——
方案已经拟定,所有人都想尽量缩短拍摄时间。
于是第二天一早,剧组留下的工作人员又接着签了一份保密协议,趁着媒体的注意力放在长攀那边,和她俩一起,连夜转出了古城。
又是十几个小时后,飞机带着一行人降落在了南市。
姜涞以前做导演那会儿,曾在南市租过一间别墅,后来製片方提供了更合适的地方,那里也就没有再当做拍摄地。
她试着联系了一下中介,发现那栋房子最近正巧没有租客,房主同意租给剧组。
拍摄进程起初很顺利,在当地临时挑选的小演员入戏很快,仅用了十天不到,就拍完了元今羽幼年时期的戏份。
正式拍摄元今羽的那天,姜涞几乎没怎么睡,一早就和摄像灯光讨论起来合适的角度。
末了,再盯着分镜一次次研究细节。
开拍之前的半小时,她难得有了出来透气的时间,在露台上找到了正在看长攀通知的元今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