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她记得她们走之前,明明是元今羽拿着那包酸奶,回来时,却又到了姜涞手里。
她看了眼手机算了算,这两人最少也远离大家吵了两三个小时,只要她们不会再动刀子,安排在同一间民宿,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风险。
果然被她赌对了。
尽管听到她这个提议时,两人都有些不情不愿的冷漠,但还好,总归是没人拒绝。
回到房间后,姜涞在窗边站了一会儿,等目送导演她们走远,才走到门边。
在听到对面的门被打开时,默数了三声。
门被轻轻拉开,几乎听不出什么响声。
可急切的风却出卖了她的心思,把女人卷到了门板这侧。
女人的腕子灵动柔软,被她轻轻一握,就滑进了掌心。
进到了屋内,好像一切都该慢下来了,但直到把人带到两扇窗子之间的墙边,姜涞才缓了节奏。
“你来的那天,我给姚樱发消息说,还想上你的床。”
女人抵靠在墙边,身旁的窗帘被吹起来一些,借机溜进来的风把姜涞散下的发尾吹到一边。
她把她扯进怀里,灵巧的指尖戏绕着发丝。
“姜老师,怎么变得言而无信了?”
她的声音像每一个落在高音区的跳音,轻快悦耳。
被姜涞听去了,心也跟着起跃。
“但我撤回了。”
女人的手指停顿了半刻,又绕上了新的一缕。
她也不说话,就这样等后续的理由。
两人已经离得很近。
下过几场雨后,风和山顶一样凉兮兮的,试图钻过她们之间,却被渐热的鼻息拦了回去。
遂绕路刮过二人的后颈,得逞地把两人推得更近,为它的往来腾余出更大的空间。
“因为我说错了,是我想让你上我的床。”
姜涞刻意把‘我的’咬得重些,激起了两人眼底的潮意。
这句话落在房间里,又有些朦胧的熟悉,好似七年前的那天,她们也像这样,瞒着所有人躲在卧室里,靠在一起,等欲来的风雨。
很多特殊情境下的节假日,都会让人印象深刻。
比如高三那年的元旦,作为跨年之前少有的休息日前夜,所有人都提前几周就开始翘首以待。